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們有事尋找彭叔,彭叔可在”梁興假意問道。
婦人面色有些難爲情的說:“要不諸位在此稍等,請容老身派我兒去尋”
“不必了,還請嬸嬸告知與我,我等自去”
“不瞞諸位,我家那口子有段時間沒回來了,您們想要去找,可能要去城西去,孩兒他爸平日就在那一塊耍錢。”
竇冕拍拍手,大喊道:“收隊目標西城”
梁興聽見竇冕在車上喊叫,對着行了一禮:“嬸嬸後生如實告知於您,你家的彭柋偷了我家主公三十餘金外加一輛馬車,馬車的價值在雒陽超過五百金,東西找回一切好說,若是有一物丟失,嬸嬸還當提前備好薄木棺材。”
梁興感覺自己提醒到了,轉身大步跑回馬車,兩輛迅速駛離了原地。
婦人聽聞梁興的話後,急忙退回院裏。
竇冕坐在馬車上,感覺梁興有些心神不寧,仔細觀察着問:“梁興,你是不是剛給婦人說了什麼”
梁興怯怯的看了眼竇冕,不好意思的點點頭,輕聲說:“我看婦人日子過得並不好,心中很是有些不忍,所以我把她家那口子偷我們東西的事兒告訴給她了。”
“同樣啊,本來我想把她們抓起來等候彭柋歸來,當我聽婦人說許久未曾規矩,我也就將想法收了起來,畢竟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能少造殺戮便是最好。”
“主公真有長者風範”梁興不住的誇讚道。
“冤有頭,債有主,僅此而已,豈能偶因失腳倒地,而怨入骨髓我現在只想把馬車找回來。”竇冕愁眉不展的說。
“難道主公車中有東西”
梁興從未見竇冕如此對身外之物放在心上,不解的問。
前面駕車的高悛聽見竇冕的話,甩着馬繮繩的手,忍不住抖了抖,惴惴不安的問:“主公,這裏不似涼州地界,闖禍了怎麼辦”
“管他哪地界幹啥只要別在鬥毆中死了,官府就殺不了你們。”
高悛聽見竇冕再次重申這句話,心裏安定了下來,左手下意識的摸了摸腰間的環首刀,右手下意識的抓緊了手中的馬繮繩。
一出西門,梁興坐在馬車上驚呼起來:“天吶這麼多賭場還有妓院”
竇冕從車上爬起來,看見城門之外,賭樓林立,一張張木幌上寫賭字伸到了城牆外的街道上,一羣羣衣着迥異的漢子們忙忙碌碌的進出其間,粗重的吆喝聲、吵鬧聲充斥着整個街道。
不遠處的護城河邊矗立着一排紅紅綠綠的勾欄瓦舍,清澈而寧靜的河面上清晰的倒映着樓中搖曳的身姿,兩邊遙相呼應卻又完全相反的景色看起來真若雲泥之別。
高悛尋了一處最大的賭坊將車停好,跳下車帶着梁興走了進去,竇冕坐在車中觀察着周邊各個路口,以備不時之需。
黃牧從後面的馬車走過來,湊到竇冕耳邊問:“臼大哥與平大哥讓我來問問,我們是不是都進去”
“進去不不不”竇冕對黃牧勾勾手指,黃牧腦袋伸過來,竇冕悄聲給說起來。
黃牧聽後,滿頭霧水的看了眼竇冕,轉身回到後面的車中與臼町三人窸窸窣窣的商量起來。
沒一會,四個人從車中跳下來分散跑進了附近的四個賭場。
高悛與梁興進去賭場了好一會,兩個人一臉失落的走出來,齊齊搖着頭。
“行了別浪費時間了,坐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