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憂剛好出現在兩人面前,一邊肩膀挎着箱子,另一隻手,拿着一塊石頭,看着有些眼熟。
“忘憂,你回來了,我幫你拿。”
慕容連忙跑過去,伸手去接她肩上的箱子,看到此時的她,慕容感到無比的親切。
因爲忘憂如果再不來,他怕一會等她掀開白布,解剖的就是他了。
把箱子遞給慕容,忘憂手中依然拿着塊石頭,“忽然這麼熱情,又殷勤,非奸即盜。”
“我向來都是矜矜業業的幹活,怎麼到你們口中,都是大惡了,我委屈。”
慕容把箱子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又走過來,看見忘憂手中的石頭,“你怎麼帶個這玩意兒過來。”
“逸,你看。”忘憂把石頭拿到逸衽面前。
“你不是說它走丟了。”
逸衽昨晚跟忘憂討論了不短的時間,可是這烏龜,依舊蹲在放着黑血的湯碗中一動不動。
待忘憂早起去看,卻發現它不見了,此時,又出現在她的手中。
“我剛剛去房間拿箱子的時候,看見它了,就在我的那盆山茶花盆中。”
忘憂的那盆山茶花,就是昨晚被她剪的只剩下光禿禿的枝幹的那盆。
剛纔從房間拿好箱子,準備出去,路過窗前,忽然覺得山茶的土有些不對,鼓起來一大塊。
等走進了才發現,小石就這麼跟個石頭一般,不知何時,趴在山茶花的泥土上面,所以,她就順手把它拿過來了。
“它身上的血跡”
“沒有,我看到它的時候,又是這般模樣,身上一點兒血跡都沒有。”
慕容走到兩人中間,從忘憂手中接過石頭,“你們在說什麼這塊石頭怎麼了”#
“說來話長,有時間跟你說,”忘憂走到桌子前站定,“現在,你們出去吧,我一個人就行。”
慕容抱着石頭跟上去,“去哪兒,你不是讓我來幫忙”
“不用,我自己就可以。”忘憂圍着白布轉了兩圈,還是沒有掀開的打算。
“可是”
慕容還想說什麼,直接被逸衽從身後拽着他的衣領,“走了。”
“幹嘛去”
“陪我下棋。”
“好好的下什麼棋,我還沒有說完別別,別拽我了,現在就去。”
慕容被逸衽直接拖到門口,然後他把手中的石頭給放到了門邊,“忘憂,你的石頭我擱這兒了。”
看着自己的棋子被逸衽殺的是片甲不留,慕容直接擡手一揮,兩種顏色的棋子頓時混在了一起,甚至還有一些直接落在了地上。
“不下了不下了,我下不過你。”
“那是你沒有耐心。”
難得的,逸衽在慕容這麼孩子氣的耍賴下,不僅沒有揍他,反而正在把他混亂的棋子,一顆顆分開,撿放在棋盒之中。
“我還不夠有耐心嗎都過去了兩個時辰,光棋我都輸了二十幾盤。”
“那是你沒有耐心。”逸衽把一枚黑色棋子放在棋盒中,把剛纔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慕容斜睨着棋盤,被他弄亂的棋子彷彿透過棋盤在嘲笑他,
“什麼耐心不耐心的,我有沒有耐心,都下不過你。
“本王讓你了嗎”
逸衽終於停下了動作,白哲速度上前,收好棋盤,然後把準備好的茶水給端上來。
慕容端起茶盞,揭開茶蓋,杯中的熱氣頓時升了起來,一股茶香縈繞在鼻尖,
“下棋,喝茶,我們還真是悠哉。”
逸衽也端起茶盞,用茶蓋撥了撥杯中的茶葉,然後輕輕抿了一口,動作十分優雅,
“你覺得無聊”
“是有些無聊。”慕容是個不太能閒的住的人,能讓他安穩坐上兩個時辰,還挺不容易。
“聽說山下的那堆碎石,還堵着下山的路,你無聊的話,去挪一挪。”
“老大,你不是逗我玩兒吧”慕容使勁的的盯着逸衽的臉,想從他的表情中看出端倪。
然而,他的臉一向是沒有任何表情,慕容盯着他看了半晌,也沒有發現任何說笑的可能。
“你是說真的”
“不然”逸衽反問。
“我們有這麼多事情要做,你卻讓我去山下搬石頭,我們的情誼,果真是假的吧”
“是你自己說無聊。”
“我不是指的這個,”慕容很無語,顯然逸衽跟他說的不是一回事。
“我是說眼下,這寺中還有這麼多事情沒做。
而今天早上,我又看到若林那小傢伙去求你和忘憂,希望在他師父死前,能把兇手抓到。”
“所以你才那麼早就去查案。”逸衽一語說破慕容的心思。
“可不是,我們一路走來,也算是朝夕相處,若林雖小,可我慕容玉迪也把他當做是我的朋友。
如今他的師父被人暗害,我們能幫他把找出來,不是也能了了他的心願。”
逸衽擡眸看了眼慕容,慕容說不清他眼中是什麼情緒,不是瞪他,不是生氣,也不是嘲笑。
“你這麼看我做什麼讓人心裏發毛。”
“放心,本王對你沒興趣。”
慕容雙手環胸,“我還對你沒興趣呢,變態。”
這變態一詞,也是跟忘憂學的。
“你是不相信本王,還是不相信她”
逸衽口中的她,慕容知道是說的忘憂。
“我當然相信你們,只是”
“什麼”
“時間這麼短,我們線索又這麼少,查出兇手是肯定的,別說你們,給我一段時間,我也查的出來。
只是,若林爲了讓他師父死的瞑目,希望能在三日查出來,這未免有些困難。”
“困難嗎”
“不困難嗎”
“如果本王說兩日之內,就能找出兇手,又如何”
慕容再次驚訝的盯着逸衽,他的本事他是知道的,難不成一開始,他就在暗中盯着這寺中之人的一舉一動
“本來我是懷疑的,但是看你這麼自信的樣子,那肯定是查的到唄。”
“倒看不出來,你對本王這麼信任。”
“扯,蕭逸衽,我慕容玉迪自打跟着你以來,這麼久了,哪次不信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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