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是不是你把南宮赤雲給抓了”
蕭逸凡一大早怒氣衝衝的來到三王府,以他的身份,每次來三王府的時候,只是通報一聲。
而這邊通報的時候,已經有下人把他帶入到王府的大廳之中或等待,或直接可以見到三王爺。
只是今日他惱火的情緒,讓下頭的侍衛不敢就這麼把他放進來,卻也不敢真的對他動手,就這麼一面阻擋一面跟着他來到了大廳。
碰巧的是,今日的三王爺好像很清閒,在蕭逸凡和侍衛吵吵嚷嚷來到大廳門口之時,他正坐在裏頭,手上拿着一本書,好像是一本醫書。
“今天的二哥,火氣似乎有些大,”逸衽依舊在翻着手中的書,不過卻吩咐身後的白哲道,“白哲,給他上杯降火的茶。”
“是。”
白哲的速度很快,片刻功夫,一杯降火的茶就擺在了蕭逸凡旁邊的桌子上。
“老三,你說,是不是你把南宮赤雲抓走了”
蕭逸凡哪裏有心情喝什麼降火的茶,想到這件事可能就是面前這個不動聲色的人所做,心中就十分懊惱。
“先喝茶。”逸衽翻了一頁書,依舊不看他。
看着蕭逸衽有一種自己不喝這杯降火茶,他就不理自己的感覺,蕭逸凡沒有平日裏優雅喝茶的好興致,直接揭開了杯上的茶蓋。
看着杯盞中上下漂浮着的黃色小花,不禁皺起了眉頭,“這是什麼玩意兒”
“菊花。”
“花”
蕭逸衽這才擡起頭,把書放下,“醫學有稱,菊花茶降火十分有用。”
“我不喝什麼菊花,”蕭逸凡把茶往旁邊推了推,“你只要把南宮赤雲給我,我的火氣自然也就降了。”
“是誰說南宮赤雲在我這裏”
“你這話就是承認你認識他了”蕭逸凡記得之前問他的時候,他根本就不承認自己認識南宮赤雲。
“這跟你問的問題無關。”
“怎麼沒有關係,之前我問你的時候,你還說不認識他,看來信中說的果真就是真的。”
“信”
“老三,事到如今,你還裝,有意思嗎”蕭逸凡把手伸入懷中,掏出一張摺好的紙,把它展開,遞給蕭逸衽,“你自己看。”
上面只有短短几個字,南宮赤雲現三王府,逸衽把信紙隨手放在一旁,“這又能說明什麼”
“說明什麼”蕭逸凡提高了嗓門,“原本我是不太信的,畢竟我之前問過你,你沒有騙我的理由,可是現在”
“怎樣”
“我相信信中所言,他人在你的手中。”
“二哥的想象力還真是豐富,僅憑一封不知從哪裏得到的信,平白跑到我的府中要人,這不是太可笑了嗎”
“那你認識南宮赤雲,又如何解釋”
蕭逸凡從逸衽的態度中,幾乎已經可以確定南宮赤雲在他手中,就算現在沒有,那麼他的失蹤一定也和他有關係。
“他對你又不重要,爲何要抓他”
“他想對我的人動手。”逸衽簡單說道。
“你的人”蕭逸凡思索了片刻,“你如果說的是忘憂姑娘,我想應該是誤會。”
“二哥說是誤會,便是誤會了。”
“既然如此,是不是先把人還給我”
“還他人不在我這裏。”
“不可能,就算不在你這裏,你一定是把他藏到哪裏去了。”
“我爲何要藏他,這樣一個無名小卒,我蕭逸衽從不曾放到眼裏,倒是二哥,這幾日一直在尋找他。
今日更是直接來我三王府要人,怎麼,這位南宮赤雲對你有這麼重要”
逸衽犀利的眼神盯着蕭逸凡,讓他有種坐立不安的感覺,“他,他是二哥的朋友。”
“朋友”逸衽的語氣淡淡的,“我怎麼從來不曾知道,二哥對於這樣一個朋友如此重視,還是說,他對於你,不僅僅是朋友”
“呵,三弟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他於我,除了朋友還有什麼”
蕭逸凡把頭別過去,有些不敢看蕭逸衽,此時他盯着自己的那雙黑曜石一般的雙眸,好像黑洞一般,稍不注意,就會把人吸進去。
“這個就要問問二哥了,會有什麼呢,也許是出謀劃策的人,也許是幫助你奪嫡的人,這一切可都是你說了算。”
“老三,你,你胡說什麼,”蕭逸凡放在膝蓋上的手都在打顫,“這種大逆不道的話,豈是你我可以承擔的起的。”
“二哥,敢做就要敢當,就這氣魄,可當不了一國之君。”
“誰,誰要當一國之君了,父皇尚在人世,你這話有些過了,被旁人聽到,可是要殺頭的。”
“如二哥所言,父皇尚在昏迷,本王所言,誰敢不聽,又有誰敢要我的頭”
“那依三弟的意思,你是想要當這個萬人之上了”
蕭逸凡不知道自己問這句話的時候,話語中都帶着一絲緊張,眼下如果蕭逸衽想要當皇上,只需振臂一呼,自己沒有什麼勝算。
“難道現在的你我,不是萬人之上”逸衽說的波瀾不驚。
“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們的上面除了父皇,還有何人,難道這對於你來說,還不夠嗎”
“我從來都沒有這個意思。”
“那麼一月之期,是誰強迫皇叔定的,又是誰天天和大哥爭論不休,今日更是怒氣衝衝跑我府中要人”
“二哥只是一時着急。”蕭逸凡被蕭逸衽問的有點緩不過來。
“着急就爲了這麼一個無名小卒二哥的脾氣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急躁
難道不是因爲一月之期將至,身邊少了一個出謀劃策的人,讓你坐立不安”
“老三,我只是來找你尋人,你怎麼會牽扯到這麼多子虛烏有的事,實在讓二哥不知該說什麼。
父皇昏迷這麼久,我和你一樣都很擔心,並不是你所認爲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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