逸衽嘴角微挑,不知是因爲覺得這句話好笑,還是因爲真的覺得陸忘憂了不起,只是這眉眼,無論怎麼看,都是造物者所精造之筆,不知又俘獲了在座多少人的心。
“王爺還是別刮目了,隨便拿眼瞟我就好了,畢竟我真是沒有陸王后所說的那個本事。”
陸忘憂這會,還真當是茶話會了,竟然隨手從果盤拿出了一個桔子,並且剝了一半遞給了逸衽,“挺甜的。”
在遭到逸衽那略顯嫌棄的眼神之後,陸忘憂不在意的收回了手,把剩下的桔子從臉上的輕紗下遞進嘴裏。
“臉上戴着東西倒是一點不妨礙你進食。”慕容看着陸忘憂悠然自得的模樣,這心情也跟着變得愉快不少。
“不管王爺信不信,陸忘憂確實殺了淑妃,人證物證俱在。”陸王后從太醫和宮作驗屍以來,幾乎一直在場,銀簪和夏枯草,還有紅纓,無一不指向陸忘憂。
“本王倒是想聽聽看,陸忘憂是如何使用這支銀簪行兇的。”逸衽語氣未落,便有人再次端着放有銀簪的托盤走向他。
來人剛剛站定,白哲便迅速的拿起銀簪,擡手朝着陸王所坐的地方揮了下手,嚇得身邊的有才連忙大聲喊道,“王上小心。”
一般來說聲音要比行爲來的快,但是當有才剛喊出聲,銀簪已經沒入陸王頭頂後面的牆壁上,力道剛好三分。
而陸王早已經嚇得從椅子上跌落下來,而後被人快速扶了起來,重新坐回到椅子上,卻還拍了拍胸脯,驚魂未定。
“三王爺,這是何意”陸王聲音都有些顫抖,並且夾雜了些許怒氣,怕三王爺不假,可是也不能拿自己的命開玩笑,剛纔那一下如果他的侍衛再偏分毫,那麼自己是不是就要像淑妃一樣,交代在這大殿之上了。
“本王不過是給陸王演示一下,如果陸小姐拿着這支銀簪行兇,是怎樣才能殺死你的妃子。”陸王還是一副受驚未定的樣子,好像剛纔白哲這一下,除了驚嚇到他,什麼也沒有看出來。
“剛剛只是演示給陸王看,如果想要在人羣中殺死某一個已經選定好的目標,而兇器就是這支銀簪,那麼除非有剛纔白哲的力道,並且不受干擾。
不是本公子誇三王爺的侍從,別說陸小姐,不知道這陸國能否有侍衛或者自認爲武功不錯的人,願意跟他比劃幾下,如果連陸王的侍衛都尚且沒有這個本事,陸小姐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家閨秀,如何能做到這麼遠距離殺死陸王的妃子。
宴會從一開始到你的那個什麼妃中簪身亡,本公子都未離開現場,先不說陸小姐能不能離這麼遠刺到你的妃子,但是她中簪倒地的時候,舞姬恰好圍了她一整圈,這一個銀簪想要不傷舞姬而直接刺入你的妃子,是否有些困難。”
搖搖頭,揮掉腦中一閃而過的念頭,討好的看向逸衽,可逸王爺壓根沒有理會他,慕容受傷的轉過頭,把目光放在陸忘憂的臉上。
“小玉兒果然聰明,一語中的,分析的太對了,我一個閨閣中的女子,也曾幻想能夠有俠女一般的本事,除了偶爾行醫,也可以行俠仗義。可是今日,好不容易被人給安上了俠女的翅膀,卻同時落下了刺殺的礁石,當真讓人心痛難忍。”
陸忘憂和慕容的一唱一和,再次攪亂了人心,他們說的很有道理,並且三王爺都擺明替陸小姐做主,看來這件事,確實不簡單,肯定有他們所不知道的內情。
衆人已經從剛開始沒有抓到兇手的人心惶惶,到如今變成了看熱鬧的心態,只要不是他們的禍事,那麼看個熱鬧又有何妨。
“可是這簪子不會無緣無故插到淑妃的脖子上,並且,陸忘憂之前給她服用了夏枯草,那也是太醫所檢驗出來的,這又如何解釋。”
陸王后不是喫瓜羣衆,淑妃乃是後宮之人,今日她的生辰亦是她的忌日,她自然不會就這麼算了,依證據而言,無論如何,陸忘憂都是最有嫌疑的。
“王后說的有道理,陸小姐雖然可能沒有能力把銀簪刺向淑妃,但是種種證據依舊指向於她,除非有新的懷疑兇手,不然她無疑是最有嫌疑的。”
陸王雖忌憚三王爺,但是今日淑妃的事指向陸忘憂和將軍府,正是一個絕佳的機會,他不能就這麼輕易放過她,而且就算三王爺在此,對於陸忘憂,他們確實是有證據。
“陸王和王后還真是殫精竭慮,如果王后正在御花園賞花,忽然一個人朝你爬了過來,身上沾滿了鮮血,嚇得你周圍的侍婢四下逃散。
當禁衛軍趕來,恰好此人已經死了,並且一隻手正抓着你的腳脖子,因爲死者在死之前用勁了全身的力,所以禁衛軍來到的時候,看到的只是死者抓着你腳脖子。
此時的你正拿手去拽他的那隻放在你腳腕的手,想拼命掙脫,那麼臣女能否可以這麼認爲,這名不知身份的人,是王后你所殺呢。”
“忘憂,你這故事太精彩了,簡直就和你今日之事毫無差別,來,先喝口茶潤潤。”慕容遞過去一杯茶,簡直就要爲陸忘憂所舉例關於王后的事而鼓掌了。
“陸小姐說的事簡直就是無稽之談,本宮就算在御花園遇到你所說的不知名的人,宮婢嚇跑,那也不可能一個也不留,那本宮要她們又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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