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霍寒囂知道記者沒這麼容易打發的。
沒辦法,只要搬出盛靳川。
盛靳川作爲姜繁星的老闆,又是天后傳的投資人,參加慶功晚宴自然不會有人多想。
更何況,白景景肯定也會參加。
這樣就給了盛靳川一個合理出席的理由。
一箭雙鵰。
於是,他打給了盛靳川。
盛靳川接到霍寒囂電話之前,已經在去往晚宴的車上。
只不過,白景景拒絕和他一起參加。
爲此,兩個人剛剛吵過一架。
當然,每次吵架,輸的都是他。
聽到霍寒囂的要求之後,他如撥雲見霧,頓生一種兄弟沒白交的欣慰感
“好,我幫你。我在門口等你,一起進去。”
白景景本不關心他的電話,可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她扭過頭看了他一眼。
似乎在思考他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盛靳川收了電話,看向白景景,解釋着,“寒囂希望我和他一起參加晚宴。”
“呵狼狽爲奸。”白景景沒好氣的諷刺着。
盛靳川扯了下嘴角,“他只是希望我替他打掩護,僅此而已。”
“如果他真的願意,他就會毫不猶豫的公開他和繁星的關係。而不是這樣遮遮掩掩。”白景景冷嘲熱諷着。
盛靳川目光晦暗,“如果我公開我們的關係,你願意”
“當然不願意。”白景景冷冷的回答。
對於這個答案,盛靳川早就猜到了。
不,應該是早就知道了。
可卻被她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沒有一絲商量的餘地。
他至今都記着當時她是怎麼厭惡的說:我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我和你的關係。
他問爲什麼。
她說,噁心。
噁心。
呵。
是啊,在他那樣對待她之後,還能強求什麼
她還肯留在自己身邊,他就已經很感激了。
“別拿我們的關係來說事,我們不一樣。”白景景明白他是什麼意思,眼中的冷意更深了。
“哪裏不一樣”
“一個是你情我願,一個是強取豪奪。盛靳川,你別再噁心我行麼”白景景收回目光,不在搭理盛靳川。
因此她並沒有看見她說完這句話之後,盛靳川蒼白的臉上閃過的痛苦。
盛靳川捂着胸口,壓下劇烈的喘息。
和胸口傳來的痛。
“景景,我時日不多了。”
過了好久,盛靳川突然開口說道。
白景景的身體輕不可察的顫抖了一下。
她勾了下嘴角,“上帝總算開眼了,讓你多活這麼多年也算是便宜你了。”
盛靳川胸口疼的更厲害了,嘴角卻上揚着,“景景”
“在你死之前,都不要在叫我的名字”白景景打斷他的話,扭過頭來,似笑非笑着,“我怕下輩子再和你扯上關係。這輩子被你毀了也就算了,我不想連下輩子也一起毀了。”
盛靳川一直都知道她嘴巴毒起來,字字珠心。
可每次,他的心臟都疼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