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法字輩這麼麻煩,還得做法事三日,停屍四日,都趕上皇親了,守靈七日才葬,你們這還是火燒,不是土埋。”
若林想了想說道,“這我也不清楚,寺裏就是這麼規定的。”
慕容又問,“那你們寺裏法字輩的多嗎”
這寺廟本就不小,要是悟字輩的大師又一羣羣的,今日這個歸西,明日那個去找佛祖談論經文被留下,他們豈不是天天都要做法事。
並且做法事就得花銀子,還不算他們寺廟裏這麼多僧人的開銷,看來這法禪寺很富裕啊,這裏的菩薩很靈,香火很旺盛嗎。
“不多,今日的法空大師,法同大師,法禮大師,我師父法號,加上方丈師叔法海,一共有五位,不過現在只剩下四位了。”
提起死去的法空大師,若林沒有太多的感情變化,想來是平日裏也沒有什麼感情。
慕容一愣,“法號你意思是你師父的法號就是法號,而不是故作高冷,不告訴我們”
若林點點頭,他一直以爲他已經介紹的很清楚的,“對啊,我師父的法號就是法號。”
“噗哧”
“哈哈”
衆人笑作一團,這若林師父的法號太厲害了,這個很可以。
“你們笑什麼”若林奇怪,但是又不知曉原因。
忘憂忍住笑,給自己拍了兩下胸腹順氣,來緩和,“那什麼,若林,我們沒笑,噗哧真的沒笑,我就是想問問你提起今日的法空大師,好像沒什麼感情。”
“因爲他不算是個好人。”
慕容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你還能區分好壞人真是不簡單。”
皇甫思昊問道,“你怎麼知道他不是好人”
若林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提起這位法空大師,樣子還真是有些不喜歡,“因爲他不是我們寺裏的人。”#
若林的話把他們給搞糊塗了,“剛纔你不是還說他是法字輩的,怎麼這會又不是你們寺的人。”
“那是後來給他改的,他是兩年前來到我們寺的,叫和空,那個時候說是暫時在法禪寺掛單,後來住的久了,才知道,他是從很遠的地方落難過來的。
他所在的寺廟不知什麼原因,被毀了,方丈師叔念他平日裏與人和善,並且身手不錯,年紀和做和尚的資歷也在那裏擺着,所以就給他改了法號,並且正式成爲我的師叔之一。”
忘憂隨口一說,“原來是臨時工轉正了啊,並且這一轉直接就上管理層,好手段。”
“你在說什麼”慕容奇怪的盯着她,她說的話他們沒有聽懂。
“沒什麼,隨便說說。”
忘憂這才發現幾人都在盯着她看,想必是剛纔的現代話給他們說愣了,朝着逸衽的方向望過去,他好像對自己的話沒什麼反應,目光看向別處,不知在想什麼。
“那說明這個法空師父人不錯纔是。”
歐陽瀟瀟認爲,他能被全寺所接受,並且方丈還能改了他的法號,把他當作自己人,那人定是不錯的。
並且打罵剛入寺的師侄,因爲輩份小,他們不敢聲張,有一次剛好被我看見,我才知道,平日裏他的好嘴臉都是裝的。”
若林幾乎很少說不喜歡誰,或者討厭誰,可是這位法空大師已經死了,若林提起他依舊是一副討厭的模樣,想他平日裏也做不得幾件好事。
“那這事情你沒有對旁人說嗎”
“我告訴了師父,師父說出家人四大皆空,看到的一切都是虛像,只管好自己腹中的那顆心不變了顏色,就好。”
忘憂想了想,越發覺得若林的師父沒那麼簡單,“聽你師父的意思,他好像對這位法空大師的行爲有所瞭解。”
“那方丈知道嗎”
“這我就不知道了。”若林只是把這件事告訴了師父,師父說了這句話之後,他便再也沒有提過此事。
“好了,沒事的話,大家就休息吧,廂房都準備好了。”若林站起來便要離開。
“你不跟我們一起嗎”皇甫思昊見若林要走,下意識的就問,一直以來,他們兩個都是在一塊的。
“我不在這邊休息,我回自己的地方。”
“自己的地方”
慕容開口,“你傻不傻,這是法禪寺,小和尚在這裏長大,能沒有自己的住處嗎”
若林笑笑,“慕容說的對,我回自己的地方睡覺,哦,還有,這幾日大家怕是不能睡懶覺了,因爲要給法空大師做法事,卯時就要起牀了。”
“神經病吧,”慕容大喊,“本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們又不是你們寺廟的和尚,幹什麼還要起那麼早去參加他的狗屁法事。”
忘憂在一旁搖搖頭,卯時,那不就是五點,凌晨五點起牀去參觀一個不是什麼好東西的人的法事會,她可沒那麼好心。
眼見諸位壓根就不打算理會他所說的事情,挨個走出房間,準備找自己的廂房休息,若林心裏可是別有一番計較。
今日看來,師父對他們幾人可能有些誤會,爲了讓師父對他們重新改觀,若林已經決定,明日親自喊他們起牀,這麼一想通,也就安心了,高興的回了自己的住處。
忘憂看着他走時的表情,覺得明日他們好像是睡不成懶覺的樣子,她隨意的走進一間廂房,剛坐下,逸衽就跟了進來。
“我的王爺,這邊是女廂,男廂繞過去,在對面。”
逸衽勾起一抹壞笑,“本王知道,看看你在哪間,我纔好選位置。”
在慕容剛準備躺下來的時候,門被推開了,逸衽走了進來,“你去隔壁,本王要在這間。”
“啊”
慕容還沒弄明白狀況,已經被丟出去了,他摸摸摔疼的屁股,走向旁邊的那間,總覺得逸是故意丟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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