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不說話,幽靈就繼續說道:“隊長是一週前回來的,狀態比之前好了很多。”
“隊長在哪?我這就去。”重拳站起身。
“就在後面,去吧。”幽靈說。
重拳二話不說,起身就走,在後院竹林下的長椅上他看到了本.艾倫正悠閒的的抽着雪茄看着遠處的富士山。
從表面上看本.艾倫和正常人沒什麼區別,但重拳卻很清楚他那隱藏在外衣之下的身體恐怕早已被折磨的傷痕累累,整個“黑血”的遭遇早已讓他心力交瘁,這幾年的被關押也不知道受了多少苦。
本.艾倫沒有回頭,只是拍了拍旁邊的位置:“過來坐。”
“是,長官。”重拳少有的鄭重,而且用當初加入“黑血”時的語氣打招呼,然後走過去坐在了長椅上和本.艾倫一起看着富士山。
“聽說你戒過煙?”本.艾倫遞上一隻粗大的雪茄,“不過我知道這很難戒掉。”
“嘗試過幾次了,抽抽停停,確實很難。”重拳接過煙,本.艾倫幫他點上,重拳發現他的手上全都是灼燒留下的疤痕,右手的小指好像已經不能動了。
本.艾倫注意到他的目光,很自然的把手收回去:“至少還活着,有你這套外骨骼支撐,我現在和之前沒什麼太大的區別,跑跑跳跳都不成問題。”
“很抱歉。”重拳說。
“沒什麼好抱歉的。”本.艾倫說,“這是我的宿命和人生中的磨難,逃不掉的。”
“如果不是你一直在背後支撐,我們當初也找不到馬丁,作爲和中情局協議的一部分你用自己和他們做的那筆交易,給我們爭取的機會。”重拳說。
“我只是恰到好處的利用了一下自我價值,你們並沒有讓我失望,我們整支隊伍都毀在馬丁手裏,怎麼可能不找他報仇?儘管你們最後達到了目的,但這場鬥爭不管是馬丁還是我們都輸了,真正的贏家是中情局和總統,我們只不過是被利用而已。”本.艾倫抽着煙說。
重拳不想再提及過去的事情,於是就換了個話題問道:“今後有什麼打算?”
“本以爲自己找個地方隱居是個不錯的選擇,我買了牧場、奶牛、馬匹和羊羣,可這段日子下來我發現我根本就不屬於那個地方,所以我回來了。”
“回來也好,幽靈這不錯,也可以安心的先住下,然後再慢慢考慮。”重拳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儘管在這之前的無數次的想過這一次會和想說的話,攢但到了現在,他卻發現不知道該從哪說起。
“其實並不是我沒法適應隱居的生活,只不過那些人還是不放過我,我不可能在一個地方久呆,所以要出來走一走,適時的避避風頭,我掌握的東西還是讓他們寢食難安,所以在他們覺得我已經失控之前,我必須做好相應安排。”本.艾倫說。
“對於中情局來說,你的價值不言而喻,或許連他們自己都不清楚你到底知道多少,畢竟當初我們曾經爲他們幹了很多事,但在那期間我們也幫助其他部門做了很多工作,包括軍方,還有國防部,一直以來,他們對你都非常的恐懼,現在只不過是想拿回那些東西,或者直接銷燬,如果他們覺得辦不到,很可能直接對你下手,只有死人來才能真正保守祕密。”重拳說,“所以儘量找一個不被人發現的地方藏起來吧!”
“那你打算怎麼做?”重拳完全聽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我想再弄一支隊伍。”本.艾倫說。
“你想重建‘黑血’。”重拳覺得相當的意外,他以爲本.艾倫就算不頹廢,也不可能再幹這行。
“不,‘黑血’已經是過去時,沒必要再提了,更不可能重建,我只是想弄一支隊伍自保,所以我想跟你做比交易,我的隊友剛剛建立起來,什麼都缺,我希望你能給我們提供一些必要的幫助。”本艾倫艾倫說,“我不想給那些老關係帶來麻煩,我仍被通緝,所以也不適合外出活動,你們如果有什麼作戰任務可以交給我們,這批人需要磨練。”
“幽靈也給我提了類似要求。”重拳說,“不會,你們是一直隊伍吧?”
“也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本.艾倫說,“我確實在他那招募了幾個人,在其他人還沒有到位之前都會在他這裏進行集訓,等隊伍真正組建起來之後在拉出去單幹。”
“又何必呢?你住在這兒就沒人敢動你,幽靈的勢力應該很清楚,在這,他就是地下皇帝,沒人敢招惹他,你在這絕對安全。”重拳說。
“沒什麼絕對安全的地方,幹我們這行的哪有什麼真正的藏身之處?我也不想給他添麻煩,他們畢竟只是幫會,不是軍隊,所以別指望他們趕幹出軍隊的活。”本.艾倫說,“而且這還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會自己解決的,當然,需要你們幫助的時候我不會客氣。”
其實重拳很清楚本.艾倫之所以會這麼幹,很可能是因爲他已經習慣了那樣的生活,所謂的自保只是其中的一個原因罷了。
“另外,我還需要一套更好的外骨骼系統。”本.艾倫說。
“當然沒問題,有什麼具體要求嗎?”重拳點了點頭,只要是本.艾倫需要,他都會盡量爲其提供幫助,總覺得自己欠本.艾倫太多。
“這個不急。”本.艾倫說,“先說正事。”
重拳聽他這麼說就是一愣,說了半天,這還不是正事啊!
“我知道你們在查一些事情,但我不得不提醒你們那個組織不太好對付,你們要小心。”本艾.倫的話讓重拳相當的意外,這話裏話外的意思似乎是他很瞭解“鐘塔”。
“別那麼看着我,我幹這行也不是一兩天了,當然知道一些,在早年我們曾經和這個組織走過一些接觸,你還記得自由之翼嗎?他們曾經得到過該組織的軍事援助,其實只不過是一種投資,他們打算從這個組織身上獲得控制伊拉克的機會,只不過‘自由之翼’實在是太不爭氣了,最終淪爲恐怖分子,完全沒有控制這個國家的打算。”本.艾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