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寒囂眉頭緊擰,神色有些慌亂,“已經到這種地步了”
盛靳川淡然一笑,“車禍之後就已經不行了,這些年不過是強撐着。”
車禍十年,盛靳川的身體早已經滿目瘡痍。
能活到今天,都是用錢養出來的。
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實,但卻沒有一個人願意接受。
除了盛靳川。
“我希望你能做我的遺囑證明人,在我死後也由你出面執行遺囑。”
霍寒囂瞳孔睜了睜。
上次他打電話就和自己說過這件事情,他以爲那個時候是被白景景刺激到了,所以並沒有放在心上。
然而今天他卻當着自己的面說這些,這讓霍寒囂有些接受不了。
“景景很任性,希望你多擔待些。”
“我說過,她是你的女人,我不管。我只管我自己的女人。”他拒絕。
盛靳川蒼白一笑,“是挺難爲你的,你連自己的女人都搞不定,更搞不定我的女人了。”
霍寒囂,“”
“你們怎麼了”從他一進來,盛靳川就看出了他的不對勁,雖然他極力隱藏着,可身上那股冷傲氣不見了,眉宇間也籠罩着一股情侶間吵架過後的懊惱。
“她知道了宋琳的事情。”
“宋琳就是那個愛你愛的要死要活,被你拒絕了無數次,最終跳樓自殺的那個宋琳”
霍寒囂點頭,“唐宋告訴她的。”
盛靳川已經猜到了。
唐宋,宋琳,這兩個人感情一向很好。
宋琳被霍寒囂三番五次拒絕之後,唐宋就霍寒囂就已經很有怨氣了。
四年前宋琳跳樓自殺後,唐宋對霍寒囂的恨到了極點。
道理,霍寒囂都懂。
但有的時候就是使不上勁。
她臉色一冷,他所有的強勢瞬間化爲虛有。
“我和景景就是最好的例子。你也不想有一天,你和我一樣,唯一能爲她做的就是努力賺錢,好死後給她留下豐富的遺產,確保她後半輩子衣食無憂。”
霍寒囂鎖着眉心,似在思考些什麼。
盛靳川的話,很有道理。
他想和她白頭偕老,而不是早早的就要寫下遺囑。
“你放心,白景景我會替你照顧好。前提是,我的女人不喫醋。”
盛靳川笑出聲來,“好。”
霍寒囂以前不明白盛靳川爲什麼非要白景景不可,可現在明白了。
有個人一旦出現了,哪怕她深愛着別人,也不願意拱手相讓。
幫盛靳川做完遺囑公證之後,謝絕了晚飯邀請,離開盛宅。
此時,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姜繁星。
車子,在寬敞的馬上上飛馳。
“停車”
突然,霍寒囂對司機喊道。
司機將車子停在了路邊。
纔剛停好,霍寒囂便推開了車門,下車。
闊步向路邊走去。
在一個小攤子面前停下來。
或許是他身上的氣質太過明顯,小攤販的老闆一眼就認出了他,“今天一個人女朋友怎麼沒有來”
霍寒囂苦笑了一下,“吵架了,所以想買一個回去哄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