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兵。”
“本王雖身在皇城,可是大軍卻遠在千里之外,身邊能用的不過千餘人。”
不止是蕭逸凡,剩下幾位也是一樣,因爲皇上中毒的消息趕來,已經算是破了規矩,而大軍更是遠在邊關。
“這並不是問題,我可以助王爺一臂之力。”
“你能怎麼做”
“請王爺附耳過來”
“這麼做,可行嗎”
對於黑衣人所提到的辦法,蕭逸凡覺得有些不安穩,甚至可以說是一步險棋。
“王爺也是謀劃了這麼久,事情到底能進行到哪一步,全靠王爺此次所爲,你也不想多年心血在此刻毀於一旦。”
“好,本王答應。”
黑衣人說的沒錯,可以說是很瞭解蕭逸凡的心思,眼見自己多年籌劃,就要到手,在此刻絕對不能有絲毫紕漏。
“那麼,我現在就去安排,一個時辰後,希望王爺這裏能傳出令人滿意的消息。”
黑衣人走後,蕭逸凡打開書房的窗戶,望着窗外,今晚的夜色很濃,像潑了墨的硯臺,深沉的化不開。
“來人。”
“王爺。”一名侍衛拱起雙手,來到書房的窗前。
“進宮。”
“是。”
侍衛有一瞬間的愣怔,現在是半夜,夜深人寐,王爺這個時候進宮去做什麼。
可是王爺的思緒豈是他們這種人所能猜測的到,就算心中再有疑問,也不敢多嘴,老老實實的去備馬。
夜深人靜的街道上,看不到一絲人影,只依稀可見一輛豪華的馬車車頭掛着燈籠,用着不太緩慢的速度朝着皇宮的方向行駛。
“王爺,”
蕭炎站在青竹苑原本青衣公子的門前,自從青衣公子離開,王爺就搬在這裏居住,是什麼原因,他也不明白。
“辰王進宮了。”
“現在”
蕭逸博的聲音從屋內傳來,略顯平淡,隔着房門,看不出表情。
“是的,下屬剛剛來報,此時,怕是已經快到宮門口了。”
“沒想到他還是準備這麼做,備車,進宮。”
“是。”
皇宮第一道宮門處
“我說朱標,你白天是不是去做賊了,怎麼今日換班之後,這麼沒有精神”
和朱標同一個站隊守衛的李嶽,看着旁邊有些萎靡不振的同伴,不禁提醒道,他可不想被上頭看見了一起責罰。
“白天去賭了一把,輸了個精光,也就沒有心思去休息了,所以有些困。”
被喚作朱標的守衛偷偷打了個哈欠,平日裏他也是盡心盡力的,今個剛好是走黴運,就被同伴拉着賭了一次。
竟然輸了一個月的月俸,一整日之間,也就沒有心思休息,纔會這般。
“你這樣讓領隊看見,就死定了,還是趕緊打起精神好好守衛,再過幾個時辰,就可以換班休息了。”
“嗯,還好這麼晚了,不會有什麼人進宮”
朱標剛剛說完,就有馬車聲就傳了過來,遠遠的望着只能看到一小片亮光在朝着這邊前進。
馬車越來越近,上面的燈籠和熟悉的標誌也變的顯眼起來,朱標和李嶽立刻上前幾步,拱起雙手,“參見辰王殿下。”
“免禮。”蕭逸凡的聲音從馬車之中傳了出來。
“不知王爺深夜進宮,有何要事”雖然對於王爺,他們不敢阻攔,但是身爲宮門守衛,還是要盡責的問上一問。
“本王要做何事,豈是你們可以過問的,這麼晚進宮,自是有要事,滾開。”
明知道這麼過問,會捱罵,但是兩人知道自己盡責,不會被上頭責罰,那也就心安了,速度的讓開了一條通道,就這麼把辰王的馬車放了進去。
皇宮雖然有規矩,入了夜,何時之後,不準再隨意進出,這不止是對宮內人定製的規矩,自然也包括住在皇宮之外的人。
就比如剛纔進宮的辰王蕭逸凡,皇上的幾個兒子,身爲王爺,並不住在宮內,在宮外都是有府邸的。
一般情況下,是不會深夜進宮的,但是如果有要事,自然也是進的去,而守衛不敢阻攔,除此之外,別的官員,就要守這些個規矩了。
馬車進了宮門,自然也就快了,在三道門之後,剩下的路是不能乘坐馬車的,除了皇上,誰都一樣。
好像是三王爺有特權,但是也沒誰真正見他使用過。
蕭逸凡在下了馬車之後,走的並不快,因爲他知道,今夜自己做的所有一切,不管對錯,都是不能夠再回頭。
除了前頭一個掌燈的小廝,他的身後並沒有旁的侍從,這也是進宮之後的規矩。
燈籠的光照的並不能太遠,皇宮這麼大,不熟悉的人白天都很難找到出路,更何況是夜晚,還是一個沒有星星月亮的漆黑之夜。
然而蕭逸凡卻能夠輕車熟路的在不大的燈籠燭火照耀下,就算走的並不快,也終究是來到了皇上的寢宮。
在寢宮外躊躇了一會兒,他也沒有踏進去,說和做本就不是一回事,要鼓起勇氣去做這件事對他來講並不容易。
“門外所站的是辰王殿下嗎”
蕭逸凡擡眸,看見了站在門口的魏英,這人可是一直跟在父皇身邊伺候的太監首領,“魏公公你怎麼還沒有休息”
“果真是辰王殿下,老奴年事已高,還以爲是眼睛花了,只是這麼晚了,辰王殿下怎麼會進宮來呢”
蕭逸凡既然已經被看見,那也就不徘徊了,直接走上前,對着魏英說道,“外頭風大,還是進去說吧,魏公公這會兒還不休息,莫不是我父皇”
“辰王殿下多慮了,聖上還是老樣子,只是老奴上了年紀,睡眠淺,聽到門外的動靜,就出來看上一看。”
“原來如此。”
蕭逸凡也沒有進內殿看的意思,直接在外殿的椅子上坐下,“魏公公,你跟了我父皇這麼久,應該對他很瞭解吧”
“不知道辰王殿下所說的瞭解,是哪一種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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