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第一次,歐陽瀟瀟被他留在房間,給他幫忙,這就意味着它可以看到整個過程,所以心中除了緊張還是緊張,手心都有些出汗了。
桃花的臉已經再次往外冒液體了,青衣話語在剛纔如此嚴肅,甚至帶着急迫,可是當他動起手來,卻是無比的穩重。
歐陽瀟瀟看到了她這一生中都不曾看到過的場景,青衣從盒子中拿出了一根細長銀針,直接刺入了桃花頭頂的百會穴。
接着開始開始在她的承靈,天衝,角孫,風池等穴開始一一把銀針扎入,原本他是施針者,歐陽瀟瀟是一個旁觀者。
但是他的動作確實出奇的快,快到歐陽瀟瀟根本沒有看到他是從黃色綢緞拿的銀針,還是紅色綢緞拿的銀針。
甚至連他何時下的針都來還不及看,等她回過神,桃花不僅僅是頭部,連陰白穴,印堂等整個面部的穴道都已經被紮上了銀針。
“擦。”
青衣忽然說了一個字,嚇了歐陽瀟瀟一跳,這才反應過來,他馬上要在脖子施針了,趕緊速度的把帕子浸好,立刻擦拭。
就這麼,青衣每快要行至一處的針,歐陽瀟瀟都先一步把上面冒出的液體擦拭乾淨。
說來也十分奇怪,下過銀針的地方,果真不再往外冒奇怪的液體了,歐陽瀟瀟一邊看,已經對青衣佩服的不能再用言語表達了。
當青衣把最後一根銀針施在了桃花腳上的然谷穴之後,整個施針的過程終於告一段落,而歐陽瀟瀟已經累得不行,額頭上密密麻麻都是汗。
青衣從牀邊起身,把盒子收到箱子中,“好了,你辛苦了。”
“這就完了”
歐陽瀟瀟看着跟個刺蝟一樣的桃花盤腿坐在牀上,渾身赤裸的施滿了銀針,怎麼看,怎麼覺得恐怖。
“並沒有。”
把箱子收拾好,湘離走過去看着盆內的紅色血水,“這水倒在土中掩埋,盆子燒掉,剛纔柳兒拿的也是,收拾好之後,你到大廳,我有事說。”
“可桃花這”
湘離已經走到門邊,“已經穩定,暫時不用擔心。”#
“公子,那位姑娘怎麼樣”
等湘離開了門,柳兒連忙迎了上去,她已經等了一個多時辰了。
“暫時穩定了,你一會兒跟瀟瀟去大廳,我有事情要說。”
“好。”
柳兒點點頭,越過湘離走進房間,歐陽瀟瀟還在裏面,想必她會跟她解釋桃花一身銀針的事情。
逛了街,又施了針,湘離覺得自己迫切的需要洗個澡。
揹着箱子回到自己的房間後,房間浴桶竟然意外的冒着熱氣,看來是逸這傢伙給她準備好了,真貼心。
等湘離沐浴完畢,清清爽爽的來到大廳之後,所有的人都已經在此等候,沒一個人說話,看起來很嚴肅。
“你們這麼嚴肅做什麼,把空氣都要繃斷了。”
走到逸衽旁邊的空位置上坐下,朝着他微微一笑,“謝謝親愛的。”
慕容的性子當然不會等到湘離開口,自己就主動問道。
湘離環顧了一下大夥,然後開口,“我知道你們都有很多事情要問我,有些事也該告訴大家了,這第一點,就是我的身份。”
“身份”皇甫思昊疑惑道,“師父,你還有什麼身份啊”
“這個嘛,”湘離直接把手伸到頭部,然後把唯一的一根髮帶抽下來,頓時,一頭青色散落開來。
“師,師父,你,你是”皇甫思昊有些結巴了。
“不是吧”若林不敢相信。
“青衣,你是女的”歐陽瀟瀟也驚呆了。
“公子是女的”柳兒也一臉的不可置信。
“不是公子,是小姐。”湘離把髮帶重新紮上,“柳兒,你個傻丫頭,連你家小姐都認不出來,笨蛋。”
“小姐,你是小姐。”柳兒激動的話都講不利索,衝過去就抱着湘離。
“青衣是忘憂,是女的。”
歐陽瀟瀟重複着這句話,難怪總覺得他倆像,難怪剛纔她解毒的時候,要脫桃花的衣服,卻沒有一點猶豫。
不止是因爲醫者不忌諱男女這一點,而是青衣壓根就是忘憂,是個女人。
“好了,關於大家都青衣和忘憂的疑惑,這一下子就解答清楚了,之前是因爲有些不能說的事情,所以瞞了大家這麼久。
而今天,本來也不到時候,但是桃花的忽然出現,我只能提前告知了,大傢伙可別給我暴露了啊,我還是青衣,這點沒有變。
柳兒,”湘離把激動的柳兒扶好,“以後還稱呼我爲公子,聽到沒”
“是小姐,啊不是,是公子。”柳兒抓抓頭,有些不好意思,難怪覺得剛纔公子拿的箱子那麼眼熟呢。
“喂,我說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歐陽瀟瀟看着旁邊慕容波瀾不驚的樣子,以他那性格,要是不知道,這會兒早就跳起來了。
“比你們知道的早一些,因爲一些原因,所以不能對大家說。”
湘離瞟他一眼,“你說的還真是冠冕堂皇。”
“皇不皇都是真的,好了你是不是該說瀟瀟婢女的事情了。”
“嗯,主要就是說她,大家知道,桃花對於瀟瀟的意義,就像是柳兒對我一樣,雖然是我們的婢女,我們卻當是自己的妹妹。”
說到這裏,湘離看着歐陽瀟瀟,她贊同的點點頭,“可是她現在中毒了,而且這毒,還不是那麼好解的。”
“可是你剛纔那是”
“那個只是暫時壓制住毒性,不讓它復發,一般情況下,一個人中毒,不管能不能解毒,首要的一點就是先壓制住毒性。
不讓它在中毒者的身體中繼續蔓延,再然後是能解毒就解毒,不能解毒,就是想辦法看怎麼樣才能解毒。
務必使中毒者能夠完全恢復,畢竟,這壓制毒性,雖可暫時,卻不能長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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