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輪碾過石磚,車廂內,白寧靠在軟墊上,偏着頭,修長的手指枕着下巴看着紙條上傳來的情報,嘴角微微有些勾起,略有幾分笑意在裏面,他倒不是很在意六扇門過來的信息裏提到的那幾人武功到底如何,反正到時候大軍開過去,平推就是了
他把紙條按下,後腦靠在車廂上,“先回府,休息兩天,等韓世忠的一萬禁軍先出發,楊志等人隨後過去。 最快”這樣吩咐了一句,外面的緹騎受了命令離開之際,不由想到了一個人。
惜福這個傻姑娘如今怎樣了將來能不能在這樣殘酷的江湖裏活下去,給她的力量終究是不夠的,招一批江湖人,暗中保護她吧
迷迷煳煳的,有點疲倦的在車廂裏睡了過去
水溪縣裏,紅裳樓是這裏的青樓,每日裏大多都是燈火通明,就算半個月前女真南下,這裏隔得千里,不受任何影響,相反,北方待不住人了,能遷移的商人近半來了荊湖這塊寶地。
這裏有號稱“八百里洞庭”的洞庭湖,又地處東南,與秦川、襄州、雲滇接壤,隨着開春,節氣轉暖後,此地更是風景秀麗,綠竹成蔭。
南方江湖人大抵上都是會在此過往,或歇腳、或挑釁生事,壯自己名聲的行徑來。不過此時,樓上似乎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來。
一張圓桌掀飛砸在地上,各種南方可口的菜餚混淆着灑落地上,有腳步踩過去,一名青衣節着銅環的高瘦男人,正將手中的酒杯砸在地上,他背後數名大漢警惕的望着周圍,樓梯口間,走廊的過道上,也有停留看熱鬧的,朝裏張望。
“水溪縣什麼狗屁紅裳樓還遠近聞名,這一桌子菜是給狗喫的嗎以老子看,乾脆就別開了省得,老子來一次就想砸一次。”
大概喝過一些酒的男子,心裏不是很暢快,邊說着,拿着周圍的擺件砸了一通,言詞頗有些讓人不舒服,外面的那些看熱鬧的好事人,原本以爲只是菜餚有問題,還饒有興趣的看戲,到的後來,對方話裏罵着罵,有些變味了,紛紛低頭交談幾句,便趕緊摟着姑娘耍自己的去了。
人羣散開不久,二樓走廊上,一個穿着紅裙披紅紗的女子搖曳着翹臀,邁動的大腿在紅紗中若隱若現,勾人魂魄,挽起的髮髻,一對碧玉釵子下垂着銅鈴,叮叮噹噹,輕微的響着。
白玉般的秀足穿在紅鞋裏邁進包房剎那,面無表情的的俏臉上,那張彤紅的小脣立刻勾起諂媚的笑,便是哎喲一聲,衝生氣的客人招唿起來。
“這位貴客吶,小店不知哪兒怠慢了客人,紅衣真是抱歉這桌若是不合口味,便算奴家的如何。”
蓮步款款在雜亂的地上,幾乎是以貼近對方的距離走過去,手絹帶着異常好聞的香味在那男子的鼻前滑過的一瞬,惹得對方脖子都伸長,頓時眼光泛綠,喉結滾動的吞吞口水,說道:“我也不差這點錢,只是來南方給家裏看看生意,聽聞水溪縣有個貌美如花的老.鴇,便是尋了過來不知是否能一親芳澤”
旋即,手大膽的往女子腰間勾了過去。
“奴家可是這家青樓的老.鴇,人老珠黃的,貴客還要的啊真是不嫌呢”手絹被女子收回掩在嘴上,輕笑了一聲,窈窕的腰段從對方的手摟過來時,輕巧的躲開,蓮步緩緩後退,一對杏目如絲般的望了對方一眼。
忽然,女子又走來兩步,白皙的手指輕輕按在他胸膛,慢慢滑下,到丹田的位置,吐氣如蘭的在男子的耳邊輕聲說:“既然不嫌奴家自然會爲恩客寬衣解帶的,如此跟奴來吧。”說着,蔥白的手指輕輕在他肚臍的位置畫着小圈。
那男子再也掩不住的吞了一口吐沫,連忙點點頭。
“你們就在這裏候着,重新點一桌菜,你們自己喫吧,老子先去快活了。”
“東家慢走”
“東家可要悠着點啊”
等數名護衛說完話時,那男人已經被披紅紗的老.鴇牽着手上四樓去了
水溪算不得大縣,但因爲地處位置原因,過往的客商、江湖人倒是很多,有些魚龍混雜。換了一身裝束的顧覓帶着幾名便衣捕快行走在當中,也不是很顯眼,此次能夠過來這裏,大抵上是追尋着那名斷了一臂的黃瀾,然而途中他發現越到這邊不僅僅是江湖上的獨行客變多了,那些有名有派的人隱隱也有開始在這裏聚集的跡象。
此次,他只得要藉助東廠的線人問問情況了,畢竟人在江湖走,多知道一點事情,就不那麼容易死了。一行人便是在一家茶肆落下了腳,旁邊的同伴衝顧覓點點頭,大概意思是這裏了。
屁股剛一落座,提着茶壺的夥計便靠了過來,笑嘻嘻的問:“幾位客觀打哪兒來啊,小店的茶,最是解渴。”
“哪兒打爛,從哪兒來。”
咕咕咕
茶水從壺嘴裏倒出,劃出一道弧形,眼前,年紀較小的夥計嘿笑了一聲:“那,咱們還是老鄉呢,不過俺呢,還是女真沒打來的時候,就到這邊安營紮寨了”
說着這話的時候,暗語已經互通,便是確認了身份,只是這樣的環境下,容不得交換情報,顧覓便是藉口問了一下茅廁在哪兒,那夥計依舊一副笑臉迎客的表情,熱情的帶着他去了後院。
“如此準確”
“那青樓主事的就是鸞紅衣,練得是一門邪門武功,凡是男子大多都抵擋不了,很容易被她出其不意殺掉。”
“那你”
“咱家是淨身了的討厭。”
隨後又說了許多,顧覓一頭黑線的從後院回來,飲了一口茶,消化下剛剛得到的情報,大概上附近另一個縣城的青河縣青河幫幫主也在過來的路上等等,至於那什麼戲命師趙明陀,則是比較神祕,這名線人手上的情報,只有對方有一門善使傀儡的武功,頗有些神祕。
如此,顧覓對比一番實力後,便是皺起眉頭。
“是有一些麻煩,只是不知督主那邊何時過來了。”他擡起眼,看着街道盡頭的一棟青樓,眼眯成線
紅裳樓。
四樓的一間客房打開,鸞紅衣擦了擦嘴上的鮮血,對候着走廊上的龜奴揮揮手:“處理下。”
“是。”那下人應了聲,然後又開口:“稟主人,剛剛外面來信,趙大官人,還有青河幫的人已經來了,讓主人完事後,去見他們。”
“趙明陀哼”
鸞紅衣不屑的冷哼一聲,性感的嘴瓣擠出一句:“他算什麼大官人,窮鬼”
便是扭着腰肢,緩緩下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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