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釋靈逸志 >第五十五章 修行的意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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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凡人的力量很小,很多事情他們都是解決不了的,天地人當中,凡人站在天地之間,頭頂着天,腳踩着地,以此來彰顯自己的尊嚴,爲什麼會這樣沒有誰能真正的說的清楚。

    按照一般的理解,女媧娘娘在創造人類的時候,盤古大神是提供了很大的幫助的,或者可以這樣說,萬物之所以會產生,是女媧娘娘和盤古大神共同努力的結果,是符合天道的秩序。

    當時的天地還沒有完全成型,盤古大聲正做着最後的努力,浩瀚宇宙當中,沒有任何形象比盤古大神更加威風,那種英雄的氣質不言而喻,生靈只有這樣,纔算是有了尊嚴。

    有了尊嚴就意味着你已經適應了道的法則,在這個法則之下,你們憑藉自己的力量做好自己的事情,磕頭完全是打破了這種形象。

    有了這樣的舉動尊嚴也就消失了,也就證明無法憑藉自己的力量做好,這是一種屈服,是一種示弱,有這樣的舉動並沒有什麼丟人的。

    生靈畢竟就只是生靈,總有一些事情是做不好的,這樣做對自己的打擊是很大的,尊嚴和生命是同樣的,放棄了尊嚴,也就等於是放棄了自己的生命,特別是對那些在意尊嚴的人來說更是如此。

    沒有了尊嚴生命就是不完整的,姜文中這樣做就說明他遇到了難事,嚴浩然說他在人間行走了很多年,遇到過很多事情,現在的社會,尊嚴已經不是那麼重要了,對很多來說是這樣的,他們總是很輕易的就下跪了,不是因爲喜歡這樣做,是不得不這樣做。

    資源的不平等是尊嚴丟失的原因,這是人的在作祟,嚴浩然遇到過很多次這種情況,嚴浩然是修道者,他沒有踐踏別人尊嚴的喜好,他不喜歡其他人向他下跪,這樣他心裏會有愧疚。

    下跪從來都不是一個人的事情,你喜歡不喜歡和其他人要不要這樣做並沒有太大的聯繫,在所有的向他下跪的這些人,嚴浩然說姜文中是最特殊的,他從姜文中的眼神中能看到他的生命之重,這是很矛盾的一種存在。

    在嚴浩然看來姜文中對下跪這件事情已經沒有多餘的意思了,成爲了他的本能,跪了之後沒有成效,跪了也就跪了,跪了之後有了效果,跪的就完全不同了。

    跪下的那一刻,就相當於是把自己的生命交給了對方,也就是意味着,只要能幫他,自己的命就是他的了,姜文中就是這樣的狀態,當時嚴浩然的這種感覺很模糊,知道有這樣的情況存在,到了很久之後嚴浩然才真正的明白過來。

    嚴浩然並沒有考慮那麼多,之所以要把姜文中扶起來是因爲自己不喜歡這樣,姜文中並沒有站起來,看着嚴浩然,姜文中的那種眼神具體說不出來要表達的什麼,看久了心裏是很不舒服的。

    嚴浩然告訴姜文中他沒有什麼可以幫忙的,他自己都是這樣的處境,待在這裏根本就出不去,姜文中愣了一下,問嚴浩然是不是修道者,嚴浩然苦笑一下說他這樣的修道者是很失敗的,什麼作爲都沒有,修道者這三個字對他來說是最大的懲罰。

    嚴浩然這話就是在自嘲,自嘲自己的不自量力,咼錦看着嚴浩然並沒有說話,咼錦的心裏是清楚的,嚴浩然只所以這樣和他的遭遇有很大的關係。

    嚴浩然是一個修道者,這是清楚不過的事情,嚴浩然有一定的修爲,嚴浩然的修爲有很多事情是做不到的,這也是真實存在的,按理說嚴浩然對付不了莫問的陣法並不是奇怪的事情,嚴浩然自己心裏應該也清楚這一點,如此爲何又有這樣的事情呢。

    現實和嚴浩然心裏的落差是巨大的,在進入莫問之前,嚴浩然已經有了心結,只是他自己不知道罷了,嚴浩然說的事實,他是在拒絕姜文中,這種拒絕是真實的,雖然也有嚴浩然不想這樣做的原因,最根本的還是他做不到,嚴浩然自己是這樣想的。

    嚴浩然說過這話姜文中並沒有其他的反應,還是跪在那裏,看着嚴浩然,嚴浩然也懶得多做解釋,自顧自的喝酒,又等了一下,姜文中忽然站了起來,嚴浩然無奈的笑了笑,在他看來姜文中應該是要離開了。

    姜文中並沒有這樣做,他站在那裏,低着頭,一副沉思的樣子,嚴浩然依然不理會他,當時嚴浩然並不知道姜文中的真實目的,只是知道姜文中有事情要求自己。

    不管姜文中要讓自己做什麼,嚴浩然都認爲是做不到的,這沒有什麼好說的,嚴浩然被困在這裏,一個被困住的人什麼都做不到。

    之後姜文中開口說的第一句話是:“你知道怎麼修行吧。”這是一句肯定句,還是那種不容置疑的語氣,嚴浩然眉頭微微一皺,此刻他的心裏已經開始煩躁。

    修行在這個時候是不能說出來的,相當於是犯了嚴浩然的忌諱,他之所以還沒有發作,更多的是在剋制,這種剋制他自己也控制不了,嚴浩然脫口而出說知道不知道又有什麼區別呢,嚴浩然這話已經明顯能感覺到不一樣的氣氛。

    嚴浩然心中的不快也正式開始冒頭,瞪了姜文中一眼,大口的喝了一口酒,姜文中也看着嚴浩然,從表現出來的情況是這樣的,這話並沒有什麼不對的。

    姜文中的臉是朝着嚴浩然的,眼睛也是看着嚴浩然的,一般情況下這樣了自然也就是看着他的,嚴浩然卻沒有感覺到目光,姜文中的眼裏根本就沒有他,這也是之後纔想明白的,嚴浩然就是有些念頭,沒有十足的證據,自然也就不會刻意去想。

    嚴浩然已經變得非常不耐煩了,眼看就要發作了,姜文中再次道:“你教給我修行的方法吧,求你了。”說着又跪了下來,不停的磕頭,嚴浩然楞在那裏,直盯盯的看着姜文中。

    嚴浩然後來回憶說,那一瞬間他的腦子是空白的,根本就不知道該想些什麼,單聽姜文中的這話,很清楚,姜文中是在請求嚴浩然,姜文中的動作也能證明是這樣。

    姜文中說話的語氣卻完全沒有這樣的意思,那不是在商量,是在告訴,更準確的說法是在命令,命令嚴浩然教給他。

    等到嚴浩然反應過來的時候,心中的憤怒已經變成了無奈,他看着姜文中忍不住有個疑問,這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在這樣的心情下嚴浩然讓姜文中離開這裏,他不知道修行,知道了也沒有什麼用,他自己身上還有一堆麻煩事呢。

    嚴浩然並沒有去扶姜文中,姜文中還跪在哪裏,身子挺直看着嚴浩然,嚴浩然半躺在牀上,刻意迴避姜文中的眼神,姜文中盯着他看讓他很不舒服,而後姜文中道:“你知道怎麼修行,告訴我修行的方法,有沒有效果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只需要知道方法,知道了也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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