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後,慕容攤在了椅子上,動作大大咧咧,絲毫不顧及形象。
“餓的是你,撐的也是你。”忘憂接過柳兒遞過來的一杯茶,輕抿一口。
“你也不看看我們什麼時候才喫上的飯。”
“什麼時候”
“晚了足足半個多時辰,半個多時辰啊。”
“這就是你喫的躺在這裏不會動的理由”
“誰不會動了,看見沒”慕容伸出食指,做了一個過來的動作,“這不是能動。”
忘憂擡手扶額,“我竟無言以對。”
“既然小玉兒能動,那麼我們就出去一趟,就當給你消消食了。”
“我能不能先不去,先歇會兒。”
慕容說完,又從凳子上往下拖拉了一點,人幾乎快要平躺在椅子上,下半身蕩在半空,靠一雙腳支撐着。
“歇你的頭,難道還在這寺廟住上癮了肉也不想吃了”
“那肯定是想喫啊。”慕容躺在椅子上懶洋洋的說道,“但是,我現在只想躺一下。”
“躺一下好,讓你好好的躺一下”
忘憂直接從自己的位置上起來,走到慕容的牀邊,低着頭看着他,笑的十分燦爛。
“小玉兒,這麼躺着,舒服嗎”
慕容動了動身子,“說實話,不是很舒服,下半身沒有着力的地方。”
“那讓你完全舒服,全部着力,悠閒地躺着如何”
“啊”
忘憂說完,一腳踢在慕容的腿上,一個沒有防備的他,果斷的摔在了地上。
連帶身後的椅子也倒地,並且完全翻了個個。
“嘶摔死我了,”慕容幾乎是整個人完全的躺在了地上。
“這樣是不是就舒服了。”忘憂站在側邊,架着胳膊,居高臨下的看着他。
慕容半起着身,一隻手反撐着地,一隻胳膊架在已經倒地的椅子腿上。
就這麼半坐在地上,也不起來,“你想謀殺啊,下次偷襲能不能打聲招呼。”
“白癡,打過招呼的還叫偷襲更何況我這哪裏就算的上偷襲了,不過是踢了你一腳,而且也是爲了你好不是。”
“踢了一腳”慕容提高了聲音,“除了你和逸,誰能近我的身,你們就是喜歡利用這一點欺負漂亮的我。”
忘憂假意掏了掏耳朵,“什麼玩意兒,漂亮”
“不是,口誤,口誤,我是說善良,善良的我。”
慕容說這句話倒是不假,以他的功夫,想要把他撂在地上的人的確不多。
但是他要是說因爲他和兩人的關係,那還只是一部分,要知道,打不過這兩人,纔是根本原因。
“地上涼,我扶你起來。”歐陽瀟瀟自然是捨不得慕容就這麼坐在地上。
“呦,有人心疼的感覺真好。”
忘憂就喜歡把歐陽瀟瀟說的羞紅了臉纔行,她覺得她那樣子蠻可愛的,放在慕容眼中,說不定又會增加一些好感。
“怎麼,本王不心疼你”逸衽的臉不知何時湊到了忘憂的面前,那陰冷嚴肅的表情。
“心疼,心疼。”
忘憂好汗不喫眼前虧,逸衽的這個表情去談這種話,也太不搭嘎了。
“怎麼了滿頭大汗的。”皇甫思昊走過來,扶着他坐在凳子上,遞過去一杯茶水。
“那個,那個法空死了。”若林來不及喝水,平順了一下呼吸,趕緊說道。
“什麼死了”慕容也不讓歐陽瀟瀟扶,一下子站了起來,“我還有事要問他,怎麼着就死了。”
忘憂與逸衽對視一眼,“速度還挺快的嘛。”
“什麼速度挺快難道你們二人早就知道了”
“不知道。”
“不知道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慕容纔不相信這兩人的話,平白無故的,又不知道隱瞞了他什麼,這讓他很不爽。
“不說拉倒,小光頭,那個老禿驢關在哪裏,你帶我去看看。”
“關在戒律堂。”
“什麼你說他關在了哪兒”慕容直接上前抓着若林的前襟,“爲什麼會把他關在那裏。”
戒律堂可不是一個好地方,他在那裏還聽到法空和陌生男子私下接頭討論事情。
而那個房間無疑還有密室,雖不說別的房間有沒有,就算是這樣,那裏也不是關人的好地方。
“這個我也不清楚,就是剛剛陪在師父身邊的時候,有人通傳,師父讓我過來告訴大家一聲。”
“看你喘的這個樣子,你跑着來的吧。”忘憂沒有問法空之死的具體原因,倒是問起了旁的。
“問的這是什麼話,當然是用輕功了。”
慕容不以爲然,這種問題,是個人都知道,在這種情況下,使用功夫會比較快吧。
“那個”
若林有些小聲,兩隻手在桌子底下相互戳着,“我一着急忘了使用功夫,直接跑過來的,難怪會喘的這麼厲害。”
慕容當做自己沒有聽過這句話。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忘了本小姐的手段了”忘憂嘴角上勾,眼睛冒着光,看起來有些興奮。
這個耀眼的樣子,在衆人看來,只覺得一陣惡寒,忘憂的手段
“還愣着幹什麼,誰想去看熱鬧,準備出發,我要去房間把我的裝備拿上。”
慕容雙手抱着胳膊,“怎麼死了人她反而更開心。”
“不如你也去死一下看看。”逸衽難得開了慕容的一個玩笑。
“逸,你變了你一定是假的逸,快把我真的逸還來。”
逸衽掃了眼慕容放在他胳膊上的手,“拿開。”
“我不,你這個假貨。”
“刀。”逸衽對着一旁站着的白哲說道。
“你要刀做什麼”慕容好像莫名的後脊背發涼。
“剁了。”
“我艹,你絕對是假的,我們家逸絕對不會這麼對我的。”
慕容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是他還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放開了逸衽的胳膊。
而逸衽似乎也發現了一件事情,慕容這小子,最近好像跟忘憂這丫頭學了不少罵人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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