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悛等的就是兩人怒氣攻心的這一刻,躲開拎着匕首刺自己的漢子,揮劍直接砍向了赤手空拳的另一人。
這個人還沒明白過來怎麼回事,高悛手中的劍已經刺穿了他的右臂。
“啊痛”漢子被刺來劍劃傷之後,大聲吼叫起來。
手執匕首的漢子見到這一幕,當時就有些不知所措了,晃晃蕩蕩的握着匕首,眼睛有些懼怕的看着高悛。
高悛從漢子的手臂上抽出劍,眼睛滿是不屑的看着這漢子:“你拿的是柴火不成真是廢物”
漢子一見高悛想要攻擊自己,丟下手中的匕首,“啊”的一聲轉身就要往外跑。
高悛早都在準備着這一刻,怎會放手將手中的劍掂了掂,隨手用力刨了出去。
漢子剛跑沒兩步,劍直接穿透了漢子的肩膀,硬生生將漢子定在了門上。
漢子被鑽心的痛刺的當即再也忍不住了,大聲求饒道:“壯士饒命啊都是冒攛掇的,我真沒想招惹壯士您啊還請壯士手下留情,不信您問蔓。”
高悛走到中間,拾起自己剛剛扔掉的外衣,放在鼻子上深深的長吸一口氣,一股刺鼻的血腥氣讓高悛清醒不少。
“蔓他說的可是實情”高悛走到自己刺穿胳膊的蔓身邊,俯身問起來。
“是是我們不敢說假話”
“冒又是哪個”高悛故作不知的問。
蔓臉帶恐懼之色,往後縮了縮身體,指着剛纔執劍的漢子:“他他就是”
高悛扭過頭,似笑非笑的看着這個剛剛執劍欲殺掉自己的漢子,伸出自己已經深可見骨的傷口,咧着嘴道:“小子,你阿爺我沒死在鮮卑人手上,也沒死在羌人手上,但險些死於你手,小子挺狠吶”
冒見高悛一臉不善的笑意,心中頓時生出一股不詳的預感,口中慌亂的說:“我我不是我了,是他,是叾叾說你們是外地人,想要給你們一點顏色看看。”冒說完指着地上還在捂着腳踝痛哭的瘦弱漢子。
高悛話音剛落,提起右腿直接踹了過去,叾還沒反應過來,胸口便遭到了高悛奮力一腳的撞擊,叾就像一根斷了線的風箏,不由自主的飄向了身後土製牆壁。
“砰”的一聲悶響聲起,叾貼着牆滑到了地上,嘴角滲出了細微的鮮血。
早已被激怒的高悛可不會理會這些,再此衝上去,一腳踩住叾的胸口,使勁全力將拳頭砸向了叾的右臉,一拳落下,叾滿嘴的牙從口中崩了出來,臉瞬間也陷下去一個大坑。
“呸如此貨色,也敢與我叫板小爺我饒你一命”
高悛往叾的臉上用了吐了口唾沫,從叾的胸口取下自己的右腳,拍拍靴子上並不存在的灰塵,眼神中滿是不屑,扭過頭回到門口,隨手拔出了插在亳身上的劍,呵斥道:“滾去中間待着,天亮就可以滾了”
“是是我這就去”亳捂着自己肩上的傷口,猶如喪家之犬一般,面色慘白的從門口處退了下來,拉上還癱坐在地上的蔓,慌慌張張的撤向中間的冒身邊。
另一個人還在捂着腳踝的漢子一見這三人聚在一起,連滾帶爬的也跑了過來,就像聚攏取暖一般,緊緊的抱着對方,只留下滿身血跡的叾躺在了牆角邊。
高悛將長劍插在地上,自己席地而坐,隨手從襦裙下襬撕下一截布條,馬馬虎虎分纏在手上,瞪大眼睛惡狠狠的對這羣露着苦瓜臉的漢子們道:“一羣廢物,爾等有何用身上屁大的傷口在那哭哭啼啼的,若再不閉嘴,信不信老子讓你們永遠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