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牀上沉睡的人，眉宇間的烏雲散不去。
闊步走過去，掀開被子上了牀，將她抱在懷裏，“乖一點哦，我抱着你睡，好不好”
懷裏的小女人顫了顫睫毛，算是迴應。
但霍寒囂已經很滿足了，至少證明她並無大礙，只是單純的陷入夢魘了而已。
窗外的月光灑進來，柔軟的光落在二人的身上。
寧靜而美好。
“我給你講故事好不好啊”
“你不回答，我就當你是答應了。嗯講點什麼好呢就將我第一次見到你好不好”
“我記得第一次見到你時候，你穿了一件蓬蓬裙，明明看起來很乖巧的樣子，可偏偏腦袋上頂了兩個兩個小揪揪，像個小惡魔。”
“你一下子就撞到了我的懷裏。”
“可能是我當時長的太嚇人了，你看了我一眼就跑掉了。”
說道這裏，霍寒囂笑了笑，“你應該沒什麼印象的，可我卻記憶深刻。那是我第一次見到這麼漂亮的小姑娘，漂亮的讓我忍住想要嗯，你說我當時是不是很壞”
第一眼，他就想要撕碎她，佔有她。
想讓她成爲自己的女人。
“不過幸好你當時很小，十五還是十六小到讓我覺得自己都禽獸不如。”霍寒囂輕笑出聲。
“我就等啊等啊，終於等到你十八歲了。我想，成年了吧，終於可以下手了。於是，我就跟着你去了名媛舞會，準備舞會後一下子把你喫掉”
現在想一想，霍寒囂都覺得當年的自己太過瘋狂了。
“可惜我當時遇到了棘手的事情。沒有親眼看着你跳開場舞的，等我趕回來的時候就發現你走進了一間房間，我聽到了尖叫聲，便闖了進去。再然後再然後，我就真的把你喫掉了”
那一夜，是他人生中最美好的一夜。
卻也是他最爲遺憾的一晚。
“如果不是我中途離開，就不會發生後面的事情了。我不是不想回去找你，而是我受傷了。一場很嚴重的車禍，讓我昏迷了數月。等我醒來，全世界都在說你死了。”
霍寒囂苦笑了一下，事到如今他都記得他聽到她死了的消息時，有多麼絕望。
“我自然是不信的，我去查，去找。可結果，一無所獲。你說，是我派出去的人太蠢，還是姜家那些王八蛋做的太隱祕都怪我，對不對如果那晚我沒有提前離開，如果我再努力一點找到你，或許你就不會被人那麼欺負了。”
霍寒囂陷入深深的自責中，他吻了吻姜繁星的嘴角，“不過以後，我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你了。”
頓了頓，又補充着，“我發誓，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了。”
懷裏的女人，動了動手指。
纖長的睫毛又顫了顫，竟緩緩的睜開了雙眼，張了張乾涸的嘴角，發出微弱的聲音，“寒囂”
霍寒囂已經自己出現了幻聽，胸口疼的厲害。
“寒囂老公”
可又聽到了第二聲。
霍寒囂這纔不可思議的低下頭，卻一下子對上了她溼漉漉的雙眼。
頓時，欣喜若狂。
“老婆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