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斷絃一,本小姐我這輩子跟定你了,你別想甩掉我!”公玉靜突然轉向身邊的斷絃一,語氣強硬地說道。 .
“無聊至極!”斷絃一頭也不擡地繼續喫着飯,完全無視身旁公玉靜的存在。
“你到底想要我怎麼樣嘛!”公玉靜收起了剛剛那副盛氣凌人的架勢,轉而撒嬌似地搖起了斷絃一的胳膊。
“公玉靜,你我男女有別,現在這個樣子像什麼話!”斷絃一猛地站了起來,惱怒地將筷子摔在了桌子。
“反正早晚都是你的人,我都沒覺得不好意思,你有什麼可害羞的嘛!”公玉靜那雙嫵媚的大眼睛不知不覺地瞟向了身旁的斷絃一。
“哼!”斷絃一實在是忍無可忍,一個瞬移不見了蹤影,眨眼間,已經離開了食堂。
“喂!等等我啊!”公玉靜呼喊着也跟了出去。
“哈哈,你不吃了啊,那這份也是我的嘍!”跟斷絃一,公玉靜同在第九組的那個大胖子激動地將公玉靜一口未動的食物放進了自己的餐盤裏。
“哎?哪個願意跟老子去喝酒撒?”一個話語帶着濃厚四川味道的壯碩男孩兒從旁邊的飯桌走了過來,如果用一個字來形容他,那是“圓”,圓圓的大腦袋,圓圓的大肚子,連四肢看起來都是圓柱形的。
“我去我去!這破伙食,我實在是喫不下去了!”松杉威猛第一個站了起來,順便拉起了身旁的獨孤冷,“走啊,組長,一起去喝一杯吧!”
“哦!對頭對頭!新來的兄弟撒,我叫杜康家銘,是第十組的超級組員,平時也沒啥子愛好,是喜歡沒事兒喝幾口,怎麼樣,一起去撒!”男孩兒大笑着說道。
“哦,你好,我叫獨孤冷!”杜康家銘豪爽的性格讓獨孤冷倍感親切。
“哎呀,到了地方再慢慢聊撒,走嘛走嘛!”還沒等獨孤冷把話說完,杜康家銘便一把將他從座位里拉了出來,而後又伸出他那蒲扇一樣的大手,毫不客氣地拍了拍一直沒出聲的尉遲富和九曲超仁,“小黑,超哥,有啥子好喫的嘛,一起去撒!”
“哎?你丫是不是一天離了酒活不下去啊!”九曲超仁擡起頭,用一口標準的北京話說道。
“啊?對頭!老子的命可以不要,可這酒說啥子也不能不喝!”杜康家銘又轉向還在低頭喫着東西的尉遲富,一把揪住了他的耳朵,“有啥子好喫的嘛,快走快走!”
“哎喲?疼!疼!”由於尉遲富的嘴裏還在嚼着東西,這導致了他慘叫的同時,還會有食物的殘渣不停地從嘴裏噴出,嚇得兩旁的九曲超仁和西門金波趕緊閃到了一邊。
這樣,杜康家銘走在最前邊,松杉威猛,獨孤冷,九曲超仁和不停揉着耳朵的尉遲富跟在後邊,衆人一起走出了食堂,而此時的天色也已經有些昏暗了……
三米高的圍牆根本擋不住這些身懷絕技的精英隊天使們,在與宿舍樓僅有一牆之隔的一家不起眼的小商店裏,獨孤冷開始了他來到天使學院後的第一次小型聚會,在杜康家銘看來,只要有酒喝,其它都是次要的,一盤花生米,三根火腿腸外加幾袋五香牛肉乾,這是他們的下酒菜,而每個人手的那小瓶紅星二鍋頭纔是他們今天必須完成的任務……
“那個潑婦整天嘰嘰喳喳的,吵得老子飯都喫不下嘍!”杜康家銘利用不到十分鐘的時間,第一個完成了任務,“老闆,再來一瓶撒!”
“你丫這是喝酒還是喝水啊!”坐在一旁的九曲超仁漫不經心地瞥了杜康家銘一眼,那犀利的眼神讓人感到一種莫名的緊張。
“哎?那個公玉靜和斷絃一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獨孤冷喝了口酒,辣得嗓子眼兒直冒煙。
“耍朋友嘛!”杜康家銘將一大塊牛肉乾放進了嘴裏,“瘋狂妹兒遇到了冷淡漢子,老子真是沒語言嘍!”
