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快穿:龍套好愉快 >1354、佛心客來一個(10)
    聽見僧人輕聲輕語的和姓裴的壞胚子問候對話,寧黛心神一鬆,忍不住打了個困巴巴的哈欠。

    一個哈欠,帶出了眼角幾滴生理淚水。

    寧黛眨了幾下眼,隨即努力地吸溜鼻子。

    心裏給自己打氣:給老孃哭!

    要說,她這眼淚還真的很聽話,內心催促暗示不過三兩遍,生理淚水就開始往外冒出來。

    寧黛自我感覺差不多了,順便,外面兩人的寒暄也進行的差不多了,她抓起手裏的撐杆,往八仙桌的桌沿猛敲起來。

    “篤篤篤”的聲音,經由碰撞急促的響起,也由室內傳到了室外。

    寧黛敲了有十幾下後,竹屋的門一把由外向內推開,露出了僧人頎長的身影。

    此時,天光早大亮,隨着僧人的推門動作,室外金燦的陽光跟着投進屋內,將屋子照的亮堂堂,同時也將室外的風,竹葉的清香一併帶了進來。

    推開門,瞧見寧黛坐在桌子上,僧人眸光一頓。

    “寧施主?”

    僧人往裏走了一步,寧黛立時擡手指向窗邊方向,示意他看那邊,面上急巴巴又可憐兮兮。

    一晚上沒有閤眼,加之現在又掛了一臉的鱷魚眼淚,誰也不能說寧黛這會兒看着不狼狽,不可憐!

    僧人往寧黛指的方向看過去,一眼就瞧見了牀上盤的東西。

    看見那東西,僧人不由得眼皮一跳。

    寧黛又用竹子削製成的撐杆敲打起桌子,似是在催促僧人快點將那條蛇弄走。

    夜裏時,光線不足看不清楚,這會兒可是瞧的清清楚楚,那蛇雖然是細條條一段,可腦袋卻是尖尖細細。

    媽的,還帶毒的呀!!

    寧黛又狠敲了幾下桌沿,權當這桌子就是那姓裴的壞胚子了。

    說起來,那姓裴的壞胚子昨天還跟僧人屁股後頭進來這間竹屋多次,這會兒竟然一面不露,真是做賊心虛!

    也完完全全昭告了,就是他乾的好事!

    僧人雙手合十,向寧黛告了聲“莫慌”,隨即取過了她手裏的撐杆,將那盤踞的細蛇挑出了屋外。

    到了這個時候,外面才傳來姓裴的聲音。

    假惺惺的驚訝:“明月,你抓蛇幹什麼呢?”

    聽在寧黛耳朵裏,真的很想當面嘲諷那壞胚子:會不會演戲?不會進來,看姐姐下一趴好好演給你看!

    想到這,寧黛拍了拍桌面。

    “砰砰砰”的聲音,從屋內傳出。

    外面,僧人和青年對了一眼。

    青年看了僧人眼神後,似乎生出了幾縷心虛,眸底隱約閃爍了幾下。

    “明月,你這麼看我做什麼?”

    僧人沒有回答青年的話,快速處理了手裏的東西。

    至於怎麼處理,當然是放生。

    看着僧人放生,青年揩了揩鼻子,轉身再看看竹屋的方向。

    練家子的眼力好,已經將寧黛那弱小可憐又無助狼狽的模樣看在眼裏。

    看起來真被嚇的不清。

    難道真是他弄錯了?

    青年再次揩揩鼻子,卻是沒打算進竹屋裏去。

    想了想,青年乾脆一個飛身,躍

    上了昨天新蓋的那間竹屋的屋頂。

    眼不見爲淨。

    等僧人再回到竹屋前,寧黛已經沒再拍桌子,她兩手環着膝,瑟坐在桌上,無聲的垂着淚,模樣比之剛纔又狼狽可憐不少。

    僧人看後,微微抿了抿脣線,轉頭向一旁屋頂曬太陽的青年投去一眼,拾起今天來時抱來的東西,帶進屋內,放置在她坐的桌上。

    看寧黛哭也不是頭一回了,不過今天的情形不同,僧人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倒是寧黛被他的沉默弄的沉不住氣,又擡着巴掌拍了拍桌子,然後拽住僧人的衣袍,指着屋子外邊。

    一邊指點,一邊哭的更兇。

    寧黛:不管你懂不懂,我都要告訴你,是他是他,是那個壞胚子乾的!

    我可憐,我委屈,我無辜,我一介小可憐被個惡劣的壞胚子欺負了!

    然而,僧人只憐憫的看着她,也不問,也不接話。

    寧黛覺得這是僧人要包庇外頭那姓裴的壞胚子,於是拽他衣袍更用力,更想直接張口說話。

    光打手語到底不適合她,還是得靠用說的纔行。

    結果剛張口,僧人也在同一時間裏開了口。

    “寧施主受驚了。”僧人習慣性的想要雙手合十,可是一邊被寧黛拽着,他這動作沒法完成,只能在半道上放棄。

    “是貧僧的不周全。”僧人又說,低眉斂目把過錯都攬到了他自己身上。

    寧黛皺着眉,頓時鬆開了他的衣袍。

    怎麼的,這是想要息事寧人?

    真的要包庇壞胚子?

    仗着老孃現在弱雞,比不過外頭那個練家子,所以也不爲她打抱不平了?

    寧黛心裏不爽極了,覺得自己一晚上白用功了。

    僧人要是不給自己出頭,她怎麼知道姓裴的那壞胚子三更半夜嚇唬她是爲了什麼。

    只是性格惡劣而嚇唬她,還是那姓裴的知道她是誰,故意試探她?

    不出頭,不計較,讓她怎麼辦啊?要是對方還來,她豈不是要夜夜當貓頭鷹?

    寧黛又想拍桌子了。

    然後發現,桌子上的空處堆了些東西。

    她一邊抹眼淚,一邊探究的看了眼,發現竟然是筆墨紙硯,好像還有幾策書卷,不知道具體是什麼。

    不過就着這麼一分心,寧黛又冷靜了下來。

    現在的她不適合跟這光頭過不去,不說她靠着他照顧救治至今,就說她還要去棲靈佛寺,她就不能太跟他過不去。

    這麼想想,她心態平和了些。

    僧人這會兒的注意力則全放在寧黛的一身狼狽相上。

    僧人詢問寧黛是否要躺回去,寧黛直接搖頭拒絕。

    經過昨夜一夜的反覆試探,寧黛確定自己可以下地了,只不過大概是躺的久了點,所以有點虛。

    僧人見她不肯,也不再勸第二回,換了話讓寧黛稍後,他轉身離開。

    須臾,回來時,手裏捻了浸溼的帕子,遞給寧黛,讓她淨面。

    隨後,他轉身先去支了窗,讓室內變得更加亮堂,又將那一牀被褥抱起,拿去了屋外。

    曬了被褥,僧人又回來,仔細的查看了屋內各處,確定沒有任何問題,才重新來到寧黛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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