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她爲什麼要先奔着沈宴河去,楊家人從鼻孔裏哼了一道氣,不屑的唾棄,諂媚的寧家人
寧黛看着被派來請她的下人,心想來的真貼心,這楊家人是在提醒自己還沒找他們晦氣呢。
既然都上趕着來了,那她怎麼能不給面子呢。
站起身,她笑嘻嘻的跟沈宴河道了聲別,準備轉移戰場。
沒想沈宴河也跟着一塊兒站起身,溫聲道:“正好,一起過去吧。”說着,還整了整身上根本沒有的褶皺。
寧黛睇了他眼,沒說什麼。
主院那邊,明靜道長正在做準備。
下人們進進出出的,一派忙碌的樣子。
原本楊二爺睡過的棺材已經被擡了回來,明靜道長的兩個小徒正往棺材裏填塞東西,等走近時便能聞到一股血腥味飄出來。
寧黛不過微微一嗅就聞了出來,那是雞血的味道。
當然,這不是寧黛的本事,而是原主的本事。捉鬼這行,對雞血狗血接觸實在太多了,熟到光靠鼻子就能分辨出,雄雞血、母雞血以及黑狗血和普通狗血的區別。
恰好這時候,一股黑狗血的味道也鑽入了寧黛的鼻子。
寧黛往旁邊一看,明靜道長本人正俯在八仙桌上畫着符,黃符上紅豔的符咒,正好是由硃砂配着黑狗血調製而成的。
明靜道長寫完又一張符紙,擡頭看見寧黛,和藹的衝她一笑。
對於她能再次回來幫忙,明靜道長覺得勝算更大,也希望今晚能將楊二爺制住,結束這幾天的事情。
天天待在楊府,他也住不慣。
寧黛則對他的友善和藹不感冒,眼神一溜就過了。
這老道長還跟她家有往來呢,關鍵時刻一點都不幫襯着,這友誼比塑料花還脆弱。回頭等她便宜爹回來了,一定要吹吹耳邊風,不中用,趁早斷了吧。
楊家人都在主院的正屋裏待着,二房夫人又在那裏哭哭啼啼,嘴裏翻來覆去的唸叨着,吵的其他幾房人大皺眉頭,又不好多說什麼,說多了,顯得他們欺負二房沒頂樑柱了似的。
“二嫂,這事事都依了你了,你就且寬心吧,保重身體可好”三房的三夫人實在被唸叨的頭疼,忍不住張口抱怨。
得知三房庶子和另兩個變了殭屍的屍身被燒後,二夫人便開始哭起來,隨後拽着明靜道長的道袍,說無論如何都不能將楊二爺的屍身燒了,一定要留他的全屍。
其他人聽後臉色十分難看,都變成了殭屍,不將屍身燒了,難不成還要養起來
可二夫人不管不顧,一定要明靜道長想法子,不準燒。
明靜道長理解二夫人的心情,不燒了屍身的法子有是有的,只是有點繁瑣,但既然主人家這麼要求了,那他就用降服的法子。
沒想到三房那位姨娘一聽說還有保留屍身的法子,當即也哭的震天響,可憐她那無辜枉死的兒。
但又有什麼用,一個是庶子,一個是二房老爺,身份尊卑高下立見,哭個不停的姨娘也只有被送回自己小院的份。
寧黛和沈宴河走入正屋時,二夫人正想要還嘴三夫人,眼一瞥瞧見沈宴河,又將嘴邊的話嚥了回去,繼續她的哼哼唧唧。
其他人也看見了沈宴河,正屋瞬間安靜下來。
寧黛視線將在座的所有人都掃了圈,清了清嗓子後,語調陰陽怪氣的說:“幾位老爺夫人都安好啊,幾日不見,各位氣色更不佳了呀。”
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