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空谷幽蘭一般動聽的聲音從屋外傳了過來,蕭逸凡當下就有些骨頭酉禾了,急忙看向大廳外的方向,人也在聽到聲音而不經意間站了起來。
一名身穿白紗的女子,朝他們緩緩走來,臉上依舊遮着白色面紗,就是這樣若隱若現的樣子,更能牽動人的心絃。
而一旁的魏婉兒,可就沒那麼愉快了,當看到陸忘憂的時候,手中死死絞着絲帕,一口銀牙都快要咬碎了。
蕭逸凡連忙走上去,“忘憂姑娘,你果然在這裏。”
湘離巧妙的避開蕭逸凡伸出的雙手,在他和魏婉兒的對面坐下,“辰王爺真是稀客,不過您當真是誤會三王爺了,我並不在這裏居住。”
“可是你,”
蕭逸凡谷欠言又止,不在這裏住,爲什麼又會出現在這裏,而且上次明明是她說在老三府上的。
“可是我爲什麼會在王爺的府中出現是嗎”忘憂的那雙眼睛好像會說話一般盯着蕭逸凡,讓他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說起來是我有些厚臉皮啦,我跟王爺之前有過一段淵源,這個魏公主應該十分清楚,對吧”
湘離的視線落到蕭逸凡身旁從她進來後,臉就像是刷了鍋底灰一樣的魏婉兒。
魏婉兒把頭一偏,“本公主不知。”
“呵呵,”湘離收回目光,“無妨,主要是我跟慕容公子也是認識的,所以會時不時的跟他一起來王府做客,並未留宿。
而且,王爺國事繁忙,我們也很少見面,所以三王爺說的是對的,辰王誤會了。”
“如此,那就算本王誤會了,”蕭逸凡對這個話題不怎麼感興趣,只是爲了看眼前的美人,“如果忘憂姑娘不嫌棄,不如就住在本王的府上如何”
湘離的臉雖然被輕紗遮擋,依舊保持着微笑,“王爺盛情邀約,忘憂本不應該拒絕,但是昨天忘憂已經答應三王爺,暫住在他的府上了。”
“什麼”魏婉兒忽然提高的音量把蕭逸凡嚇了一跳。
“你做什麼鬼吼鬼叫的”顯然他十分不滿魏婉兒的這種行爲,妨礙了他和美女交談。
魏婉兒顧不上蕭逸凡,直接瞪着坐在她對面的陸忘憂,“你憑什麼住在逸王府上”
“魏公主你莫不是腦子壞了,本小姐住在哪裏,關你什麼事王爺特別邀請,你不服氣,你也住啊。”
湘離挑釁的回望過去,並且把剛纔逸衽對蕭逸凡說的話返給了魏婉兒。
“本公主不信,一定是你自作多情,逸王爺纔不會邀請你這個賤人”
啪
魏婉兒的左臉上多出了一個掌印,依稀只看到一個白色人影又站回到逸王爺的身後。
“你”
白哲是蕭逸衽的貼身侍衛,任何人都知道,誰也不敢輕易得罪,因爲他做的事,就代表着王爺的意思。
從來懶得跟任何人,包括魏婉兒在內,多說一個字的蕭逸衽,此時,卻是破天荒的開了口,聲音帶着刺骨的寒冷,
“剛纔的話,本王不想再聽到第二遍。”
“老三,你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蕭逸凡似乎對眼前的一切,還沒有緩過勁,老三讓人打了魏婉兒,只是因爲她罵了忘憂姑娘,她好歹是一國的公主。
“本王不覺的有什麼過分,忘憂認爲呢”蕭逸衽看向一旁不做聲的湘離。
“小白,你剛纔打的那個造型,實際上可以換一個位置,看起來更好看。”
衆人無語。
“老三,你真的要讓忘憂姑娘住在你的府上”蕭逸凡忍不住問,明明剛纔還說不住的,怎麼一下子就反悔了。
“有何不可”逸衽反問。
“是不是不太方便”
“很方便。”
“忘憂要住嗎”蕭逸凡不死心的把目光轉向當事人。
“爲什麼不呢本小姐要是不住,剛剛魏公主的那個耳光,豈不是白捱了,君子有奪人所好,啊不,是趁人之美的典故。”
那明明是君子不奪人所好,不乘人之美,怎麼到了她這裏,全部反過來了。
“不知辰王爺今日前來,所爲何事”忘憂好像終於想起來問爲什麼會在逸王府看到辰王爺。
“本王是爲了忘憂。”蕭逸凡毫不掩飾自己的行爲。
“爲了我難不成我什麼時候欠了辰王爺的錢而不自知還讓王爺追到這裏來了,真是尷尬啊。”
忘憂的臉適時的飛上一抹紅霞,在白色面紗的襯托下,顯得格外動人。
“不,不,怎麼會呢”
蕭逸凡看到她這個樣子,已經快要走不動路了,魏婉兒也停止了哭泣,雙手依舊捂着臉,但是眼中的恨意卻是怎麼也遮擋不住。
“那王爺此番前來,到底所爲何事”
“老實說,本王上次有緣見了忘憂姑娘,之後就對你一見傾心”
“辰王爺莫不是在開玩笑”
“本王說的都是真話,忘憂爲何這麼認爲”蕭逸凡確實是在上次見過忘憂之後,就念念不忘的。
“辰王爺和忘憂今日不過是第二次見面,而這兩次見面,忘憂均帶着面紗,王爺連忘憂的真容都不曾見過,何來的一見傾心”
“雖然不曾見過忘憂的真容,但是本王認爲,以你這通身的氣質,絕對是一個大美人,本王不會看錯的。”
“沒想到辰王爺還有這眼力見,不過忘憂註定要讓王爺失望了,我以白紗遮面並不是什麼氣質問題,而是臉上有一塊不小的疤痕。
那是小時候不小心給劃傷的,因爲疤痕猙獰,怕嚇到外人,因此才遮了面,沒想到倒是讓辰王爺誤會了。”
“什麼”蕭逸凡好像沒有聽懂忘憂的話,“你是說你這白紗遮的是疤”
“沒錯,而且還不小,如果辰王爺不信的話,那我取下來給你看看”
忘憂說完,手已經放在了耳旁,給蕭逸凡一種下一刻就會揭開面紗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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