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你搶走梅兒開始,我沒有哪一刻不想殺了你,包括在蕭逸衽小的時候,推他落懸崖,還有最後的給她下毒,都是我做的。
既然我得不到,那麼我就毀了她,誰也別想得到。”
“你,你不是朕的弟弟,”
蕭天佑有些站不穩,大半個身子的重量都倚在一旁的魏英身上,見到皇上平安無事的出來,有侍衛搬上了椅子,他慢慢的坐了下來。
“朕記得天遠是個直爽的人,不善弄權,沒有城府,縱使在我們兄弟爭權奪勢的那個朝代,依舊可以保持着那份純心。
爲什麼你現在會變成這樣,朕是如此的相信你,可是你竟然無時無刻不在想如何殺了朕的三個兒子。
蕭天遠,你到底是從何時變成這般模樣,你變得朕都不敢認你了。”
“連我自己都不敢認我自己了,又何況是你。”蕭天遠身上痛的乾脆坐在了地上,
“既然你平安無事,蕭逸衽和這個臭小子又能如此對待我,想必我的大軍也被你們控制了吧。”
“你這個老匹夫,腦子還算管點用,”慕容的聲音從外傳了進來,兩手分別綁着兩個男人走了進來,一個是冀田,另一個就是那個未曾謀面的副將。
當冀田看到不遠處坐着的蕭天佑,和地上斷了左臂狼狽不堪的蕭天遠之時,雙膝一軟,直接跪了下去,“聖上饒命。”
“孬種。”慕容不屑的瞪了他一眼,站在了一旁。
“冀將軍,你好啊,真好。”蕭天佑望着地上跪着不住冒汗的冀田,連用了兩個你好,更是把他嚇得說不出話來。
“微臣知罪。”冀田被反綁着雙手,只能是把腰彎的低一點,再低一點。
“知罪”蕭天佑像是聽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如若朕不曾醒來,你的罪還知不知”
“微臣該死。”冀田瑟瑟發抖。
“你是該死,”蕭天佑氣的一手拍在椅子扶手上,又被魏英扶着繼續坐了下來,“你盡然夥同蕭天遠企圖謀取朕的皇位,謀害朕的皇兒,真是好大的狗膽。”
“微臣該死,微臣該死。”
冀田就這麼雙手背在身後,不住的磕頭,腦門上都咳出血了,也不敢停,企圖可以使聖上降一些雷霆之怒。
“你是該死,”蕭天佑的聲音又恢復了平淡,“朕讓你掌管兵權,爲了什麼,你可還記得”
見聖上問話,冀田連忙停止了磕頭,畢恭畢敬的回答,“如果有朝一日出現意外,保三王爺順利登基。”
“是啊,保逸兒登基,”蕭天佑喃喃自語,重複着這句話,“可是今日,拉他下去的正是你們這羣同流合污的女幹臣。”
“微臣罪該萬死。”回完了話,冀田再次把頭低下。
“不用萬死,一死也就夠了。來人,把冀田推出去,斬了。”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冀田被御林軍架着擡了出去,求饒的聲音迴響在乾華殿的上空。
“你連冀田都收爲了己用,利用法禪寺的慧方騙走了凡兒的兵權,還在多年前指使他殺害朕派出去的慧圓。
利用青樓老鴇轉交給博兒的毒藥,下給朕,通知各路藩王進宮,是不是沒有什麼是你不敢做的事”
“有,我只怪自己對你下手太晚了。”
蕭天佑說的沒錯,早在幾年前,蕭天遠就收買了冀田,爲他所用,這次進京的一場戲,也是做給他人看的。
包括蕭天遠和冀田請蕭逸衽前去蒼王府,演的那一出支持戲碼,也是事先說好的。
十幾年前的慧圓孩童事件,也是他安排慧方做的手腳,因爲他知道慧圓是蕭天佑的人。
所以讓慧方把他逼上死路,從而瓦解蕭天佑的這部分勢力,順便讓慧方可以轉到暗處。
慧方當了幾年和尚,而慧圓卻是真的和尚,縱使最後被逼向絕路,也依然是一代大師。
只是他們都不曾想到的一件事就是,被派去殺害慧圓大師的女子,最後竟然會喜歡上慧圓。
而他在之後竟然也同樣對該女子產生了感情,只是自己的身份卻不允許自己這麼做。
所以一直到最後,蕭天遠和慧方甚至是當今的聖上蕭天佑,都以爲慧圓是被殺死的。
這件事卻被不小心掉下山洞的慕容和歐陽瀟瀟發現,揭開了慧圓大師死亡的真相,也算是一對可憐人。
一三喪命散也是蕭天遠交給春滿園的老鴇的,因爲她原本就是他的人,只是同慧方一樣,隱藏了多年。
她不是別人,就是十幾年前南宮平一見鍾情的落煙,而她原本在那個時候,就是蕭天遠的人。
只是當初慕容雲海懷疑她的身份,南宮平卻是一頭栽了進去,後來因爲她的假死和慕容雲海反目。
直到後來皇甫墨死亡事件,也是蕭天遠以落煙爲主線,而把南宮平收爲己用,爲的就是武林盟主的地位和權力。
後來卻被湘離和逸衽把這件事給圓滿解決,致使南宮平自盡而亡,落煙則繼續用青樓老鴇的身份掩藏在蕭逸博的春滿園。
也是他派人給邊關的各路人馬留書箭,言明皇上中毒的事情,把他們都引入皇城,增加混亂。
事到如今,成者爲王,敗者爲寇,蕭天遠不會求饒,因爲他知道自己求饒也沒有用。
退一萬步講,就算皇上故念兄弟舊情饒他一命,只怕蕭逸衽和他的小情郎都不會放過他。
籌劃了這麼多年,算計了這麼多人,終究還是失敗了,蕭天遠想恨,卻已經沒有力氣去恨。
“逸兒,你想怎麼處置他”蕭天佑忽然朝一直站在一旁不出聲的兒子問道。
“這個父皇處置就夠了,兒臣累了一天,想回去休息。”蕭逸衽竟然沒有要處置蕭天遠的意思,這着實令人感到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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