“你丫能不能別這麼噁心?滾!”九曲超仁一把將松杉威猛推到了一邊。
“對啦,今天村正克軍足足講了三個小時,又破紀錄嘍!”杜康家銘一口將瓶的二鍋頭喝掉了三分之一。
“他是一坨狗屎!”松杉威猛一聽到村正克軍的名字,立刻恨得咬牙切齒。
“精闢啊!”尉遲富剛剛喝下去的一口酒差點兒又噴出來。
“咱們每個組都只有三名學員,可村正隊長居然設置了正副兩名組長,他到底是怎麼想的啊?”獨孤冷悠閒地嚼着花生米,臉卻掛着一絲不解。
“哼,裝大唄!”松杉威猛撇了撇嘴,用盡全力地咬了一口牛肉乾,緊接着惡狠狠地說道,“你想啊,他是隊長,你是組長,海林是副組長,我是組員,這樣他我大三級了,不顯得他官兒大了嘛!”
“恩,有道理!”杜康家銘一臉敬佩地伸出了大拇指,此刻他的第二瓶酒也只剩下個瓶底兒了。
“你們看丫今天下午那副德性,差給斷絃一跪下叫親爹了!”同樣一口京腔的尉遲富鄙夷地說道。
“欺軟怕硬的狗奴才!”松杉威猛在一旁應和道。
“是啊,爲什麼村正隊長這麼害怕斷絃一呢!”獨孤冷此刻對這個村正克軍不僅沒有一絲的好感,反而發自內心地感到厭惡。
“斷絃家和端木家是世交,當年斷絃一的老爸跟端木主管的大哥更是好得像親兄弟一樣,而端木主管又是那坨狗屎的頂頭司,所以他見了斷絃一像見了親爹似的唄!”松杉威猛又賭氣似地咬了一口牛肉乾,“真是個不要臉的狗東西啊!”
“端木主管的大哥?端木……”端木這個姓氏對於獨孤冷來說並不算陌生,他還在七子島時,夜雨寒霜在講解迷幻術之前,似乎提到過這個姓氏。
“是天使第九軍團的司令長官,端木鳴!”九曲超仁的臉習慣性地掛着蔑視一切的冷淡。
“哦……”獨孤冷輕輕地點了點頭。
“說起這坨狗屎啊,既沒能力,又沒素質,還特別喜歡裝犢子,總結起來是一句話,一無是處!”松杉威猛氣呼呼地吼道,“更可怕的是,他還自以爲什麼都行,跟着這樣的隊長混,我都覺得丟人!”
“既然這樣,那他是怎麼當咱們精英隊隊長的啊?”聽完松杉威猛的介紹,獨孤冷也不禁皺起了眉頭。
“那傢伙只要見着自己官兒大的,像見着親爹似的,說起來也算是他運氣好,那個万俟偉好像是他的一個遠親,這次万俟偉提升爲副院長,他也跟着沾光成了精英隊的隊長,說起來那個万俟偉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整天一副野心勃勃的樣子!”松杉威猛越說聲音越大,看那架勢簡直像是與村正克軍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一樣。
“好嘍好嘍,別提那個龜兒子嘍,來!喝酒喝酒!”杜康家銘拿起那所剩無幾的第二瓶二鍋頭,“我說獨孤冷,咱倆初次見面,喝一口撒!”
“恩,好的!”見杜康家銘將剩下的酒一口氣喝光,獨孤冷也努力地喝了一大口,儘管那個村正克軍隊長讓人很是鬱悶,可幸運的是,這些同隊的學員們都和自己很談得來,獨孤冷放下二鍋頭,臉掛着輕鬆的微笑,“下午的時候,尉遲富也說過,既然到了這兒了,都是哥們兒,以後大家叫我小冷吧,怎麼樣?”
“要的,要的,只要能陪老子喝酒,啥子都好說撒!哈哈!”杜康家銘大笑着又打開了一瓶酒。
“唉!反正是混唄!”松杉威猛又長長地嘆了口氣。
其實這種簡單的小聚會正是獨孤冷所喜歡的,不需要太多的人,也不需要太多的美味佳餚,需要的只是這種坦誠相待的氣氛,衆人回到宿舍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城市的絢爛奪走了星光的閃耀,天津的夜空看不到漫天的星斗,獨孤冷想起了七子島,想起了他的六個兄弟,想起了夜雨寒霜,還想起了一些自己已經無法想起的人和事……
“月亮……”獨孤冷望着那隱隱約約的一彎新月,心裏又莫名地惆悵起來。
月光灑在宿舍的牆壁,反射出銀灰色的光芒,一邊的松杉威猛早已經發出了震耳欲聾的呼嚕聲,而另一邊的獨孤冷卻始終翻來覆去睡不着,他只要一閉眼睛,眼前便會浮現出一個模糊的背影,當那背影漸漸轉過頭時,憂傷與快樂又隨着那背影一起消失得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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