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白癡的白,是純白如紙的白。
這纔剛進行科目一的教學呢,全程,蘭斯oss就那麼毫無防備,又傻呆呆的立在哪裏。
還睜着他那雙藍得出奇的眼睛。
不閉,也不眨。
要不是他的嘴脣細嫩軟和,寧黛都要懷疑她這會兒舔咬吸吮的是具雕塑,根本不是活人。
只可惜,他一點反應也沒有,讓她這教練當的也很沒有成就感。
又不是獨輪車,沒個互動還有什麼意思。
寧黛與他拉開了一點距離,不過兩隻手還吊在他脖子上。
雙方呼吸互相噴在對方臉上,本該是曖昧的,可這會兒卻一丁點曖昧的感覺都沒有。
oss依舊睜着眼一眨不眨,視線都不曾移動過,面上全無表情,半點紅霞都見不着,只除了那兩片脣瓣仿若玫瑰一樣紅豔。
寧黛蹙着眉,視線將他臉上轉了一圈,突然挫敗。
他不是喜歡自己的嗎
愛國說過,他自己也承認過。可不管多少人說過、承認過,要是那個男人對對方的親吻無動於衷,那纔是真正的答案。
對方不喜歡她。
oss對她根本沒有任何非分之想。
草,這真是暴擊傷害
寧黛瞬間失去了興趣,也放開了吊着他的手。
只是手剛鬆開放下,卻在半途時被他攥緊了手腕。
力道不重,但扣的緊。
寧黛又蹙起了眉,對面的人則垂下了眼簾,視線望向她的手腕,讓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緒。
“你剛纔”他終於打破了沉默,出聲了:“在幹什麼”
寧黛:“”哇擦,沒見過豬跑,也沒喫過豬肉嗎不知道那是什麼
她忍不住瞪眼看着蘭斯,這下真的懷疑蘭斯不是純白,而是蠢白了。
她試着抽回手,可根本抽不回來,無法,她只能用另一隻空閒的手抓了抓頭髮,沒好氣的說:“沒什麼,我就試試你對神虔誠不虔誠。不愧是掌教大人,神的男人就是你了。”
神的男人,要不起要不起。
蘭斯忽然擡起頭,細細地凝望着她,在她看回來時,認真的一字一句說:“我對神早已不虔誠,你該知道。”
寧黛心說她當然知道,他現在的惡魔的男神。
反正惡魔也是神墮落後化成的,都是一家,沒什麼區別。
再者,她知道自己在這個世界是沒機會爽一把了,心情已然不好,對他的話也更沒耐心去敷衍。
更甚者,她直接翻了個白眼給他看。
看着寧黛不加掩飾的白眼,oss的眉心一跳,這算什麼反應
當他的面信誓旦旦的發誓不會逃跑,結果一轉頭就將他的信賴踩在腳下,跑的無蹤影的小白眼狼,這會兒還敢給他看這樣的表情。
他終於放開攥着她手腕的手,但卻撫上她的後頸。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她後勁有點涼,那涼意順着脖頸蔓延到後背脊樑骨。
寧黛後脖頸的涼意還未退,oss的另一手卻捏起了她的下巴,貼向他的脣,堪堪貼住時,只聽得他輕聲呢喃:“記得你的誓言嗎如果你離我而去,你將受到無盡的懲罰。”
隨之喉嚨口逸出一聲嘆息:“你騙了我,做好受罰的準備了嗎”
這下換成寧黛傻愣愣了。
如果說剛纔oss惟妙惟肖的扮演了一頭豬,那這會兒,這頭豬可就撕去了所有僞裝,變成了能喫掉老虎的大惡魔。
寧黛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