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快穿:龍套好愉快 >1356、佛心客來一個(12)
    僧人瞥了眼身旁的寧黛後,給了柳輕風一個含笑的眼神,並沒有給他介紹寧黛的身份。

    何況,也無從介紹起。

    除了一個“寧”字之外,根本一概不清楚。

    好在柳輕風也不是什麼打破砂鍋問到底,究追不捨的人,再看了寧黛一眼後,就沒再多做關注。

    僧人轉向寧黛,溫聲道:“寧施主初愈,不適合太過勞身,進去歇歇吧。”

    寧黛想了想,將手中的竹竿扔給僧人,轉身往竹屋裏走,算是接受了他的勸。

    反正繼續下去,她也沒可能真的傷到那姓裴的,算了,也算是發泄了點兒怨氣,還是省點力氣吧。

    姓裴的見寧黛離開後,終於放心大膽的重新走到柳輕風身邊:“柳輕風,你可夠慢的啊!讓我好等!”

    “有事耽擱了。”柳輕風淡着聲解釋。

    “哎,知道,知道。”除了這個解釋,還可能有別的解釋嗎?

    “……”

    這位柳輕風來了後,姓裴的似乎特別喜出望外,不管是僧人也好,或是寧黛也好,全不在他的關注內,幾乎全程就黏在了柳輕風的身邊。

    像極了一隻搖尾巴的小哈巴。

    重新躺回竹屋裏的寧黛不時就能聽見他在喊“柳輕風”,倒是和昨天滿口都是“明月”如出一轍。

    至於那柳輕風,就寧黛的一番聽覺來論。

    話少,人靜。

    話少這方面,和僧人一樣一樣,如非必要,半天蹦不出一個屁來。

    不過在“靜”方面,柳輕風和僧人不太一樣。

    僧人也是個靜人,但總體屬於好脾氣、老實人這種感覺,而柳輕風嘛,純粹就是個不愛說話的冷性子。

    大多情況下都是姓裴的一口氣說上幾句話後,柳輕風纔會回上一句,用詞又簡單。

    這裏一個兩個都是話少的人,寧黛倒是覺得稀奇,那姓裴的是怎麼能做到話多的。

    寧黛躺了會兒,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等她再醒過來時,時間快要進晌午。

    屋外空地上,又生火烤了肉。

    今天烤的是兔肉。

    姓裴的,和那個叫柳輕風的,都坐在外頭享用剛烤好的兔肉。

    一邊喫着,姓裴的又是吱哇着沒停。

    而那柳輕風,進食的動作優雅、細緻,似乎此刻不是在露天下喫着烤肉,而是坐在最好的酒樓,喫着名貴的珍饈佳餚。

    寧黛盲猜,這個柳輕風一定家世極好,可能是家風嚴謹的名門子弟!

    盲猜結束,身後響起了僧人的腳步。

    寧黛回頭一看,僧人一手端着粥碗,另一隻手拿着光明正大順來的兔肉。

    “寧施主,用膳?”

    寧黛望着他手裏的烤兔肉,天人交戰了一番。

    最後,做出了抉擇!

    她只接了白粥,沒接那兔肉。

    接過粥,寧黛也沒用勺子,直接仰頭當喝水似的,直接咕咚咕咚把白粥往嘴裏倒。

    幹完這碗粥,來世絕對不當病人!

    僧人看她舉動,眼眸裏透出驚訝,直到寧黛豪氣的一口乾完了整碗粥,將空碗還給他。

    接回空碗,僧人本想張口問一句,但寧黛已經躺下了,順帶還閉上了眼,他便也合上了嘴。

    停頓了幾秒後,僧人離開。

    他走後,寧黛才睜開眼,沒滋沒味的瞧着竹屋的屋頂。

    兔兔那麼可愛,不想喫嗎?

    當然不是!

    但比起喫兔兔,她更擔心姓裴的還存着髒心思,萬一給她下毒怎麼辦?

    何況,關於昨晚的事,她也得明確擺個態度出來!

    僧人離開後,似乎又將兔肉還給了回來,因爲外頭很快響起姓裴的聲音。

    “昨天不是非要喫我烤的肉,今天竟然不好意思吃了?”

    聽對方那陰陽怪氣的聲音,寧黛真的很想直接懟一句:兄弟,我特麼是不敢喫好嗎?

    “恐是不願喫。”僧人的聲音忽然響起。

    話音裏帶着一份篤定,還有一份恬淡。

    寧黛聽見了,無聲的噗笑了下。

    姓裴的卻被僧人說的一愣,隨即沒好氣的很:“不願?昨天沒見不願啊,今天不願了?難不成是怕我下毒啊?”

    僧人難得沒思索太久,隨着他的話就“嗯”了聲,做出迴應:“恐怕是的。”

    姓裴的傻眼:“我說明月,你這是什麼意思啊你。”

    僧人卻是沒說話了。

    旁邊的柳輕風聽出了點什麼,擡起頭來,衝旁邊人發問:“你做了什麼?”

    “什麼叫我做了什麼?柳輕風,你這篤定我幹了什麼壞事的表情算什麼回事?”

    一片安靜。

    不管是柳輕風,還是僧人,表情都如出一轍。

    在場三人裏,能幹壞事,會幹壞事的,就只有他!

    姓裴的被兩人的表情弄的氣呼呼的,手中的肉都喫不下去了。

    僧人不是說人壞話的性子,所以話題並沒有持續太久,沒有了下文。

    晌午後,姓裴的連帶那柳輕風又開始捯飭昨天新蓋的竹屋。

    期間,就一直聽姓裴的在抱怨說柳輕風是個窮講究的人,對此,柳輕風半句反駁的話都沒給。

    僧人不知道忙什麼去了,半天沒有出現,等他再出現時,手裏端着藥碗。

    又到了喝藥的時間。

    喝完藥,僧人終於想起他早晨來時帶來的東西。

    原來他給寧黛帶來的,是一套筆墨紙硯,另帶了兩本書。

    兩本經書。

    用僧人的話來說,她既識字,應當也能寫字,如果她還有什麼問題,或是有什麼想說的,儘可寫於紙上。

    至於那兩本經書,是怕她整日干躺着無趣,所以特地帶來給她解乏的。

    寧黛捧着那兩本經書,差點想問僧人,能不能非常不小心的將密捲心法也給她捧來啊。

    這樣,都省的她進棲靈佛寺了。

    不過,對於僧人帶來筆墨紙硯,她還是挺高興的。

    爲着這份高興,寧黛直接下牀,坐在桌前拿起筆試了試手。

    寧黛也是一點也不客氣,直接將昨晚上的事情經過都寫了出來,然後又質問僧人,爲什麼要包庇姓裴的那壞胚子,更是問他,要是姓裴的壞胚子今晚再想對她不利,要怎麼辦。

    僧人捏着寧黛洋洋灑灑像寫文章一樣的一篇子,半晌都沒有解釋。

    看着寧黛寫的一篇字,僧人的第一想法並不是思考她提出的問題,而是覺得她的字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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