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兒端着大半盆水,走的不太穩當,生怕水給灑出來,平日裏她是不弄這麼多水的,想來是把歐陽瀟瀟的一起打來了。
到了跟前,果真如此。
她先端着盆子進了忘憂的房間,之後再出來的時候,盆子依然端在手中,只是裏面盛着的水卻是少了一半。
“歐陽小姐,您的水奴婢也打來了,您快進去洗漱吧。”
“這怎麼好意思,還麻煩柳兒給我打水,我自己來就可以了。”歐陽瀟瀟接過柳兒手中的盆子,沒有麻煩她給送進屋裏。
柳兒也不客氣,歐陽瀟瀟把盆子接了過去走進了自己的房間,她就再次返回了忘憂的房間,去給她收拾被褥。
小姐這人她是瞭解的,能早起已經實屬不易,這被褥那是絕對不會去整理的。
忘憂一邊拿着洗臉帕子擦着臉,一邊對着在她的牀鋪前忙碌的柳兒說道,“你一會兒去看看王爺和慕容公子起身了沒有。”
“好的,小姐。”
柳兒靠着牀邊彎着腰,把一條被褥整齊的疊好之後,按着規矩靠着牆的一側重新放好,這才起身,準備出去。
聽着柳兒的腳步出去,又進來,忘憂頭也不回,“我不是讓你去看王爺起身了沒有,怎麼又回來了。”
“憂兒找本王何事”
芊腰上忽然多出了一雙手,環抱着她,耳邊更是一陣陣酥麻的感覺傳來,大概是早晨的緣故,忘憂覺得自己神經好像更加敏感一些,
“幹什麼大早上的就在我的耳朵旁吹氣。”
逸衽輕咬了下她的耳垂,“我以爲你喜歡這樣。”
“喜歡你個鬼啊。”
忘憂把溼帕子使勁往盆子裏一扔,企圖濺他一臉水,誰知逸衽似乎早就知道她這個小小的惡作劇。
速度的圈着懷中的妙人兒一個轉身,在帕子還未落入水中,兩個人已經離開了盆子好幾步遠。
“本王已經洗過了,如果憂兒想一起再洗一遍,我是沒有什麼意見。”
忘憂使勁拿開逸衽放在自己腰間的雙手,“拜託王爺,我們還沒有這麼熟,您能不能把您的貴手拿開。”
逸衽看起來並不把她的話放在心上,“多摟摟自然就熟了。”
“流氓,信不信我喊人。”
“你要是想跟若林一般,儘管喊。”
“若林怎麼了”
看起來忘憂對若林被慕容怎麼整治的還不太清楚,只是忽然沒了聲響。
逸衽把下巴放在忘憂一側的肩膀上,“沒什麼,只不過是口不能言,身不能行罷了。”
這意思是慕容嫌若林太吵,給他雙雙點了穴道,這對於大家來說,都是好事,有益於安眠,但是逸衽對自己說這個話是怎麼個意思,難不成也要點她的穴道
忘憂氣急,使出勁來擡起腳再落下,企圖狠狠的給他一腳,奈何腳在地上跺了半天,卻絲毫沒有捱到逸衽的腳,就好像他沒有踩在地上一般。
微微低下頭,想看看他的腳是不是真的沒有挨地。
頭頂上方忽然傳來了不大,但是非常悅耳的笑聲,很輕,卻足以蠱惑人心,忘憂從來不知道人還能笑的這麼好聽。
被說中了自己小心思的忘憂,一點兒也不覺得臉紅,“有本事你別躲。”
“你親本王一下,本王就老實讓你踩上一腳如何”
“我有病吧”
“你終於承認了。”
這一大早的,這人就過來給自己找不痛快,忘憂覺得自己此時能嘔出好幾兩老血。
“好了,準備用膳吧。”逸衽鬆開了環在忘憂腰間的手,改爲拉着她的手,她頓時覺得腰間有些空蕩。
等兩人走到飯廳,其餘的人都已經坐在自己的位置了,單獨留了上首的位置給他們兩個。
這麼多人,忘憂想把手伸出來,卻被逸衽更加用力的握在手中,這一動作被慕容看在眼裏,“佛門重地,你們能不能注意點影響”
忘憂再次使力,也是逸衽沒有再故意抓着不放,這次很容易的抽出了自己的手,放在了桌子下的膝蓋上。
桌子上的早點很豐盛,不像是寺廟中的膳食,倒像是專程做的,忘憂朝着逸衽的方向看過去,他也正好回望着她,見她看過來,對着她微微一笑,忘憂覺得自己的心臟頓時漏跳了一拍。
想伸手去盛粥,面前立刻便放了一碗剛剛盛好,還微微冒着熱氣,擡眸望過去,一雙修長的手剛好離開了自己的視線。
“嘖嘖嘖真受不了。”
慕容拿起包子咬了一口,看着逸衽和忘憂的互動,不住的吧唧嘴,這才發現包子是素的。
“怎麼是素包子”
“這是在寺廟。”歐陽瀟瀟小聲提醒。
“寺廟怎麼了我們在這裏喫,又礙不到他們什麼事,是不是啊若林”
慕容拿起自己咬了一口的包子,用筷子夾着遞過去,放在了若林面前的餐盤中,“快喫吧,喫飽了好長大個。”
“我不喫。”若林把包子又遞了回去。
慕容夾起來,再次咬了一口,實際上味道不錯,畢竟是白哲安排人做的,“怎麼還生哥哥的氣呢。”
“若林爲什麼要生你的氣”忘憂假裝不知緣由。
慕容拿起桌邊放着的一根乾淨的筷子,去戳若林因爲生氣,嘟起的腮幫子,
“沒有什麼,就是大早上的,我們的小若林要和我玩一二三木頭人的遊戲,我就把他變成木頭,玩了一個時辰咯。”
“噗”
忘憂剛入口的一小勺白粥,一點不剩的噴了出來。很榮幸的,在她對面兩耳不聞大家鬧,一心只吃自己飯的皇甫思昊,中招了。
也許是反應慢,也許是沒想到,總之,皇甫思昊愣在了當場,都沒想起拿手帕去擦自己的臉,還是他旁邊的歐陽瀟瀟趕緊拿出帕子幫他擦臉。
歐陽瀟瀟擦了一半,皇甫思昊這才反應過來,“忘憂姐姐,你在做什麼”
“咳咳,那什麼,大米有助於美容養顏,我是看你今早臉色不太好,所以給你熱敷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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