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子這是答應了”魏婉兒身體向前傾,滿目期待。
“答應什麼我什麼都沒說啊。”慕容攤開雙手,聳聳肩。
“你”魏婉兒右手用力錘了下牀榻邊緣,“說吧,怎樣纔可以保密這件事。”
“我們憑什麼替你這個醜八怪保密。”
若林就是看不慣魏婉兒,自她忽然出現在自己牀上,他的態度就沒有好過。
魏婉兒沒有接小和尚話茬,她已經冷靜了不少,從眼前的情況來說,無疑對她是十分不利的,她需要面前的人來幫忙。
所以她不能像剛纔那般再和他吵,再者,她覺得那位公子纔是他們中能做主的人,跟這個小和尚吵沒有一點意義。
“若林,不要這麼不懂禮數,公主對王爺的心,我們都明白,想必她是不願王爺知道眼下的這種情況的。”
“公子所說,正是婉兒心中所想,我也知道這件事情有難度,所以說,公子儘管開口,要怎樣才能不讓王爺知曉今日之事。”
“既然公主這麼說,那麼,本公子也不再說什麼是非的話。”慕容伸出一隻手指頭放在眼前,比劃了一下。
“好,等我回宮,一萬兩銀票自會讓人送到。”
雖然認爲慕容要的銀子不少,不過若能了結此事,那麼魏婉兒覺得還是十分划算的。
“不,”慕容再次伸出食指搖了搖,“本公子說的是十萬兩。”
“什麼,十,十萬兩。我哪裏有那麼多銀子。”
魏婉兒氣急,本以爲他說一萬兩,雖說是有些多,但是自己還是能拿出的,這忽然間變成十萬兩,簡直讓她無法接受。
她平時裏雖最得陸王和王后的寵愛,什麼賞賜,什麼月銀,那是沒斷過,可是她花銀子的地方也是大把的。
如果是一萬兩,那麼她回去尋摸着,還能湊夠,十萬兩,這一時之間,她去哪裏弄這麼多。
“您堂堂陸國最寵愛的公主,連十萬兩也沒有嗎”若林嗤笑。
魏婉兒瞪了他一眼,又看向慕容,“公子,十萬兩實在有些多了,能否少一些”
“魏公主覺得本公子要的銀子是給自己的不成”
慕容掀了下衣袍,一屁股坐在了旁邊的圓凳上,魏婉兒坐在牀上,剛好能看到他的側顏。
“今日之事有多大,看到的,知道的人有多少,不必本公子再給公主一一言明瞭吧。”
“可是”
魏婉兒還想說什麼,卻被慕容接下來的話給打斷了,“公主想必知道,王府中的侍衛,奴婢不同於別的地方,
怎麼樣才能徹底堵住他們的嘴,你可以自己考慮看看。
公主若是能付得起這些,那麼,本公子敢保證,今日之事,從沒有發生過,王爺也不會知道。”
慕容的一句從沒有發生過的保證,打動了魏婉兒的心思,偷雞不成蝕把米,此時用來形容她是再適合不過了。
不過,既然已經發生了,她就不會坐以待斃,只要能把今日之事解決乾淨,那麼她就還是一個至高無上,受人尊敬,一心只爲了王爺的魏婉兒。
“好,我答應。”魏婉兒閉了閉眼,再次睜開,眼中有一抹決心。
“那麼,不廢話,若林,你去準備筆墨。”慕容嘴角勾起,朝着站在一旁的若林說道。
“準備筆墨做什麼”若林問道。
“讓你準備就準備,別多話。”
當若林從一側的書案上把筆墨紙硯等書寫的東西取來之後,便交給了慕容。
慕容直接把紙攤在了自己面前的桌子之上,然後洋洋灑灑的揮筆下來,畫了一陣。
沒一會兒,他就停了筆,拿起自己書寫的紙張,放在嘴邊,吹了吹,遞給若林。
“把這個拿給魏公主。”
若林很不情願的接過去,走到離魏婉兒牀榻邊還有幾步距離的時候,直接把紙丟過去。
兩頁紙因爲重量的關係,並沒有扔在魏婉兒身上,而是晃晃悠悠的順着牀榻邊緣飄落下去,正好落在魏婉兒牀榻下的繡鞋之上。
“撿起來看看。”
“這是什麼”魏婉兒盯着落地的紙,並沒有撿起來的打算。
“事關公主今夜的清白,公主確定不看”
慕容這麼一說,魏婉兒纔不情願的彎下身子,擡手去撿掉在繡鞋上的紙。
“公子這是什麼意思”
魏婉兒一手拽着紙,顯然是已經看過上面的內容,語氣有些不痛快。
“就是書面的意思,公主,空口無憑,本公子不過是把公主答應我的事情以筆墨書寫下來,也好做個見證。”
“我貴爲公主,難不成公子還不相信我”
“俗話說,到手的東西纔是真實的,公主此時的境況,你我都看的很清楚。
如若本公子幫公主擺平了此事,公主卻不兌現今日所言,那麼喫虧的豈不是我自己”
慕容說的並非沒有道理,眼下,魏婉兒幾乎是粘板上的魚肉,被逼如此,倘若這魚脫離了粘板,那麼所說直言又能否兌現,誰也不敢保證。
“我堂堂陸國公主,公子可知你這麼做是侮辱我。”
魏婉兒看着手中的紙,就像是在縣衙大堂上過審的犯人畫押用的證供,她心中怎麼會痛快。
“本公子不過是保證大家的利益,如果公主回宮之後,立刻把銀子還上,那麼本公子自然保證除了你我二人,並無他人知曉這張紙上的內容。”
“那麼這張又是什麼”魏婉兒把上面的紙抽出來,下方另一張紙露了出來。
“這張就更簡單了,上次在花園,公主答應本公子,送一件衣服讓你去見王爺,那麼就答應本公子做一件事,公主沒忘記吧”
“那件事我既已經答應,又跟銀錢無關,爲何也要立字據。”
說起上次的事,魏婉兒就生氣,還好意思說衣服,奴婢送了一件婢女穿的,她就要白白答應眼前人一個條件。
本來過後就想反悔,沒想到今日他倒是把這個字據夥同之前的一併寫上。
看更多 威信公號:hhxs6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