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遠離正街的一個房間裏,問天正在修煉。離開村子後,問天徑直來到城。
運轉靈訣吸收周遭的天地靈氣,問天的身發出瑩瑩寶光,收功,寶光漸漸散去。
睜開眼睛,房間裏像是閃過兩道冷電。問天沉思,接下來該做什麼。
“咦?”小樹飄出。
“怎麼?”問天疑問。
“城有寶貝!”小樹兩眼放光。
“哪裏?”
“那個地方。”小樹以枝作手,指着一個方向。
問天從窗外望去,看到一棟宏偉的建築,毫無疑問,城主府。
“城主府?你確定沒錯?”問天不由問了一句。
“確定,我的感應不會有錯。”小樹堅定地說道。
問天犯難,城主府戒備森嚴,不能隨便靠近,更別說進去了。
“小子,要不我們去偷出來?”小樹慫恿。
斜着眼看小樹,問天真想一腳踢死他。自己這點修爲,怕是剛一進門被逮住。
思前想去也沒有太好的辦法,問天嘆了口氣
“算了,出去走走,看情況。”
走出客棧,問天在繁華的街市閒逛,無意識地向着城主府的方向。
逛了一會兒,沒有任何收穫,問天正想放棄,目光掃到前方圍了一大羣人。
問天疑惑,拉住旁邊一個過去湊熱鬧的大漢,問道
“這位大哥,請問前面發生什麼事了,怎麼聚集了這麼多人?”
“你是外地來的吧,難怪不知道。”大漢看了一眼問天。
“是的大哥,我是鄉下來的,打算採購一點兒東西回村。”
“怪不得,前面是城主府在招募侍衛,每一年一次,不過聽說只有強大的武者才能參加。”大漢說道。
真是天無絕人之路,若是成爲侍衛,便能出入城主府,不必提心吊膽。
“謝謝啊,大哥,這是一點心意。”說罷,問天拿出一錠銀子放在大漢的手裏。
大漢眼冒光,將銀子不動神色地收入懷,讚許地拍了怕問天的肩膀。
離開大漢,問天直接跑向人羣,在管事的那裏報名,拿到一塊兒牌子。管事的看着問天的眼神怪怪的,要不是問天徒手將一塊石頭捏碎,到現在他還不相信問天這不過十五六的年紀居然是一名武者。
看着手牌子的“十九”,問天唏噓,自己與“九”這個數字真的很有緣,從一無所知到現在成爲武者,哪次不是九死一生。
招募侍衛的規則管事已經告知問天,本次招募侍衛只有一個名額,可以說競爭很大。參加的武者兩人一組武,勝者晉級下一輪,直至決出最終的勝負。
問天在臺下觀察,這是他第一次看見如此之多的武者互相打鬥,場面頗爲壯觀。
臺的兩人你來我往,打得熱火朝天,但是在問天看來兩人全身都是破綻,隨便抓住一個便能一擊奏效。
覺得沒有多大意思,問天在腦海演練起從小樹那裏學到的絕命指。一門武技大致來說可以分爲四個階段,即入門、初窺、登堂、化境。問天自從學會絕命指後一直苦練,目前算是達到初窺之境。
“十九號!”
“六號!”
問天正沉浸在武技演練,突然聽到一聲大喊,輪到自己了。
問天的對手一身黑衣,面若刀削,縱身一躍百米,穩穩地落到武鬥臺,贏得一干人喝彩。
“好!”
反觀問天,慢吞吞地起身,從一側的階梯走武鬥臺,像是來遊山玩水一樣。
“下去吧!”
“毛都沒長齊,學什麼武!”
衆人不滿,嘲罵問天,因爲問天太年輕,沒人相信他是一個武者。
對於漫天流言,問天充耳不聞,不爲外界所動便是問天的處世之道,只要展示出足夠的實力,那麼一切不攻自破。
等待問天站定,六號凝視問天
“你是武者?”
問天不回答,目光緊緊落在六號身,微微調整步伐,宛若蓄勢待發的猛虎。
六號感覺自身氣機被鎖定,面對的彷彿不是問天,而是靈獸一般。如此強大的壓迫感讓六號難以呼吸,不再說話,避免泄露勁氣。
六號最先按捺不住,猛踏地面,如一隻離弦之箭射出,雙手作爪狀只取問天。
問天沉穩地站着,六號眨眼便至,在這瞬間,問天后仰,一式標準的鐵板橋避過,而後順勢雙腳一踹,正六號胸膛。六號還沒反應過來,倒飛出武鬥臺砸在堅硬地石板。
周圍一片死寂,如此趕緊利落地武鬥還是第一次,雙方的實力差得不是一星半點。那少年人的實力竟強大若此。
“好!”
“哈哈!”
