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依舊背對着黑衣人,原本書房正中間自己的那幅畫被一幅氣勢磅礴的字所取代他年我若爲青帝,報與桃花一處開。
這是一首隱晦的雙層含義的詩句,正常人是萬萬不敢書寫的,更何況是掛在牆上如此顯眼的地方,而這名男子,好像並不在意。
“是的,主子。”黑衣男子跪在地上,不敢擡頭。
“宮久,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的腦袋在脖子上掛着礙事”
名叫宮久的頭垂的更低了,“屬下不敢。”
“我看你倒是敢的很。”
男子一甩袖袍,轉過身,坐在了椅子上,面對着黑衣人,眼神之中的嗜殺之意幾乎就要衝出。
“原本要蕭逸博和蕭逸凡斗的兩敗俱傷,或者結合兩人之力,尚可壓制蕭逸衽,沒想到他倒是一層層的把這兩人給剝了下來。”
男子想到這裏,就十分憤怒,只揮了一下袖子,連帶着旁邊一張桌子上的筆墨紙硯全部掃落在地。
硯臺上的墨跡還有很多,隨着男子的力道,直接跟隨其他的東西一起摔落在地,大概真的是珍品。
硯臺落地並沒有摔碎,反而是把裏面的墨跡弄的地上到處都是,然後被隨後落下的一些紙張給蓋了上去。
宮久不敢擡頭的視線好像找到了焦灼點,死死的盯着其中一灘沒有被掩蓋的墨跡,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逸王爺當真是有着些有段,並且他的身邊還有着青衣公子和玉笛公子二位絕頂高手,根本就難以接近。”
“你話中意思是,你非但沒有完成任務,反而查探到了敵人有多麼厲害”
“屬下,屬下”
宮久的屬下二字還沒說完,身邊就感覺到一陣風迎來,再接着便感覺到自己的頭顱上方有着一股壓迫力。
“宮久,只要我的手輕輕的轉動一下,你的脖子就不會覺得你的腦子礙事了。”
“主子饒命。”#
宮久的額頭瞬間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還有的開始順着額角滑落,他卻不敢擡起袖子去擦一下。
“饒命你還有臉求饒”
“主子”
這句話好像是從肺腔喊出來一樣,宮久直接閉上了雙眼,用視死如歸的語氣說道,
“逸王爺真的很難對付,不是屬下不盡心,而是屬下難以辦的到,屬下知道,不應該找這樣的藉口,做不到就是失職,請主子懲罰。”
宮久閉着眼睛等了半天,想象之中的痛苦沒有來到,他睜開了雙眼,男人不知何時又坐回到了椅子上。
“他一向都不會是好對付的,不然我也不會同時用蕭逸博和蕭逸凡兩人牽制他,現在,時候也差不多了。
看你做別的事還算盡心的份上,暫且把你的腦袋寄掛在脖子上。”
“謝主子。”
“蕭逸博可以暫且不用去管,蕭逸凡這邊,既然軍師南宮赤雲都沒有了,那麼,就想辦法收了他手中的兵力爲我所用。”
“要收兵力爲何不先想辦法收了冀田的”
“冀田當然要留給蕭逸衽當餌,蕭逸衽自認爲聰明,可是有些事他仍然改變不了。”
宮久趕緊拍着馬屁,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自己剛剛纔死裏逃生,自然是有什麼好話,就說什麼好話。
“慕容雲海那個老匹夫怎麼樣了”
“追到霧水國一帶消失了。”這又是一項宮久不敢在男人面前提起的事情。
“那你們在做什麼,等着裏面的雞下蛋”
“回主子,霧水國非同一般,四面環水,整個國家上空瀰漫着看不清的霧,他們進的去,可就出不來了。”
“這些用的着你說我要的是活人,懂什麼是活人嗎就是像你一樣的。”
“屬下明白。”
“那個青衣的背景調查了嗎”
“查了,但是卻什麼都查不到。”自從蕭逸衽身邊出現了這樣一位高手,宮久就一直在查,奈何追了好久,依然沒有半分線索。
男子轉着手上的玉扳指,“這個人,很讓人感興趣。”
“屬下想起一件事,這個青衣公子,好像跟逸王爺很早就認識了。”
“哦”
“在昭陽城皇甫府的時候,也就是屬下協助南宮平對付慕容雲海的那件事情。
當時,在皇甫墨的府上,出現了兩名年輕的公子,一位長得簡直就可以和逸王爺媲美。
另一個,長得就一般多了,但是那雙眼睛,卻像是能勾魂攝魄,看透人的內心一樣。”
“你是說當時毀了你們計劃的那兩個人”
“是的,現在想起來,好像就是逸王爺和青衣公子,當時慕容玉迪已經中了南宮問天的毒,並沒有出現在那裏。
不過,在他和南宮問天比武的時候,我們就已經知道,慕容雲海的兒子慕容玉迪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玉笛公子。
而現在,逸王爺身邊同時出現他們兩位,不得不讓屬下懷疑,當時就是他們兩個人。
如果是青衣公子的話,那麼他們碰上屬下特地派出的不死士還能全身而退,也就不稀奇了。”
男子聽了黑衣人宮久的話若有所思,“看來蕭逸衽很早就招安了這兩個人。”
“屬下認爲是的,逸王爺有功夫,這個很多人都知道,但是具體有多高,這個屬下沒有交過手,不能確定。
但是眼下江湖兩大高手都在他這裏,就是不知道排名第一的玄華公子何時會出現,又會不會站在他的這邊。”
“玄華雖排名第一,但從沒有人真正見過他本人所以是真是假暫且不提,這是朝廷之事,就算他知道,也斷不會這麼容易攪進來。”
“屬下是怕以逸王爺的能力,如果真的能把他也招安了,那麼我們的行動會有嚴重的阻礙。”
“江湖自有江湖的規矩,武林人士功夫再高,又能抵得過多少千軍萬馬。”男子畢竟不是一般的人,雖說把蕭逸衽的事情分析的透徹,卻也不見懼怕。
“算算日子,沒有幾天了,這最後的較量,也該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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