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河躺着的屋子裏,丫鬟早已經準備了溼帕子,不時用浸了涼水的帕子覆在沈宴河腦門上,助其降溫。
而沈宴河的一張臉,因爲高熱看起來難看的厲害,眉頭更因爲難受的揪緊,瞧起來整個人就嚴肅極了。
何蔚錦站在牀榻邊,也跟着皺起一對眉,這樣子的沈宴河,他是真的從未遇見過,心裏也難免跟着發急。
寧黛在丫鬟的陪同下走進來,見了何蔚錦就問情況。
“怎麼一下子又發熱了”
沈宴河是小孩嗎一驚一乍後就要發個燒抗議下
何蔚錦當然是不清楚,他一直照看着沈宴河,並沒有離開過分毫,直到沈宴河忽然囈語了聲。
他還當是大帥醒了,正要高興,結果就見大帥皺了眉頭,手下無意識的掀了被子,等他靠近才覺出有什麼不對勁,然後才知大帥竟然發熱了。
對此,何蔚錦真是大爲不解:“大帥的身體一向很好,平日裏甚少有生病的時候。”更不提什麼發熱了。
寧黛則說:“現在入冬,有些埋的深的病根確實會在這個時節爆發出來。”更不說沈宴河從別的地方過來,這一來一往的,也可能成爲發病誘因。
所以說入冬後要補,也因爲如此,所以她纔會去弄野味,並不是因爲貪嘴,而是爲了進補啊
何蔚錦卻不買這個賬:“大帥從未這樣過”
對於沈宴河的身體情況,何蔚錦自認比寧黛有話語權。他跟了沈宴河這麼多年,對沈宴河的身體狀況再是瞭解不過。
沈宴河身體底子一向很好,幾乎沒病沒災。
寧黛也不跟他爭辯,人都已經病了,還說以前有什麼用啊。不知道好漢不提當年勇啊
她走到牀邊,看着深深皺着眉頭的沈宴河,拿開覆在他額頭上的溼帕子,用手覆上測了測溫度。
寧黛懷疑他發燒起碼有39度了,這就難怪他會從馬上摔落,又半天不醒了。
但這麼顯而易見的病症,難道大夫竟然看不出來
想到此,寧黛先問有沒有讓人去請大夫,又說大夫估計也沒什麼本事,要治退燒,還是西醫更快。
但問題是雁鎮沒西醫。
只有大一點的城裏纔有。
“必須得請西醫來看病。”寧黛回頭對何蔚錦說:“他這樣子,也不好挪動,你想法子讓距離最近的西醫趕緊過來吧。”
何蔚錦立即點頭,說:“我現在就讓人去電話聯繫。”
距離雁鎮最近的大城市是鄴城,那裏確實有醫院,何蔚錦立刻着人連夜將鄴城把醫生帶來。
在此之前,寧黛繼續按照老方法,讓丫鬟換帕子給沈宴河退燒。
忙了一宿的功夫,燒一點都沒退,沈宴河已經難受的囈語了好幾回。
只是誰也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
寧黛是第一回見識人生病成這樣,後半夜的時候還跟愛國聊開了。
她覺得沈宴河這身子骨是真不好,病來如山倒,一倒嚇死人。
愛國不知道該回什麼,只能假裝深沉的應了幾聲。
反正在愛國看來,沈宴河身爲本世界的男主角還有十幾年可活,不可能交代在這裏,所以這病啊是一定會好的。
寧黛也是差不多的想法,所以並不擔心。
何蔚錦看她這不上心的樣子,難免心下又有腹誹,好歹大帥也是爲了來見她才這樣的,大帥已是用心,她就不能再對大帥好些
第二天午飯的時候,鄴城的西醫被帶來了,因爲是給沈宴河看病,鄴城那邊怕一個醫生不夠用,所以一來來了三個,連着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