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快穿:龍套好愉快 >1614、此番夙願了(三十)
    就在寧黛以爲,她這問題多半又是白問的時候,沒想到元濯竟然應了她一聲。

    老蚌竟然開縫了!

    寧黛精神爲之一振,眼裏都驚喜起來。

    她想趁這難得的機會好好追問一下,可沒想到,她還是慢了一拍。

    元濯趕在她開口前,先一步說:“將你吵醒了,快些睡吧。”

    睡什麼睡,現在是睡覺的時候嗎?

    然後,寧黛眼睜睜看着元濯用一番實際行動回答了她沒問出口的問題。

    元濯不僅躺下了,還動作自然的拉好被子,被子的高度剛好到下巴位置,直直躺好的模樣,乖巧的像個小學生。

    眼看寧黛還保持着盤腿坐姿,元濯特意用一種犯困的慵懶語氣催促她:“睡吧。”

    寧黛抿緊脣,冷下臉,面上沒有一點表情。

    元濯鴉睫輕顫,心底清楚,這是又惹她不高興了。

    寧黛能高興嗎?他這跟撩了就跑有什麼區別?

    被她瞪了有一會兒,就在元濯擔心她再這麼下去會受涼時,寧黛動了。

    寧黛迅如閃電的表演了一招餓狼撲虎。

    “咚”的一聲,牀板都因爲她的力道過猛而發出聲響。

    元濯也被她的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嚇,好在只是小小的受驚。

    寧黛兩手手肘撐在元濯腦袋兩側,整個人俯臥撐一樣,撐在他的上方,臉對着臉,眼睛對着眼睛。

    元濯:“……”

    這是……要做什麼?

    尋思的時候,元濯的睫羽又顫了起來。

    於是引得寧黛一張臉往前貼了一寸。

    兩人距離更近。

    不同步的呼吸,使得兩人呼吸間總是吸入了對方呼出的氣。

    那不是維持生命所需的氧氣,但溫熱到灼熱的氣息,證明了對方此刻與自己的親近距離。

    元濯與寧黛對視着,彎了彎眼睛,輕聲細氣的問:“怎麼了?”

    相比起他又撩人的姿態,寧黛還是冷着一張臉,沒有動搖分毫,聞言,又冷聲冷氣的回:“我就不愛你這藏藏掖掖的樣!”

    元濯眉心一動,一秒都不耽擱的順勢反問:“別的樣子,你都愛?”說到最後一字時,元濯不禁染了好心情,尾調都跟着揚了起來。

    明知道她說的“愛”字,根本就不是那個意思,但好不容易從她嘴裏吐出來的字,元濯抑制不住,就是想要想歪了它。

    寧黛:“……”

    想要套路她啊?

    寧黛輕哼一聲,不上當,不回答。

    元濯眼睛又彎了彎,是笑的模樣。

    寧黛對着他一雙眼睛,是真漂亮。

    不止眼睛漂亮,就連五官面容也是百看不厭,放在現代世界裏,就是網上常說的“讓人想睡”的長相。

    兩人天天膩歪在一起,夜裏也就在身邊挨着,有些事情,寧黛早就想過好幾次了。

    但一來他身體不好,二來,她覺得也該收斂了,所以兩人才能持續相安無事這麼久。

    不過這會兒,就着這個近距離,寧黛忽然想到了之前不曾想起的遺漏的內容。

    他倆又不是什麼頭回生的小孩兒,走過的世界那麼多,在一起的次數也那麼多,現在怎麼會相敬如賓了呢?

    不應該啊。

    這麼想着,寧黛歪了歪腦袋,視線從他的眼睛掃落至他的

    嘴脣上。

    元濯一直注意着她,自然不會錯過她眼神的遊移,大腦思維與她此時所想默契的接合,放置在被窩裏的雙手就要往外伸出來。

    同時,他也出聲:“不要胡鬧。”

    他不說話還好,他一說話,還說這樣的話,頓時挑起了寧黛的反骨。

    寧黛不多話,直接低頭一懟,尋找答案。

    半晌後,元濯艱難的制止住寧黛。

    一張臉因爲一番滋味添加了不少紅潤氣色,倒是褪去了不少的病態。

    一邊微微喘氣,元濯一邊嚴肅的對寧黛說:“不行。”

    寧黛蹙起眉:“原來你有毛病?你不行?”

    震驚!

    元濯哭笑不得,但堅持走嚴肅教育路線:“你還太小。不行。”

    “胡說八道,我不小!”

    爲了證明,寧黛打算把被子掀開。

    “阿黛。”元濯費勁的抵住不從:“你連二十都沒到。”

    分明他說的是年齡,他不信她聽不懂。

    按照現代世界的標準,現下的她就是個少女,孩子。

    接受了太多先進世界的世界觀後,元濯很多方面已經無法再沿用自己人生初期的那些認知。

    特別是在寧黛的身上。

    要不然,他怎麼忍得住。

    寧黛:“呵。”

    原來如此。

    寧黛得到她要的答案了,也沒再繼續胡鬧下去,任由元濯替她蓋好被子。

    不過到底夜裏寒涼,她又只穿了一身裏衣,身上滿帶着凍人的涼意。

    元濯受不住這份涼,但還是攬着她,試圖用身上的暖意暖和她,免得她受涼太多,回頭病了。

    寧黛任由他抱着,閉上了眼,至於什麼時候睡着的,她自己也不知道。

    反倒是抵着不從的那位,再沒了睡意。

    ……

    寧黛沒因爲夜裏凍了會兒而生病,反倒是元濯因爲沾了涼,第二天就病了。

    御醫診治後說是寒風入體,又給他平時喫的藥裏添了一副祛風寒的。

    在寧黛看來,元濯是越發向藥罐子靠攏了。

    感覺他都不用喫飯,光喝藥就能保證肚子不會餓了。

    元濯受寒後的第四天,晉恭王府收了一張邀帖。

    帖子邀的是寧黛,發起邀請的,還是當初邀請過她一回的伯侯府千金。

    與上一回的賞花宴不同,這回是圍爐喫茶的茶話宴。

    老管事把帖子遞到寧黛手裏時,她正在坐在牀榻邊,跟臥牀不起的元濯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

    接過帖子,看完內容後,寧黛皺眉問牀榻上的人:“這個伯侯府千金是不是很閒?怎麼三天兩頭就要拉人聚會一下?”

    上回她接了帖子,然後結局就成了眼下這個樣子。

    所以對這一回的邀約,寧黛興趣缺缺。

    萬一又來個什麼事,鬼知道又會是什麼局面。

    元濯笑笑說:“往年都有辦過。”

    所以倒不是閒的。

    寧黛撇了下嘴:“你倒是知道的清楚。”

    老管事還在一旁侯着,等一個結果好去回覆這邀約。

    元濯想了想,替寧黛做了決定:“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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