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我的靈魂,是腐朽的。”寧黛聲音顫顫的,一腔悲憤的語氣,但不是對陶士銘說。
“別介意,他們這些人就是這樣,剛接觸了一點新派思想,分外追求靈魂上的契合,除此外其他就不會了。”相較什麼都不知道的陶士銘,愛國顯然早已練就了關鍵時刻非常強烈和出彩的求生欲。
寧黛還是一副不敢置信的語氣:“好看的皮囊萬里挑一,有趣的靈魂兩百多斤,可像我這種,好看的靈魂,他竟不識擡舉的說我腐朽~~我草特麼”
要說寧黛剛纔的話觸了陶士銘的角,那陶士銘的話無疑是觸了她的逆鱗。
愛國勸:“你都說他不識擡舉了,消消氣,消消氣,別介意。”
寧黛不說話。
今天的姐姐有點傲嬌嘛,愛國繼續努力:“再一點點,再一點點任務就完成了。做完了任務,他們再怎麼樣都跟咱們無關了,對不對”
寧黛深吸一口氣。
不看寧黛後,陶士銘終於又尋回自己的理直氣壯,破罐破摔道:“你來找我也是無用的,我已經下定決心要同你退婚,你就不要胡攪蠻纏了”
寧黛回神,繼續配合他的演出:“我們有父母之言,媒妁之約,我什麼都沒做,你爲什麼要同我退婚”
陶士銘似乎又被拽了犄角,頓時跳腳:“什麼父母之言媒妁之約,這都是封建惡習,兩個人本不相愛的人,爲什麼要硬湊一對更別提你我見面次數寥寥,我不認識你,你亦不懂我,你我若真的盲婚啞嫁配一對,這隻能讓兩個靈魂都承受痛苦和煎熬,更讓我的靈魂隨着你一同腐朽衰敗,乃至被昏暗泥濘的泥土埋葬”
“士銘說的對”陶士銘的激情演講頓時讓邱嚴清產生了共鳴,他也神情激動的跨上前一步:“薛姐,士銘對我說過你們兩人的事,我知曉你,也知曉士銘,所以有些話,我想我能說上一說。”
寧黛視線挪到邱嚴清身上,生生控制住自己的手,纔沒給他擺出“請開始你的表演”的手勢。
不只寧黛,陶士銘和祝楚君也都看着他。
一時間,邱嚴清就像上臺演講一樣,羣情注目。
在正式表達自己的意見前,邱嚴清還不忘先給寧黛介紹了下自己:“薛姐,在下邱嚴清,是士銘學校的老師。”
“士銘是位非常出色的學生,不但在文學上有了一定造詣,更還在努力的自學着外文,將來的他必定是一顆閃亮的星。而薛姐你,一直居於鄉下,也沒念過什麼書,從你今天的表現來看,也與士銘的思想更是大相徑庭,這樣的你,與士銘確實是不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