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讓白綰靈來給她作證……
這說明了什麼？！
無數道懷疑冰冷的視線，齊刷刷地朝着高臺上的姜千雪望去。
姜千雪倒在姜夫人懷裏，面白如紙，渾身虛軟，肢體上的言語，恍然指向了一個極度可怕的事實。
白綰靈推開白夫人以後，緩緩地將視線挪向了高臺上的姜千雪，臉上佈滿了怨毒。
白夫人看看白綰靈，又看看姜千雪，這一刻恍然明白了什麼。
她渾身一顫，整個人受了巨大打擊般，有種被災難侵蝕的，毀天滅地的感覺。
她蒼白的嘴脣動了動，發出來的聲音，小的幾乎只有自己能聽得見，“綰……綰靈……”
姜千雪還隱隱抱着一線希望，勉強穩住心神，站直了身體，臉上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綰……綰靈……你終於醒了……”
白綰靈用一種令人脊背發冷的目光盯着她，聲音沙啞到令人難受，“我醒了，你很失望？”
“怎麼會……”任誰都能看出，姜千雪臉上的笑容，比哭還難看，“你醒了……我很高興……”
白綰靈冷笑一聲。
姜千雪整顆心都揪成了一團，慌亂到極致。
怎麼辦……
現在該怎麼辦？
一片死寂中，白司寒在白綰靈面前蹲了下來，溫柔地問，“綰靈，告訴大家，是誰把你推下樓的？”
姜千雪渾身汗毛都炸出來了，捏着姜夫人胳膊的手，一陣陣發顫。
姜暖冷眼旁觀，臉上沒什麼特殊表情。
現場所有人倏地一怔。
儘管姜千雪的肢體語言，幾乎已經說明了一切，但白綰靈看完姜千雪，又去看姜暖，難道姜暖也不是純粹無辜的？
姜暖對上白綰靈帶着怨恨的眼睛，沒有絲毫意外。
白綰靈這種狠毒跋扈的性子，她恨毀了她雙腿的姜千雪，但也恨她。
在她的思維中，如果不是她沒有按照她佈下的計劃走，她也不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在這種人心裏，誰都有錯，唯獨她做什麼都是對的。
姜暖冷笑，不驚不懼，“白小姐，整個天京城的人都說，是我推了你，你現在可以告訴大家，誰是將你推下樓的真正凶手了。”
白綰靈緊緊地看着姜暖，眼睛裏滿是嫉妒與怨恨。
姜暖那麼漂亮，那麼纖細，才華橫溢，還有最好最溫柔的男朋友……
而她呢？
她的雙腿斷了，再也站不起來了，這輩子都不可能跟姜暖一樣漂亮了。
白綰靈想到此處，眼睛裏多出淚水，幾乎要大哭。
白夫人按耐住心悸，勉強走過來，“綰靈，別怕，告訴媽媽，究竟是誰推了你？”
白綰靈笑容詭異地看着她，“你真的想知道？”
白夫人看着女兒有點瘋狂的樣子，脊背發寒，但依舊點個頭，“告訴媽媽，媽媽一定會爲你討回公道！”
白綰靈喫喫地笑，“推了我的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