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喫就餓着吧。”
慕容瞥了他一眼,繼續啃自己的蘋果,而在這期間,逸衽依舊不說話,就這麼盯着遠處望,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你們怎麼了”
逸衽沉默半晌,視線依舊放在遠方,只是那目光中,卻沒有明亮之色。
“無事。”
慕容把果核朝着逸衽望着的方向丟過去,“我們這麼多年的兄弟,你連這話也不願意跟我說嗎”
“你想聽什麼”逸衽終於收回了視線。
“在認識她之前,你只爲了一件事而活,眼中只有黑白,沒有彩色,甚至連正常人應該有的情緒都不曾在你身上看到。
認識她之後,你變了,我能感受的出來,這是真實的你,是實實在在,有血有肉的你,我喜歡現在的你”
“本王不斷袖。”
“混蛋,老子不是這個意思。”
慕容瞪了他一眼,這是很少出現的場景,應該說基本上就沒有看見過,畢竟鹹魚翻身了,依然還是鹹魚。
“我只是認爲,現在的你,纔像是真正的活着,有了她的陪伴,你是那麼的開心,雖然你的表情沒有變,但是心情卻是不同的。”
“你想說什麼”
“你喜歡她,這種感受我不明白,因爲我不懂,但是你的改變起哦卻是看的見的,兩個人相處,並不總是一帆風順的。
我只希望,在你不順的時候,能想起我這個朋友,不開心的時候,有心事的時候,來找我傾訴一下,哪怕是幾個字。”
逸衽挑眉,“你要看本王的笑話”
“是啊,我現在就是爲了看笑話而來,哈哈哈。”慕容面無表情的說道。#
“玉,我能感覺的到,她在逃避。”逸衽嘆了口氣,狀似很無奈。
“逃避,忘憂,不是,青衣,她爲什麼逃避”
慕容一直以來,對逸衽和青衣的事情,中間的有些細微的情節,都不是很清楚,所以,他不能明白的去理解逸衽話中的意思。
“本王不知。”
“是不是因爲她失憶的原因”慕容提出一個可能性。
“也許,但是接觸久了,本王覺得不是。”
逸衽跟忘憂相處的越久,那種感覺越是奇怪,忘憂對他和之前青衣對他,好像有分別,又好似沒有分別,這種狀態讓他琢磨不透。
他和青衣的相處模式,好像更加簡單,直接,也更加開心,忘憂雖然性格未變,但是對於他,總是忽近忽遠,讓他感覺到她時刻就在自己面前,卻總也碰觸不到。
如果是說因爲她失憶的緣故,這在之前,他也許還會相信,但是現在,這個說法越加的沒有說服力。
單是她的性格,就沒那麼簡單,如果她真的忘記了自己,那麼,別說自己和她離得那麼近,甚至接過吻。
僅僅是逸衽想要靠近她,怕是都會被她躲的遠遠的,又怎麼會忽近忽遠,而且,從她平日的習慣,還有模式,總帶着青衣的影子,這不是一個忘記了一切的人,應該有的反應。
“但是,本王等不了那麼久,每每面對她的時候,都會忍不住把離兒帶入我的情緒之中,而她始終拒絕承認。
你知道嗎,我這裏,真的很痛。”
逸衽擡起左手,用食指戳了幾下自己的胸口,連人稱也從本王變成了我,語氣中都帶着傷痛,他的那種痛,連身旁的慕容,幾乎都快要感覺的到。
“我知道,我知道。”慕容匆忙點頭。
“你知道個屁。”這是慕容第一次從逸衽口中聽到了髒話,看來,忘憂荼毒的人夠多的。
“是是是,我知道的是個屁。”
“這件事情辦完,你就回去。”
“那是自然,辦完事不回去,還留在這裏過年不成。”
“到時候我們一起回去,先好好的大喫一頓,在這裏只吃素菜,我的胃都要吐了。”慕容已經開始幻想在第一樓喫全席的場景了。
“你回淩水。”
“好好好,我回淩水”
“不是,我回淩水做什麼”慕容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那件事,本王自己去辦,你幫我照顧她。”
“你什麼意思”
慕容扶着樹杆,又往前挪了一點兒,樹杆的震動,帶着剛纔逸衽放着的那個蘋果,直接掉落在地,發出咚的一聲響。
而慕容,離逸衽,更近了,除了他跨出的腳的距離,他甚至伸出一隻手,就能夠到他的肩膀。
“你懂我的意思。”逸衽就這麼盯着他看,他知道,慕容懂他說的話。
“我不懂”
慕容氣急,語氣也有些高,但是依舊被他用內力給壓了下去,這夜深人靜,又是在這不太平的地方,任何事情,都不能暴露於人前。
“蕭逸,你究竟拿不拿我當兄弟”
“你說呢”逸衽反問,甚至沒有關注他連名帶姓的稱呼自己。
“我說呵,老子有什麼可說的,老子現在就跟你割袍斷義,算是認錯了你。”
“你割。”逸衽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你以爲我不敢”
“你敢割了袍子,本王就把你的頭給砍了。”
慕容氣的直接站起來,也不在乎自己是否在平地,不過這都無關緊要,“蕭逸,你都不把老子當兄弟了,還想要挾我”
“本王從不要挾任何人。”
“你爲了袍子能現在砍了我,爲何不讓我與你出生入死。”
“沒那麼嚴重。”
“既然一切都在你掌握之中,你爲何還把老子支開。”
“因爲你醜。”
“要不是因爲打不過你,老子一定殺了你。”
“你永遠沒有這個機會。”逸衽反身,直接從樹上落下。
“喂,我還沒有說”
完字還未說出口,腳下一滑,慕容直接從樹上掉了下來,趴在地上,剛纔的那個蘋果,正好滾在了他的眼前。
而逸衽的身影,也越走越遠,“要想跟着本王,最好把你的白癡樣子收一收。”
“蕭逸,你個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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