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是功臣,我不會忘記你們作出的貢獻。”阿拉薩德疲憊的說道,雖然一大羣人擠在一輛車裏的感覺極其糟,但相比之下,至少他們還活着,這纔是最重要的,現在他也沒時間計較這些,就這麼幾成一團,反而讓她多少還有一些安全感,他擔憂的看了一下靠在一邊的瓦爾赫拉,雖然不是醫生,但他卻也能看出瓦爾赫拉的狀態相當的糟糕。
雖然他們脫離了那兩條街,駐軍沒再對他們發起攻擊,但城裏卻並沒有因此而安靜下來,到處都是槍聲,游擊隊的大規模行動還在繼續之中,他們清理掉了很多軍方的據點,突襲了巡邏隊,炸燬了彈藥庫,燒了糧食儲備處,突襲了軍營,在最大限度上製造混亂,治安警備處的人差點急暈過去,一度認爲有大規模的反抗軍前入城內發動襲擊,負責人很清楚,如果這事處理不好,那自己這腦袋也就保不住了,可是雖然派了大量的人手出去,但並沒有達到預期目的,反而有越鬧越亂的跡象,至此,他纔算是明白,自己手下的那點人根本就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於是在開始向軍方求助,但得到的答覆是根本分不出人手去幫助他,沒有事情,比總統的去向更重要,所以至少半數以上的兵力都集中在寺廟周圍,平息混亂救火,排除異己,剩下的加強城防,根本就抽不出人手去處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無奈之下,治安警備處長,只能將所有人都派出去,同時,徵召退役人員參加救援和街道封鎖等一系列的工作,他也親自上街參與行動。
“我們到哪兒了?”阿拉薩德問道,他感覺應該離那條街並不遠。
“前面有檢查哨。”蟲蟲說道。
“不用理會。”重拳看了看那個方向,遠遠的在看到那邊的士兵已經舉起了手是役,他們停車接受檢查。
剛纔混亂之中,阿拉薩德也無暇估計別的,根本就沒注意到蟲蟲,這下他聽清了,這是個女的,他有點納悶,自己手下的衛隊中沒有女兵?他剛想問,但隨即又閉上了嘴,現在確實不是顧及這些的時候,儘快和梅森帶來的人匯合纔是重點,他很快就發現這些人中有一些說的是他聽不懂的語言,這個國家曾經是法國和西班牙的殖民地,所以這個官方語言有三種,法語,西班牙語和本地語言,這三種語言他都精通,但是他聽到這些年終有一些人說的好像是英語,對於英語阿拉薩德一知半解,偶爾能聽懂一個半個單詞,他心裏開始有所疑惑,自己的隊伍中有這樣的人嗎?貼身衛隊裏應該沒有這樣的人,那這支隊伍是什麼來頭?想到這兒,他輕輕推着推瓦爾赫拉,想問個清楚,但莞爾赫拉的狀態確實不怎麼樣,只是輕哼了一聲,算是給予迴應,阿拉薩德湊過去在瓦爾赫拉了,耳邊低聲問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來頭,瓦爾赫拉基本上已經沒了什麼反應,完全沒有迴應。
車子靠近檢查站停下了,前面的掩體和隔離物太多,衝是衝不過去的。
“讓開,我們在執行特殊任務。”軍醫大聲喊。
“接受檢查,初試通行證件,我們要覈實身份。”攔路的哨兵大聲喊道。
“讓開,城內發生暴亂,我們必須儘快前往支援,叫你們的負責人過來。”軍醫可不想做任何的讓步,在這浪費時間。
“這是因爲城裏出現混亂,我們纔要嚴格檢查過往人員確定身份,排除可疑分子。”哨兵根本就不做任何的讓步。
“讓我跟他說話。”阿拉薩德在後面說。
“叫你們的負責人過來,有人要見他。”軍醫繼續堅持着。
那名士兵根本就不理他,繼續堅持要求他們出示證件,如果沒有證件,就請他們下車接受檢查。
雙方吵鬧了半天,隊長終於出來了,在問明的情況之後,隊長謹慎的看了看裝甲車,他認識這車曾經是總統使用的,再加上車上的人穿的都是總統貼身衛隊的衣服,可是這些人的衣服很奇怪,說像又不像,總覺得好像哪有點不對,所以不想就此放過,畢竟自己的職責是檢查過往的任何車輛,萬一這車真有問題,要是真放過去了,上門追查起來自己可擔不起這個責任。
“你是誰的手下?”阿拉薩德在裏面問道。
“我們隸屬於城防部漢克長官!”哨卡隊長回答道,可覺得這聲音很熟,但一時間沒想起來在哪聽過,於是順着聲音往裏看,但裏面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清,似乎全都是人。
“告訴漢克我在這!”阿拉薩德向前探了探頭,昏暗的光線下露出來那張陰沉的臉,隊長開始沒認出來,但下一秒她差點尿了褲子,這不是他們的總統大人嗎?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愣了半天才趕緊立正敬禮,“總……總統好。”
“前面是哪條街?”阿拉薩德藉機問道。
“琥珀大街和……謝爾路的交匯處。”隊長結結巴巴。
“帶上你的人送我們過去。”阿拉薩德說道,“通知你的上司,讓他跑步來見我。”
“是。”隊長小跑着離開了。
總統就是總統,刷臉就可以免了檢查,重拳他們心裏暗笑,這總統還真是,到現在還沒弄清自己的處境,還在給他們提供幫助,但實質上,阿拉薩德已經開始懷疑他們的身份了,只不過現在還喫不準,所以想盡快和自己人匯合,但在這種情況下,他很清楚局面,他的一切行爲都不受自己控制,他也不想在這種情況冒險去試探,所以纔出此下策,藉着過關的機會,詢問了外面的情況,同時調用這支檢查隊給自己提供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