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怎麼不說話”
“聽你說。”
“我說完了,難道你不覺得這一切都太不尋常了嗎”
逸衽直接盯着忘憂的眼睛,“相比這個,我更關心你。”
“我怎麼了,我沒事啊,我們現在在討論很嚴肅的問題。”
“你不覺得你應該穿上衣服再討論”
順着逸衽的視線,忘憂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還裹在毯子中,被逸衽抱在懷裏。
“那什麼,先抱我過去,我穿件衣服。”
逸衽嘴角划起了弧度,“我覺得你這樣挺好的。”
“別開玩笑,說正事。”
逸衽不說話,又看了忘憂一會兒,這才抱着她走到牀邊,把她放在牀上。
然後走到牀的一側,把一旁架子上,她的睡袍遞給她,又打開衣櫃,拿出一件外袍,一起遞過去。
這才轉過身,走到桌邊,坐在那裏,一邊盯着碗中的烏龜,一邊等着她。
“我好了。”
忘憂爲了跟他繼續討論,穿衣服的速度也是飛快,只一眨眼功夫,她就出現在逸衽旁邊,穿着她自制的簡易睡袍。
逸衽轉過頭,看她一眼,“把外袍穿上。”
“不用了,太麻煩了。”
“去穿上。”
“穿了一會兒還得脫,不要。”
一陣風在自己身邊劃過,再然後,忘憂就看到逸衽手中拿了兩樣東西,站在自己的身旁。
剛剛的那件外袍,和一條幹淨的帕子。
逸衽直接轉到她的身後,把外袍給她披在身上,然後開始拿手中的帕子,給忘憂擦着溼漉漉的頭髮。
夜深露重,她又在浴桶中睡了會兒,單穿她的那件睡袍,怕是有些單薄。
而且,這頭髮還時不時滴着水,不擦乾,再着了風寒更讓人心疼。
這笨丫頭,就是不會好好照顧自己,逸衽雖說拿着帕子,但是他從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
擦了兩下,感覺頭髮還在滴水,索性一擡手,直接用了內力,把她的頭髮給吹了個全乾。
忘憂就這麼坐着,任由逸衽給她擦着頭髮,那笨拙的手法,她感覺的出來。
輕輕閉了閉眼,再次睜開眼後,剛好是逸衽用內力給她吹乾了頭髮。
“王爺用內力吹頭髮,覺不覺得有些浪費”
逸衽在她身旁坐下,“不覺得。”
“以後不準在沐浴的時候睡覺,不準穿的過於單薄,不準不擦乾頭髮睡覺。”
“我那不是不小心嘛,好了好了,我們還是說正事吧。”
忘憂把她那轉移話題的本領又發揮了出來,“你說這小石是不是妖怪啊”
“不知。”
“我覺得肯定是,不然,你見過烏龜喝血嗎這動作,分明像吸血鬼。”
湯碗中的烏龜,好像已經喝的差不多,頭也基本上不動了。
“看,它好像喝飽了,我們就看看它怎麼爬回去的。”
忘憂雙手撐着頭,使勁兒的盯着湯碗中的小石,沒看它怎麼來的,但是它想要偷偷摸摸的回去,可就沒那麼簡單了。
盯了烏龜一盞茶的忘憂,有些無聊了,
“這傢伙,看不出來,還挺聰明,肯定是知道我們在看它,故意的。”
“那真不簡單,比某些人聰明。”
忘憂挑起秀眉,瞪着大眼,這某些人說的是誰
“這麼等着實在無聊,順便說說今晚老和尚的事情吧,本來我想明日再去找你說的。”
“你說。”
“老和尚被下的毒,還挺厲害,叫做皺縮丹,如果不是我,他怕是受盡痛苦而死啊。”
“皺縮丹”
這古人給這些個毒藥什麼的起名字,還算可尋,因爲跟這中毒者所發生的症狀有些還挺穩合。
“這種毒聽起來不是很可怕,但是中毒後的患者,也不是那麼舒坦的。
中毒的一些症狀和一般中毒是有些相似的,先是整體面色發白,脣部變色,顏色越重,代表中毒越厲害。
這皺縮丹不同,中毒者先是脣部發黑,然後變紫,之後變紅,等恢復成常色以後,人也就掛了,就是死了。”
“然後”
這種毒如果在忘憂口中有些厲害的話,那麼勢必不是普通的毒藥,不可能只在面部反應這些基本症狀。
“嗯,面部只是一部分,最重要的就是身體,每隔半個時辰,中毒者身上的肉就會瑟縮一部分,是整體的。
身體的表皮會隨着皮下的肉和脂肪的消失而變得逐漸幹皺,鬆弛,體重也會跟着變輕。
十二個時辰後,中毒者臉部恢復常色,但是身體的整個肉和脂肪,都會被溶解乾淨,只剩下一張皮包裹着骨頭。
這樣的手法,讓人無跡可尋,因爲全程中,中毒者不會流下一滴血。
雖然過程極其痛苦,但是卻口不能言,脣上的顏色封死了他的言語,這痛苦的過程只有神經感覺的到。
外人卻看不出半分痛苦。”
忘憂講完,望向逸衽,只見他輕皺着眉,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
“在想什麼”
“無事。”
“這種毒是否能解又或者是你知道配方”
“我可不是那種壞人,這麼陰險的毒藥,我怎麼會配製呢”
“真話。”
裝個13都不行,非得逼人家說實話啊,忘憂翻了個白眼,自信滿滿,
“只要我認得的毒藥,既能解,自然也能配,並且配製之後,還讓原本毒藥的持有者解不了。”
“裏面加了不同的東西”
要麼就是說,逸衽的腦袋瓜子也不知道怎麼長的,不知道是不是小時候被驢踢過。
然後直接踢到他天靈蓋,然後就如同仙氣匯頂一般。
他雖不會解這毒,也不會配製這毒,但是忘憂說的話,他都知道是什麼意思,甚至還會舉一反三,簡直就不是個人。
“是,稍微改變一些成分,症狀依舊沒變,但是原本的解藥也解不了了。”
“這種東西太陰險,能確保解毒,就可以,不必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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