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娘娘乃是健全之人,試問,臣女又如何在大庭廣衆,衆目睽睽之下殺害於她,且不說臣女跟淑妃娘娘並無半點恩怨,今日也不過是第二次見面。”
“人家這意思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唄。”慕容在旁邊附和道。
“那夏枯草又怎麼解釋,而且銀簪就算不是你所用,那麼太后贈與將軍夫人的銀簪又怎麼會成爲兇器,從而殺死了淑妃。”
“王后,我們說的已經夠多了,開個生辰宴,也早該結束了。”陸忘憂站起身,毫不淑女的伸了個懶腰。
“話我也說了很多遍,夏枯草不就是之前給淑妃看診而開的一味藥嗎,這並不能證明什麼,至於太后賜的銀簪,也有可能是仿製的,誰又能說的準。
如果陸王和王后相信臣女,那麼七天,給我七天時間,我定能查到真兇,不然我們就這麼耗下去,不管多久,我都是不會承認的,如果陸王想對臣女做些什麼,那麼我父親的大軍也不是喫素的。”
陸王和王后對視一眼,“你這話難不成是要挾”
“要挾不要挾都是你們說了算,”陸忘憂聳聳肩,“反正就算我們將軍府再聽話,你們也不會就這麼放過我父親,不對嗎”
“如何相信你能抓到真兇。”這話說到這份上,不僅陸忘憂搬出了陸震威,還有三王爺一直在場,想要把她留下是不太可能了。
“本王擔保。”逸衽聽了這麼多廢話,也是夠了,直接站起身,就朝殿外走去,走到殿門口,頭也不回,“還不走準備留下過年”
“那麼臣女就先告辭了,七日之後,定會給陸王一個交代。
不過,在這期間臣女一切查案需要,都請陸王提前發下文書,可以允許臣女在任何時間都可自由出入陸國皇宮的任何地方,那麼,再見。”
陸忘憂趕上逸衽的腳步,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竟是擡手挽起了他的胳膊,趁着逸衽忽然愣神的功夫,擡起頭對着他微微一笑,便一起離開了。
只留下大殿中面面相覷的一干人等,陸忘憂就這麼走了由三王爺擔保,而且還是和他一起走了,有沒有人看到他們是一起離開的並且陸忘憂的手挽着三王爺的手,三王爺竟是沒有推開她。
傳言三王爺不允許任何人靠近的冷漠呢怎麼到了陸忘憂這裏就變了,還是隻是因爲她,三王爺才改變了。
“王上,就這麼讓陸忘憂走了淑妃明明就是她害死的,人證物證俱在,只是因爲她的狡辯不成。”
“你跟了本王這麼久,爲什麼放她離開,旁人不知,你心裏也沒數嗎”陸王的眼中迸發出了一抹狠意,本以爲藉此機會能讓陸震威爲了他的女兒而交出兵權,卻沒曾想到三王爺半路殺出來爲了她出頭。
天高皇帝遠,眼下要緊的是兵權,今日皇宮發生的事情如若沒有三王爺前來插上一腳,那麼別說陸忘憂被打入死牢,連陸震威都要被禁足於將軍府。
可現在局面就有些被動了,倘若今日之事有陸忘憂回到將軍府告知陸震威,那麼,他恐怕心中更有異動,自己還是要想個萬全之策。
想到這裏,陸王也不耽誤時間,直接站了起來,“都散了吧,本王有些累了,免朝三日,有才即刻擬旨,告知尚未出現在宴會上的其他大臣。”
“王上。”王后跟着站了起來,似乎想要跟陸王一起離開。
“本王今日去麗妃那裏,王后就自個安寢吧。”陸王說罷便甩了甩衣袖,帶着一干奴才離開了大殿。
“喂,今日多謝你了。”
陸忘憂鬆開了挽着逸衽的胳膊,她知道逸王爺不喜旁人碰觸,剛纔她從大殿不由分說的拽着逸衽走了出來,王爺沒有當衆甩開她的手,她已經十分感激了。
況且他今日出現,分明就是爲了自己,陸忘憂是個知恩圖報的人,逸王爺不止給自己解了一次圍,所以道個謝更是再正常不過。
逸衽的胳膊處,忽然變涼,那個暖着自己的小手不知何時也已經鬆了開來,兩人此時站在陸國後庭的一處湖水邊,這處風景,陸忘憂之前看過,還是挺喜歡的。
“本王救你於水火,單一個謝字是不是有些簡陋”逸衽跟隨着忘憂的目光一起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此時天色已晚,幾乎看不清什麼,只依稀有些星辰倒映在湖面上,就好像此時逸衽的眼睛。
陸忘憂偷偷瞄了一眼逸衽的側臉,他那彷彿落入星辰般閃耀的眸子深深吸引了她,甚至比眼前湖水中倒映的星辰更加的明亮,也更加的吸引人,只是偷偷看了一眼,就好似整個思想被這個明亮的漩渦給吞噬。
“好看嗎”逸衽忽然問道。
“好看。”陸忘憂想也不想的就回答。
“口水擦擦,快流到地上去了。”
“哦。”
陸忘憂擡手就摸向脣邊,摸到自己的蒙面紗巾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耍了,自己遮着面,流的哪門子口水,好吧,就算她沒眼前的美色所惑,十分沒有水準的流了口水,隔着紗巾,他又從哪裏看的到。
“你騙我。”陸忘憂假裝生氣,微微把頭偏向一邊。
“你戴着紗巾,又怎麼知道本王說的真假,取下來看看不就知道了。”逸衽揶揄的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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