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魚的臉立刻揪緊了，“這可不行，五五開是規矩。”
“老魚，咱們就被扯這些有的沒的，來之前，天王直播、戰皇直播已經聯繫過小糖了，如果不是小糖答應你了，我是建議他改去天王的，成不成你給個答覆，這不是強迫的事兒。”
於大志看了看糖糖，又瞅瞅李牧，“六成！”
“七成，就這麼着了。”李牧非常篤定的敲了敲桌子，跟着老李談生意這麼久，這點眼力還是有的，他沒動3000的保底，這個價格在目前確實可以，但分成是可以下下功夫的。
“好，七成就七成！”
“實習期三個月，最遲三個月社保要交的。”
“半年吧？”
“三個月，這點誠意總歸要有的，不然怎麼能顯得你們重視，會玩lol還這麼可愛的主播，整個直播平臺就這麼一位，這點小事還值得猶豫？”
老魚呆了呆，這一番談判下來，他覺得他不適合做生意了。
答應之後，老魚像是解脫了一般，“糖糖，歡迎加入鬥魚！”
“老闆，請多多關照！”羅小糖開心的站起來鞠躬。
“叫我老魚或者大志哥就行，我其實年紀沒那麼大，還不到40，大表哥，平時玩不玩直播啊，我跟你說，現在年輕人不玩直播就……”
李牧無語，這老闆是有多缺人啊，搞得跟傳銷一樣，還要拖家帶口啊。
不過換個角度，說明他對這公司還是很在意的，短時間內應該是不會倒了。
看了小糖的直播間，其實就是一個佈置好的十多平的隔間，一排排的，周圍還有其他的主播，確實很有儀式感，看得出小糖自己非常的喜歡。
幫小糖把東西送到宿舍弄好，李牧也要回學校了，小糖依依不捨的把李牧送到門口。
“李牧哥哥，有空來看我啊。”
“你這丫頭，我還以爲你的膽子真是逆天了呢，沒事兒，這裏離學校不遠，你沒事就到學校找我玩，我看過了，這公司雖然看不出有什麼前途，但還是正規的，再說你哥是學法律的，怕什麼！”
說着，擺擺手上了公交車。
望着遠去的公交車，羅小糖揮舞着小手，今天之後她就更崇拜李牧了，在她心中，李牧真的是全能，剛剛講的那一些，她完全都聽不懂。
上了車的李牧也大大的鬆了口氣，終於擺脫這個跟屁蟲了，又大半天時間過去了，要抓緊排位了。
這念頭也就是在李牧腦海裏一閃，隨着lol的畫面在屏幕上彈出，李牧的怨念就全部都煙消雲散了，時間緊迫啊！
此時的小白同學確實在“約會”，校外的咖啡廳裏，只不過對方不是女的，而是男的。
一個看起來三十出頭的男子，相當的帥氣，臉上帶着溫和的笑容，目光極爲銳利，一身休閒西裝，怎麼看都像是別人家的成功人士。
“小白，你真的可以，妥妥的玩了三年多，畢業之後怎麼打算？”西裝帥哥輕輕晃着咖啡杯裏的勺子，似笑非笑的望着白啓。
“我沒有玩，我在過自己的生活，喏，你也看到了，我有手有腳，並不會餓死，你可以回去了。”白啓的聲音很平靜。
“你啊……跟你老子一樣倔脾氣！把我夾在中間，搞得我就跟撿來的似的！”西裝帥哥無奈的聳聳肩，“真不考慮一下？”
“哥，我跟你不一樣，沒那麼大的追求和抱負，我只想過好自己的生活，而不是別人安排操縱的，我再說一遍，如果再讓我發現你有什麼動作，以後你就不要來找我了！”小白非常非常認真的說道，眼神中隱含着警告。
“唉，親愛的白，學了法律之後果然不一樣了，不要上綱上線嘛，我是你哥，我纔不像老頭子那樣沒人性，你到底打算幹什麼，律師？不太像啊，你是個不太願意和別人爭執的人。公務員？也不可能，……你該不會還想去當歌手什麼的吧？”白盛京試探着說道。
小白皺了皺眉頭，他的哥哥和父親是一路貨色，以安排他的生活爲樂，有的時候會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高中暑假的時候他迷上了做音樂，幾個小夥伴們折騰了一段時間，很快就有唱片公司找上門，爲他們錄製唱片，而且還賣了五千張，當時衆人那叫一個興奮，隨後才知道，原來都是他爸安排的，唱片也是自己買的。
那一瞬間小夥伴們的驕傲崩塌了，吹出去的牛逼變成了赤裸裸的嘲諷，樂隊解散了，朋友也沒了，此類奇葩事件，不勝枚舉，父親是這樣，哥哥也差不多，最多就是風格不同。
任何事情，還沒開始就會結束，而在他們看來這不過是小孩子的天真和一時的任性罷了。
道理？完全沒得講。
考到滬政，就是爲了離開北京，甚至連法學專業都帶着抗爭。在北京的人大附中，老師常說的一句話是：不好好學習，隔壁人大就是你的歸宿。可想而知，作爲學校優等生的白啓做出這個任性的選擇在家裏引起了多麼大的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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