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屍語草。”湘離看了對面坐着的慕容一眼,又把目光轉向身邊的逸衽。
“我們知道這個毒解起來不容易”
“不,我要說的不是這個,我想說的是屍語草的下毒者。”湘離繼續看着逸衽,“還記得嗎,我們去昭陽的路上,遇到的那夥不死士。”
“這事我怎麼不知道”
慕容聳拉着腦袋,又錯過好玩的了,不死士,在江湖上聽過,他好像還不曾見過。
“那會我們分開行動,你還中了毒,怎麼知道。”
“你是說這個婢女中的毒跟我們曾經遇到的不死士有關。”逸衽一語中的。
“沒錯,還是我的逸聰明,”
湘離嘴上讚賞着就算了,連眼神也是含情脈脈的,看得一邊的慕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兩人,時不時都在秀恩愛,真是受不了。
“不死士之所以會成爲不死士,那也是有原因和形成的基礎,而屍語草就是形成不死士的關鍵之一。
所以這次,不僅僅是桃花中毒那麼簡單,恐怕還和當初的那一夥人有着某種聯繫,而這夥人的背後,肯定有着一股強大的勢力。”
“那以不死士這樣一夥厲害的人,爲什麼會以這樣的手段去對付一個婢女,這完全說不通啊。”
“這個問題問的好,真難得啊小玉兒,你也會有認真思考問題的時候,”慕容有點語塞,這話到底是誇自己呢,還是罵自己呢,聽着怎麼就這麼彆扭。
“你想想看,桃花只是一個婢女沒有錯,但是她是什麼人家的婢女呢”
“瀟瀟的唄。”
“那瀟瀟是誰家的女兒呢”
慕容一拍腦門,“歐陽深啊。”
“難道是”
“沒錯,”這次開口說話的是逸衽,“有一股勢力已經開始向四大家族動手了,這幾日本王也是爲了這件事。”
“什麼”慕容騰地從椅子上跳起來,“那我爹他們”
“失蹤了。”
“喂,小玉兒,冷靜一點。”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湘離已經來到了門邊,抓住了慕容即將打開門的手。
“我無法冷靜。”
慕容不敢想象,以他爹這樣的功夫,都會失蹤,那麼他那幾十年從不出佛堂的母親和慕容府那一大家子人呢,有沒有受害。
“你想做什麼”逸衽還在自己的位置上坐着,動也未動一下。
“我要去找我爹。”
“找你爹你知道他在哪兒,四大家族的其他人又在哪兒”
“不知道。”
“不知道你怎麼去”
“不知道難道我就不去了嗎”一隻胳膊被湘離抓住,慕容掙扎了幾下,竟沒有掙脫開。“那是我爹啊,我爹,還有我的孃親,還有慕容府一大家的老老少少。”
“離兒,放開他,讓他去。”
“逸,小玉兒現在情緒這麼激動,而且他根本就不知道慕容雲海和其他的人去了哪裏,怎麼能讓他去。”
“他要是真的想去,你又能攔的多久”
“無名閣已經在查探此事,如果他們都查探不到,你覺得短期內你能找的到難道本王到現在都不值得你相信”
“可是逸”
“玉,你信本王嗎”
慕容準備開門的手停在了門框上,聲音淡淡的,不似他以往語氣,卻帶着抹堅定,“一直都信。”
“是誰硬要留下來跟着本王”
“是我。”
“是誰說要幫助本王剷除那些厭惡的人。”
“是我。”
“是誰”
“是我,是我,是我。”慕容背靠着門癱倒在地,眼眶不知何時已經溼潤。
“相信我,你爹孃不會有事。”
視線中多了一雙白色玉錦長靴,逸衽不知何時站到了慕容的面前,低沉卻富有磁性的聲音在他頭頂上方傳來。
擡起頭,剛好與逸衽的視線對視,他朝着慕容伸出一隻手,有些怔愣的,下一刻就被他從地上拉起。
“小玉兒,差不多就可以了啊,你們這麼做,我會喫醋哎。”
湘離從來不知道逸這麼會安慰人,瞧瞧他倆剛纔的對話,不知道的以爲他們是一對呢。
“逸從來沒有這麼溫柔的對待我,你還不能讓我陶醉一會兒。”
慕容在跟逸衽的一系列對話中已經逐漸恢復了情緒,他還真沒想到,這傢伙安慰起人來,也是很有一套的。
“你倒是陶醉了,本小姐怎麼辦”
“我不管,“慕容開始耍賴,“逸,我就知道你這傢伙對我有意思,肩膀借我靠一下。”
“哎,人呢”
慕容還真的準備朝着逸衽的肩膀靠過去,可原本在他旁邊站着的人,卻在他沒有注意到的時候,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害得他差點再次摔倒。
“哈哈,活該啊你。”湘離跑過去,撲倒在逸衽懷中,對着慕容,“你這個假玻璃,想找安慰去找你媳婦,別想碰我家逸。”
“我哪裏來的媳婦,你們看我現在的可憐樣子,也該同情一下我。”慕容顯得很委屈,剛纔明明很傷心的好嗎,他們怎麼這樣。
“瀟瀟不就是了,對了,這件事你記得不要跟她講,既然你爹都失蹤了,而桃花又被人下了這樣的毒。
想必歐陽深只有兩種結果,被抓或者跟你爹一樣失蹤,你聽見都這麼衝動,我怕瀟瀟更是受不了,再做出什麼傻事。”
“你們放心好了,我剛纔是一時衝動,現在已經沒事了,我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自是不會讓她知道,只是”
“你說桃花嗎這件事我還要想想,而且,我也希望能夠把她給治好,不僅僅是因爲瀟瀟。
我覺得那些人能對桃花下死手,除了她是歐陽府的人,應該也是知道了某些有用的東西纔是。”
“對了逸,”湘離終於捨得從逸衽懷中爬出來,但是依舊要跟他擠在一張椅子上,索性她纖小,椅子也夠大。
“我今天出門,看到了一個討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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