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似乎找到了一個好的方法。”慕容把笛子拿在手中把玩,看着地上比剛纔安靜許多的侵入者。
“不,好像不行,你看。”
歐陽瀟瀟也注意到了地上蜘蛛的變化,在慕容的笛聲響起的時候,它們確實有了些許的變化,但是笛聲剛一停止,他們蠢蠢欲動的樣子,比剛纔還要嚴重。
“這臭蟲子還挺有品味。”
“你就別開玩笑了,還是用這個吧。”歐陽瀟瀟手中的藥瓶一直都未收回懷中。
慕容一見,頓時就急了,“你再拿這個破藥瓶晃來晃去,我生氣了。”
歐陽瀟瀟噢了一聲,沒有說話,暫時把藥瓶收了回去,看樣子,慕容是真的可能會生氣,但是他這着急生氣的模樣,在她看來,更是在乎她的表現。
之前這麼久,他們都只是朋友而已,可在洞穴僅僅待了一天,雖然遍佈危險,可是歐陽瀟瀟卻覺得他們的關係發展的好了很多,特別是想起那兩個不同的吻所帶來的甜蜜。
這樣,她已經滿足了,不管慕容是不是要生她的氣,她都決定趁他不注意的時候,把藥扔出去救他。
歐陽瀟瀟這邊想着自己的心事,慕容的智商在她之上,又怎麼會不明白她想要做些什麼,一直以來他都相當聰明,除了在青衣和逸面前被他們耍。
他一要防備她再次做傻事,二就是再想還有什麼更好的主意,可以不傷她性命,又能擊退這羣蜘蛛。
一時之間,兩人各有心事,但是又不約而同的盯着遠處的禍害,蜘蛛依然不知疲倦的用着它們通紅的眼睛看着慕容這邊的情況。
在這黑漆漆的地方,偌大一羣毛蟲子,閃着紅亮的眼睛,密密麻麻的,直教人雞皮疙瘩落滿地。
就在歐陽瀟瀟自以爲慕容沒有發現的情況下,準備掏出瓶子朝遠處丟出去之時,慕容忽然拽着她的手臂,一把把瓶子奪過來。
“就這麼想死我成全你如何”
慕容的話讓歐陽瀟瀟愣在當場,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她知道他生氣了,並且是從未見過的氣憤,但是這句話,是不是
慕容不理會歐陽瀟瀟的怔愣,拉着她的胳膊走到火堆旁,動作一點不溫柔,甚至有些粗魯。
這堆火爲了節省柴火,也爲了不讓它熄滅,燒的不如前半夜的大,慕容爲了保證它的燃燒,時不時添加少許柴火,縱使是這樣,堆在一旁的木材依舊在肉眼看的到的速度減少。
慕容抓着歐陽瀟瀟的胳膊,離燃燒的火苗很近,她似乎都能夠感受到火苗微微觸碰到自己肌膚的灼熱。
她明白眼前的男子是真的生氣了,可是她卻一聲也不吭,任憑他這麼對待着自己,如果這能讓他好受一點。
慕容沒有什麼心情去注意到她的表情和反應,四下尋看了一番,直接拽着她往旁邊挪了幾下,彎着腰,撿了一塊石頭,那塊石頭扁扁的,一邊看起來還有些鋒利。
自己白皙的手臂,不知在何時,竟被劃開了一道口子,鮮紅的血液順着她的手腕,一滴滴的落在了眼前的火堆中,而慕容的手中,十分刺眼的拿着剛纔尋着的那塊鋒利的扁石。
“痛就叫出來。”慕容的聲音平靜如常,不帶一絲波瀾。
聽他這麼一說,歐陽瀟瀟就連剛纔悶哼的一聲,也死死的咬在了自己的皓齒之間,她不能,如果這就是慕容生氣的懲罰,那麼她願意承受。
慕容一直拽着她的那隻流血的手臂,血一滴滴落下來,歐陽瀟瀟不知道她會不會因爲這樣流血而死,可是她硬是一聲也不吭。
以爲自己可能就這麼流乾了血的她,輕輕的閉上了眼睛,可是下一刻,她手臂上的灼熱感不見了,只有微微的疼痛感。
睜開雙眼,慕容已經帶着她的胳膊離開了火堆,再次坐在一旁的那塊大石上,見她睜開了眼睛,“怎麼,你是怕血嗎”
她剛纔閉眼的意思,不管慕容是不是真的知道原因,總之他以一句怕血結束了剛纔的行爲。
左手握着還在輕微流血的傷口,他下手雖然狠,快,但是傷口並不是太深,右手直接拽着衣袍一角。
撕拉一聲,在這空曠的地方,這聲音顯得有些刺耳,歐陽瀟瀟看向他,只見慕容的衣襬被扯開了一條,下一刻,這布條就纏繞在自己的手腕上。
很顯然,慕容的手法不太熟練,儘管他的神情很認真,在包紮傷口的過程中,頭也不擡,但是傷口包的依然很醜。
“好了。”
在纏繞了不知多少圈之後,慕容終於鬆開了自己的手,並把頭擡了起來,要是歐陽瀟瀟沒有聽錯的話,她好像聽到他吁了口氣。
低頭看着慕容的手筆,她輕輕的笑出了聲,“你包紮的,好像那邊的蜘蛛爬在我的手腕上一般,除了顏色不同。”
說起蜘蛛,歐陽瀟瀟忍不住擡頭看去,令她震驚的一幕發生了,上百隻的蜘蛛,竟然慢慢的騷動起來,不是爲了向他們爬過來。
而是在自己的羣體中騷動不堪,並且,慢慢的,開始後退,以他們看的到的速度,一點點的,有序的開始往跟他們相反的地方爬去。
“這,這是怎麼回事”
“你的功勞。”慕容看見它們的變化,溫柔的說道。
“我”
“沒錯,是你的血趕走了它們。”
“我不明白。”
“這種爬蟲,它們的嗅覺遠比它們的視覺要更加敏銳,既然白老頭的這種藥是擊退它們的關鍵,而我們又不能使用這個藥去直接對付它們。
那麼,有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能用到這個藥,又不需要你把這些藥浪費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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