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難受的感覺令她迫不及待的睜開眼睛,想要衝人咆哮、發火。
甫睜開眼,視野裏一片模糊,只有一團白飄飄的影子在眼前晃動。
寧黛斜乜瞧着那道白影子,視焦漸漸對準了焦距,認清站在牀鋪邊的,是個身穿白大褂的男人。
雖然全身跟臺損毀報廢的機器似的,連脖子也轉動不了多少度,但寧黛下意識的就看清了白大褂的動作,對方正在往她的點滴瓶裏注射着什麼。
她難受的呻吟了聲,想喚起對方注意。
可對方似乎被她的突然發聲嚇了一跳,快速朝她望了過來。
寧黛恰好與他對視上,頓時從他眼裏瞧出了殺意。
這個充滿殺意的眼神頓時讓寧黛打了個激靈。
對方則在起了殺念後,迅速上手掐她的脖子。
寧黛猛的瞪大眼。
我去你個大香蕉哦
老子剛從新手村出生,就要被秒殺登出
寧黛的大腦瞬間啓動應急反應,求生手段,自保手段輪迴劃過。
更重要的是,她想起剛纔男人在乾的事情,瞬間有不好的想法,對方一定注射了不好的東西。
這一個確認的瞬間,對方的手已經卡上了她的脖子,手上的力道很重,可以確定是想要斷她的生路。
寧黛大大地罵了一聲粗後,想到的第一步不是反抗,而是拔掉那更要命的點滴。
照理來說她這樣的身體只能任人擺佈,可大約是求生達到了頂點,也或者是開了掛,她愣是在男人專注掐死她時,動作迅速的狠狠拔掉了手上的輸液,躲過了最大的威脅。
寧黛感覺自己的脖子都要被掐斷了,但比斷脖子更大的,仍然是不息的求生欲。
老子好不容易搶到的八塊錢大單
誰也別想從老子賬戶裏奪走這八塊錢
因爲八塊錢的巨大誘惑力,寧黛按照愛國的指引,艱難的擡起手,奮力的胡亂拍了幾下病牀後的牆。
好在這家醫院的傳呼鈴做的挺大隻,她隨便一敲就敲到了。
傳呼鈴被敲下的同一瞬間,病房的大門就被外力大力打開。
緊接着,寧黛脖子上的外力被迫撤走,大量的氧氣重新灌入肺部,也讓寧黛瞬間覺得哪兒哪兒都疼。
而這時的病房裏也亂成一團,沒有殺人滅口的白大褂想尋一條逃生路,但殊不知,這裏已經佈下天羅地網,他反抗的再積極,也不過是徒勞無功。
幾乎用不着五分鐘,白大褂就被制服了。
制服住人後,一個穿着全身黑的男人跑到寧黛牀邊,不可思議的看着寧黛。
寧黛瞪着大眼給了他一個眼神。
娃娃臉,一頭黃毛,真醜
也是這個眼神,令黑衣服的男人瞬間反應過來,轉頭就衝外頭喊:“快叫醫生,這個女人醒了”
寧黛聽聲辨人:哦,原來他就是貓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