短暫的寂靜後,人羣爆發出驚天的歡呼。被歡呼聲圍繞的問天冷眼看着人羣,並無過多的表情,轉身離去。武鬥每天每人只有一場,武者們可以趁着夜晚恢復消耗,明日再戰。
“小子,你不興奮嗎?你今天可是出盡了風頭。”
“有什麼好興奮的,無聊。”說完,問天閉眼。
小樹愈發好,少年心性,希望享受讚譽,傲視同齡人。而問天好像是看透所有,無情無慾,處處散發着與年紀不和的成熟。
問天閉眼,但並沒有修煉。小樹的疑問觸動到了問天,讚美、奉承、恭維,諸如此類自己前世已經見識種種,以前的自己或許還會驕傲,但現在不過過眼雲煙罷了。自從被她背叛後,一切早已無所謂,成功是成功者的粉飾,失敗是失敗者的藉口,這是問天的領悟。
一想到她,問天只覺得心痛得難以呼吸,身體不住地顫抖。
察覺問天的異樣,小樹大驚
“喂,小子,你怎麼了?”
問天睜眼,眼裏血絲密佈,煞是恐怖。小樹也被問天這副樣子嚇到,以爲修煉走火入魔了,正準備出手。
問天擡手阻止小樹,示意自己沒事,小樹才放下心來
“小子,這是怎麼回事,你……”
問天沉默,小樹看到了問天眼的痛苦,明白問天有心事,不再多言,消失不見。
良久,問天緩過神來,天空早已繁星明滅,明月當空。
接下來的幾天,問天不斷晉級,衆人也從一開始的驚訝到漸漸習慣。
問天調整呼吸,恢復靈氣。今天是最後一場武鬥,聽聞連城主都現身,親自挑選,可見這場武鬥的重要。
呼出濁氣,問天站起身,問天的對手同樣起身,他衣着樸素,背揹着一把劍,年紀與問天差不多大小,赫然是一名劍客。
無名劍客的目光落在問天身,問天感覺像被劍刺了一下,渾身汗毛乍起。
問天臉色凝重,知道碰見了勁敵,恐怕是一場硬仗。
“城主來了!”不知是誰喊了一聲。
人們向前看去,一架華貴的車輦駛來,坐在其的正是城主。只見管事匆忙跑過去,拉開車簾,迎接城主。
城主一下車,萬民歡呼,盡皆跪在地。問天並無任何動作,無名劍客亦然。城主看見兩人的異狀,點了點頭,武者當一往無前,寧折不彎,此二人倒是不錯。
大手一揮,百姓起身,城主坐。管事立即大喊
“最後一場武鬥,現在開始!”
問天與無名劍客臺,劍客抽出背的劍握在手,一股鋒銳的氣息四溢。問天不再像之前赤手空拳,而是抽出骨劍,同樣握在手。
“哦,你也是劍客?”無名劍客問道。
問天搖了搖頭,凝視劍客。無名劍客不多言,飄逸而來,不過幾息便至,擡手一劍斬下,問天如臨大敵,橫劍抵擋
“鏘!”
雙劍碰撞,擦出一片火星,問天倒退幾步,無名劍客一臉淡然。
強,很強,問天做出判斷,不愧是劍客。
問天眼光芒熾烈,這纔是戰鬥,曾經的殺手的感覺又回來了。
問天首次主動進攻,手劍撩,要將無名劍客開膛破肚。無名劍客不退反進,劍尖點在問天的劍尖,一股氣浪爆發,兩人被掀飛。
問天穩住身子,再次一劍刺向無名劍客,無名劍客劍刃一翻,欲以劍身抵擋。在快要刺劍客時,問天突然改刺爲斬,無名劍客措手不及,向後一躍,是現在,問天大吼一聲
“絕命指!”
一指點出,一道光芒激射,無名劍客身在空,無處借力,手劍力劈
“咔擦!”
鐵劍應聲破碎,餘下的光芒撞在他的胸前
“咳!”一口鮮血噴出,無名劍客倒在地,生死不知。
城主起身,驚呼道
“靈級武技!”
衆人大驚
“什麼,靈級武技!”
“那少年竟然會靈級武技,那可是有價無市啊!”
以城主的眼光,自然看出問天所用武技絕非普通凡級武技。蘊氣境武者體內靈氣還未轉化爲靈力,不能外放。而剛纔問天靈力外放傷敵,顯然是靈級武技。
人羣沸騰,那可是靈級武技,多少年才能見識到。
城主當場宣佈問天爲近身侍衛,羨煞旁人,又命人將無名劍客帶回城主府治療。
問天在發出絕命指後,因爲靈氣耗盡,四肢無力,躺在地。
城主見狀立即安排人將問天擡走,問天看着慢慢接近的城主府,終於是昏迷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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