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大將面面相覷,他們更無話說。
隨後他們也消失在大殿之中,至少各人所想也就無人知道。
雲逸與舞陽城主進入其城,暫時沒有受到什麼阻礙。
一路而去,卻是直入所謂的會館。
“城主與至尊要稍稍停留一段時間,城主當下有事,需要一點時間纔來見客。”帶隊修者開口道。
“莫不是不敢出來見人嗎?”舞陽城主也是直接。
超級至尊,武道爲尊。
真正攻心的時候,其實相當少。
若是用到心計,那只有一個可能,相互忌憚。
現在的舞陽城主擺明了已不把天音城主放在眼中。
“倒不用如此說。”雲逸淡淡的道。
舞陽城主點了點頭,他又看向那尷尬的修者,“下去吧,接下來有什麼安排再通知,不過可別打什麼離譜主意。”
冷笑之後,帶領進入會館的使者不得不離開。
會館之中,只留下雲逸兩人。
舞陽城主只等雲逸示下。
“那城主受傷了,不來見人也很正常,我們強逼無用。”雲逸笑了笑道。
“那我們?”舞陽城主有點糾結。
天音城主受傷是好事,常理之下卻不應該給她緩衝的機會。
其既然拖延時間,那必定是在想辦抗拒結盟的話語權,舞陽城主豈會給她這種機會。
雲逸又笑,“強逼無用,但我可以讓她主動結盟,而且我們完全佔據主動。”
舞陽城主楞住,隨後眼中已經露出喜悅,“盡聽至尊安排。”
“倒不用激動,咱們先出去轉轉。”
舞陽城主大喜,其再不說什麼,兩人向着會館之外而去。
天音城在人主場,若打算防備天音城修者跟蹤,絕對沒有可能。
兩人也沒有這樣計劃。
那天音城稍稍轉過之後,舞陽城主只會更加確定雲逸的推斷。
其城表面上看來,跟舞陽城區別不大,但細觀之下,確實陰氣濃重了一點。
只因天音城主爲女修,其佈下封禁之城陰氣重些也很正常。
而當下因爲天音琴的出現,這些細節更加明顯。
除此之外,舞陽城主倒也沒有看出其它。
雲逸直往前行,舞陽城主也不知道他去往什麼地方,反正緊緊跟着就行。
最終雲逸去往的卻天音城中心。
中心廣場,一具巨大的古琴雕塑。
雕塑之上又有無數建築,那其實就是天音殿。
天音殿外守衛無數,正是生人勿近的徵兆。
雲逸才不會理會這些,他帶着舞陽城主直往其正門而去。
身後,會館一直跟隨的修者已經上來。
“城主,雲至尊,大殿重地不能貿然進入,何況當下大殿本沒有開放。”那帶頭的修者道。
其餘修者也立即圍了上來,卻是讓雲逸兩人轉向的意思。
雲逸笑笑,“天音城主不出來見客,原因我已知之,無非是因爲身體有礙,我是爲她治傷而來。”
話音落下,光影閃逝,天音城第三大將已經出現經出現。
其神色明顯帶着惱怒。
也不知道這傢伙跟了多久,一直不肯現身,現在突然出身,只可能是因爲雲逸這話說得讓他無法接受。
雲逸翻了個白眼,“閣下是不是想得太多了,天音琴發與不發與傷勢有何干?”
第三大將楞住,又要發作。
話語不出,琴音已顯。
那琴音嫋嫋,浮於空中。
其不出天音城,就在大殿左近,也不在主殿之中。
而是大殿之後,顯然正是修養之地所發出。
那擺明了是天音城主正在彈琴,聽到這些琴音,第三大將和諸修者明顯神色變得更加鄭重。
他們正是表達敬重之音。
舞陽城主微微聆聽之後,其又皺眉。
他聽不出什麼名堂,琴音祥和,似乎給人感覺天音城主情緒與身體狀態都沒有什麼波動。
也不知道她拒而不見,卻又突然彈琴是什麼意思。
再等剎那,又有女侍女官出現在了殿門外。
“前方是舞陽城主與至尊嗎?”那女官開口詢問道。
“正是,莫非天音城主突然之間又想見我等。”舞陽城主不快的道。
女官搖了搖頭,“先前沒有說出,卻是有點不敬,城主突然之間有點抱恙,需要休養一段時間,兩位在城中呆一段時間,必定好好執行,總有見面之時。
舞陽城主冷笑,“該不會是在想辦法怎麼對付我們吧,那就白費心機了。”
有云逸在,他完全說得出來這種硬話,直接喝斥就行。
“你……”第三大將大怒。
而在他震怒時,雲逸身邊又出現了好幾個強者,只看其勢完全不弱於第三大將。
那自然就是另外幾個大將了。
舞陽城主也露出警惕,他退到雲逸身邊。
雲逸笑笑而已,“天音城主如此坦誠,我豈有沒有誠意,不爲其它,正爲城主的病情而來,奈何先前這位不太相信。”
他說的是第三大將。
第三大將臉上通紅,他先前不承認天音城主有傷,結果現在女官出來主動承認。
這纔是自搬磚頭砸自己的腳。
結果那女官眼中又露出惱怒神色,“這位至尊誤會了,城主之疾不是一天兩天,而是頑疾,也並非什麼傷勢,外人不得治,將養就行。”
其招呼之後,帶着諸多女侍立即就要離開雲逸兩人視線之中。
其實就是出來通知一聲,連跟雲逸兩人互動的意圖都沒有。
雲逸的音調已經提高,那正是傳音之力,“所謂頑疾,正是陰上加陰,於女修不利,如此事情我在諸域皆有所見,豈能不知?”
聲音淡然,卻足以傳入深宮。
雲逸就是要讓天音城主聽到。
這種病症,他不是治了一回兩回,好幾個女帝都治過。
其實都是一回事,陰上加陰,雖然可以讓戰力強大,但這個世界豈有不用陰陽調和就一勞永逸的法則。
天音城主的操作方法,與他人不同,無非就是不停壓制。
等到壓制不了的時候,就暴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