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醒了”雙兒從門外進來向我行禮道。
“嗯我昨天怎麼來的”我迷迷糊糊地問道。
“哎呀,您還說是王爺抱您回來的,說是您泡溫泉泡得時間久了暈了過去。”雙兒說着問我收拾着洗漱用品。
“哦這樣啊”我邊接過擦臉巾邊答道。
“小姐,您也是的怎麼能那麼不小心王爺昨個給我好頓數落”雙兒委屈地說道。
“阿這個,我也沒想到”我懷着歉意答道。“阿,對了那王爺去哪了”我問道。
“一早就走了,說是晚上纔回來。”雙兒爲我盤着發說道。
“哦,額我好餓阿雙兒”我說道。
“我就知道小姐餓了,早就準備好了。”雙兒一臉驕傲地說道。
“還是得我的好雙兒。”我說道。隨即和雙兒一起吃了早飯。確切的說是午飯,醒來的時候早就日上三竿了。飯後便在山林間和雙兒閒遊。
太陽透過榆樹的密密層層的葉子,把陽光的圓影照射在地上。四野的蟬也作怪,越是熱,越愛噪鬧,噪得人又熱又煩。我一直沒有敢擡頭看一眼太陽,只覺得到處都耀眼,空中、屋頂、地上,都是白亮亮的一片,白裏透着點紅,由上到下整個像一面極大的火鏡,每條都是火鏡的焦點,彷彿一切東西就要燃燒起來。耐不住這般悶熱,便和雙兒回去了。
怕是走得急了的原因,再加上午間乏力。我癱在榻上不一會兒就睡了過去。再一睜眼,卻是日落西山時。
晚飯後,仍沒見王爺來,不知道什麼時候我開始想念着那位王爺了。
我閒來無事,打發雙兒早些歇息,自己偷偷地從廚房裏將剩下的一點白酒和雙兒做的點心拿了出來,躺在院內那顆極爲茂盛的梧桐樹下的藤椅上賞着月,飲着酒。
那銀白的月光灑在地上,到處都有蟋蟀的悽切的叫聲。夜的香氣瀰漫在空中,織成了一個柔軟的網,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裏面。也許是酒精的緣故,眼睛所接觸到的都是罩上這個柔軟的網的東西,任是一草一木,都不是象在白天裏那樣地現實了,它們都有着模糊、空幻的色彩,每一樣都隱藏了它的細緻之點,都保守着它的祕密,使人有一種如夢如幻的感覺。幾星螢火優遊來去,不象飛行,象在厚密的空氣裏漂浮,月光不到的陰黑處,一點螢火忽明,象夏夜的一隻微綠的小眼睛。閉上眼睛,彷彿能聽到草地裏的小蟲瑣瑣屑屑地在夜談。不知哪裏的蛙羣齊心協力地乾號,象聲浪給火煮得發沸。
“是誰”我問道,可眼睛仍沒有想要睜開的意思。
“與小姐一樣,一個賞月客罷了。”男人打趣道。
我輕輕一笑,並未做聲,剛拿起酒壺,興致全無,酒沒了。
“看樣子,小姐還未盡興。”男人說道。
“酒空人散,妾怕是陪不了閣下了。”我說着準備起身離開,一個猛起身竟沒站穩,整個身子又栽倒在藤椅上了。
“看來這藤椅不想讓小姐早早離去。”男人又開口道。
“只是妾沒站穩罷了,還請閣下不要妄自於情於物。”我答道。
“呵呵~小姐醉意上頭可這口齒依舊如此伶俐。”男人饒有興致道。
我依舊並未做聲,單純是不想理這個怪人。
“我這有美酒些許,不知小姐還有興致”男人問道。
“我可不喝陌生人給的東西,裏面若是有毒怎麼辦”我問道。
“有毒與否,小姐上來便知。”男人答道。
“上去怎麼上去”我有些發矇道。這時忽然從樹上冒出一個人,把我抱起,等我反應過來,我人竟坐在樹上了。
這一下子我的酒醒了大半,面前坐着個人,在樹蔭下我看不清他的臉,我威脅道:“你是什麼人你可知我是誰快放我下去否則讓你好看”
“若是讓人知道一個女人深夜與一陌生男子在一起,怕是小姐你更不好說清吧。”男人說着像是喝了口酒似的,之後,一個酒壺便遞了過來。
我一時竟毫無辦法,算了,來都來了,蹭點兒喝的也行。我接過酒壺便開啓了對瓶吹模式
“小姐,好酒量”男人驚歎道。
“切~哥也是混過的還有,小子別總在樹蔭裏,給我出來”說着我一把拽住他的衣服,將他生拉了過來。藉着月光,我簡直不敢相信我的眼睛這這不是我嗎我揉了揉眼睛,使勁兒再睜眼看了看,沒錯,這眉眼,嘴鼻,就是本大爺
“我”我無意識道。
男人一臉驚愕,他似乎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將我的手鬆開道:“小姐,這怕是不好。”
“有什麼好不好的小子告訴你下輩子還是雛就死了來這輩子我好好滿足你肥水不流外人田來”說着,我開始對“我”上下其手。
“小姐小姐這”男人半推半讓地爲難道。
這一夜,夜色撩人令人心慌。2101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