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擡眸看過去。
盛靳川睜大了眼睛看着她,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竟然從他的眼神裏看出了脆弱。
白景景想要掙脫開,盛靳川卻握得更緊了。
因爲一直沒有好好休息和喫飯,盛靳川的身體很虛弱,一個平常再普通不過的動作,這會兒卻讓他出了一身的虛汗。
白景景又看他,“我只是想把它扔掉。”
盛靳川聞言,垂眸看了一眼她手裏的白棉球。
沉思了一下,另外一隻手將白棉球拿過來,攥在了手心裏。
白景景,“”
幼稚。
“還睡不睡不睡我走了”
“要睡的。”盛靳川躺下來,閉上了雙眼,卻沒有放開握着白景景的手腕。
白景景看着自己被握住的手腕,嘴角輕輕的勾了一下。
還是這麼霸道。
這一覺,盛靳川足足睡了一天一夜,助理嚇的差一點以爲他被白景景給毒死了。
在無數次醫生說沒事之後,盛靳川終於緩緩醒來。
他睜開雙眼,看着天花板,混沌了幾秒鐘,想起睡覺之前景景說晚餐要喝排骨玉米燙的。
舔了一下嘴角。
“什怎麼是你”他正準備問什麼時候喫晚餐,結果一轉頭就看見了瞪大了眼睛的助理。
心裏的欣喜,頓時煙消雲散。
助理被嫌棄了一臉,卻還是厚着臉皮道,“盛爺您醒了,有沒有不舒服要不要我叫醫生”
盛靳川的目光在病房裏掃了一圈,沒看見自己想要見的人之後,深深的失望像烏雲遮日一般將他籠罩住。
她,又走了。
或許之前是他的夢
“盛爺”助理見盛靳川又是一副哀大莫過於心死的樣子,有些着急,“白小姐她”
在隔壁加熱玉米排骨燙呢。
這幾個字,還沒說出口,就見盛靳川閉上了雙眼,一副什麼都不想聽的樣子。
只好閉嘴。
他想了想,站了起來,走出病房。
幾分鐘後,白景景端着剛剛加熱過的玉米排骨湯走進來。
盛靳川以爲是欠扁的助理,根本沒有想搭理。
可是
濃郁撲鼻的肉香混合了甜甜的玉米味,還有他最熟悉的體香。
他蹭的一下睜開了眼睛。
不可以思議看着白景景。
白景景在牀邊坐下來,“你睡了一天一夜,湯早就涼了。剛剛又加熱了一遍,不過現在有些燙,等一下再喝。”
“可以的。”盛靳川啞聲道。
白景景掀開眼皮看了他一眼,“還睡麼”
盛靳川搖了搖頭,“不睡了的。”
白景景,“”
爲什麼他現在總是用一副委屈無辜的語氣和自己說話
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她殺了他全家呢。
“你”
“怎麼”
“哦,沒什麼。”盛靳川想說你別走,但又有點不敢說。於是,搖了頭之後,靜靜的躺着。
幾秒後,他又看向白景景,詢問着,“可以喝了麼”
白景景搖頭,“不可以。”
“哦。”
白景景,“”
一分鐘後。
盛靳川扭頭,看着白景景,又張了張嘴,話還沒說完,就被白景景打斷了,“不可以。”
盛靳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