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懷疑鳳宸肯定知曉蘇陌的下落，很可能是捲到某個重大事件中，或者是替他祕密做什麼任務，還或許……
總之，她想過很多種可能性，唯獨沒有想過是鳳宸親手殺了蘇陌。
畢竟鳳宸想坐穩那個位子，需要蘇陌的輔佐。
二來，仙草園內的仙草，沒有蘇陌帶着進去，根本就拿不到。
基於這兩點，鳳宸怎麼捨得殺了蘇陌？
而且以她女人的角度去看，鳳宸對蘇陌並不是全無感情，只不過蘇陌越來越強大，兩個人之間的隔閡才越來越大。
見到蘇嫺臉上的震驚，蘇陌淡淡笑了。
是啊，她也從來沒想過，鳳宸會想要了她的命。
“我要殺了他，替姐姐報仇！”蘇嫺攥緊拳頭，雙眸赤紅，恨不得馬上就過去把鳳宸殺了。
“別衝動，你一點修爲都沒有，怎麼殺他？放心，我會親手殺了他。”
蘇陌伸手將蘇嫺拉着坐下，笑着道。
自從與鳳宸見過面後，她已經能夠坦然面對發生的一切了。
“我……我可以殺了他。”蘇嫺固執着。
一想到殺害蘇陌的人就在自己身邊，每天還要應對他，答應成爲他的皇后，蘇嫺體內的血都要倒流了。
“你那種小伎倆，根本算計不到他，別讓我擔心你。”
“可——”
“報仇的事情不急，讓他就這麼死了太便宜他了不是？”
復仇，不僅僅是殺了他。
她要拔去他所有的羽翅，從心裏擊潰他，再殺了他。
“暫時不需要，你先繼續跟在他身邊，不要表現出來，等你離開到達鳳鸞國境內後，我會找人把你救出來……”
“嗯，都聽姐姐的。”
蘇嫺將頭擔在蘇陌的肩膀上，心中卻頗不是滋味。
她一直依靠着這個肩膀，多想有一天姐姐也能依靠自己，可她實在太弱了，這個身體哪怕在努力，依舊沒有辦法修煉，除了成爲拖累，什麼忙都幫不上。
“小嫺，只要你能在我身邊就好。”
蘇陌從來不求蘇嫺能幫她做什麼。
她第一次見到襁褓中的小人時，娘就告訴她，做姐姐的，一定要保護好妹妹。
後來，孃親不在了，她就擔負起全部的責任，好像保護那個小人已經成爲了習慣。
“我也要姐姐永遠陪在我身邊。”蘇嫺抱着蘇陌的胳膊，淡淡笑着。
片刻後，蘇嫺突然擡起頭來，看着脣角掛着淡淡笑容的蘇陌，“姐姐，我喜歡現在的你。”
“嗯？”蘇陌愣了一下。
“我喜歡姐姐笑起來的樣子。”
其實兩個人在府上還被人壓迫的時候，蘇陌儘管看着也很冷淡，但她卻經常笑，笑起來十分溫柔。
直到上了戰場，笑容越來越少，到最後都看不到她的笑容。
這次相見，蘇嫺發現蘇陌改變了很多，好似整個人都變得溫暖起來。
難道？
想到兩次帶她出來的那個人，蘇嫺腦海中閃過一道靈光。
“姐姐遇到真正喜歡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