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幫他完成了最後的遺願,把看到的兩具屍骸給埋在了一起,但這並不能說明大師犯了色戒。
如果真如你所說,那他和那個女子早就不知道去哪裏了,又怎麼會出現在你們不小心落入的洞穴之中。
並且,你沒有注意到的是,他們縱然已經死去,屍骨坐化,可是依然一個在內,一個在外,這點很重要。”
忘憂的一番話下來,讓本覺得慧圓大師犯戒的感覺又小了很多,“你說的好像很有道理。”
“什麼叫好像,事實卻是如此,並且,如果他跟那個女人有關係,那懷抱嬰孩上山的婦女又是何人
相反的,如果他跟那個婦人有關係,那麼他又怎麼會和別的女子在一起這不是矛盾嗎”
“難道沒有這種可能,這兩個女人,都是慧圓大師的”
歐陽瀟瀟心中也有疑惑,而且她問的問題,慕容也想過,這個可能難道不會存在
“慧圓大師是和尚,並且一直以來都算是個高僧,就算不小心犯了戒,又怎麼可能如此荒唐,你們真當他是色魔了。
退一萬步說,就算他和她們有些關係,但是他到死都在法禪寺的地段,卻沒有和某個人雙宿雙飛,所以,看事情不能只看表面。”
忘憂此時,已經有些口乾舌燥了,雖然她愛講話,管閒事,但今晚說的實在是有些多了。
不僅僅是跟慕容他們,還有之前若林的師父啊,慣性的伸手去給自己倒茶水,卻被人搶先一步放在了自己的面前。
忘憂一飲而盡,豪邁的很,把茶杯放回桌子上的時候,還不忘朝着某人道了句謝。
“天色不早,都回去休息。”
逸衽注意到忘憂臉上略微帶着的睏倦,今晚說的事不少,又這麼晚了,大家都該休息了。
特別是慕容也剛回來,想必這兩日沒怎麼休息,他這麼一說話,倒是讓大家覺得這天色是真的晚了。
忘憂打了個哈欠,“今天一天,確實挺累,那我就先回去了,小玉兒也早些休息吧。”
“那什麼,”
在忘憂幾人走到門口之時,慕容忽然想起一件事,難怪今晚覺得不對勁兒,竟是這會纔想起。
“怎麼不見小光頭和思昊”
忘憂頓了頓腳步,扭頭一笑,“這都怪你啊,失蹤了兩日,把兩個小傢伙給急的,他們這兩日只顧找你,累壞了,所以我讓他們早早的休息了。”
“沒想到他們對我的感情這麼深啊。”慕容做陶醉狀。
“真噁心,這一晚上怕是又要做噩夢了。”
忘憂受不了的抖了抖肩,和逸衽一同離去,明明逸衽的房間就在慕容的隔壁,歐陽瀟瀟纔跟她在一起。
他們兩個出去後,倒是把她落在了後面,見她遲步不前,慕容走過來問道,“你怎麼了”
因爲門開着,歐陽瀟瀟扶着門框的邊緣,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沒什麼,就是想問問你,好不好。”
“你484傻”慕容也學着忘憂的口氣,“我們這兩日一直在一起,這還用問我好着呢。”
歐陽瀟瀟快速的跑走了,只留下一臉問號的慕容,她這是什麼意思沒明白
第二日,天剛亮不久,太陽就已經透過雲層,照耀在大地之上,連帶着法禪寺都裹上了一層細紗。
使得它在這個山澗之間,顯得更加莊嚴神聖,只是這莊嚴之下,又不知有多少不爲人知的事情。
清晨早課誦經之前的第一聲鐘響,不偏不倚,不晚不沉,就這麼響徹在整個寺廟。
雖然西廂在寺廟中,屬於稍微偏僻的位置,但是僧衆做早課的聲音還是能時不時的傳過來。
忽高忽低,伴隨着木魚的敲擊聲,直接敲醒了睡得正香的慕容,練武之人的聽覺本就十分靈敏,更何況他是個中高手。
慕容憤憤的直起身坐了起來,之前在這裏睡,怎麼早上沒有聽到這聲音,難道是自己若有似無的故意隔離了這股子噪音。
可是今天又爲什麼能聽到他重新躺下去,用枕頭捂着自己的耳朵,可是卻再也睡不着了。
難道是因爲之前小光頭的叫喊,所以纔沒有注意到慕容再次坐起來,停頓了片刻之後,朝着窗外看去。
天已經亮了,一絲微弱的太陽光透過窗柩照耀在旁邊的架子之上,而架子上則擺放着幾本經書。
在這還不刺眼的光芒的照耀下,經書在慕容看來倒是多了絲莊重的氣息。
連接着經書和窗戶外的這絲光線中漂浮着一些塵埃,也讓他覺得這塵埃像是這塵世的人。
一個個那麼渺小,卻又努力的活着。
想到這裏,慕容心中暗自低估,怎麼回事,自己剛纔的思想,倒像是要出家的和尚。
猛的拍了下自己的腦門,使自己清醒起來,大概是住在寺廟之中,最近又總是被和尚的事給攪和。
收回自己的思緒,這纔想起來,爲何只有自己醒了,其他人呢,難道沒有被這鐘聲,這誦經之聲,木魚之聲,所吵醒
爲何不見小光頭前來喊他的門莫不是真如忘憂所說,這兩日尋他太累,以至於還未起牀。
既然你還沒有起牀,不如本公子先起來,一來可以讓你也瞧瞧被人惹了清夢的怨氣,二來也可以嚇嚇他,他和思昊應該還不知道自己回來了。
想到這裏,慕容惡作劇般的笑了起來,又趕忙收聲,怕被旁的人聽到。
輕手輕腳的穿好衣服,洗漱完畢,就打開房門,準備去偷襲若林。
“怎麼去做賊”
逸衽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伴隨着這初晨的陽光,依舊很高冷。
不過這次的冷不同於往日,似乎多了分戲謔。
慕容十分不情願的回過頭,就看到逸衽斜靠在他門外一旁的柱子上,樣子還挺悠閒,不像是剛起的模樣。
慢悠悠的朝着他靠過去,打着招呼,“早啊,嘿嘿。”
逸衽看了他一眼,把剛纔的話又陳述了一遍,“去做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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