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人臉色僵白地看着姜暖許久，驟然捂着臉，哀嚎出聲。
就爲了她一己之私，將救了兒子的恩人當成仇人，引狼入室，害自己的女兒下半輩子都只能做輪椅。
依照白綰靈的心性，她怨天怨地，恨姜千尋，很姜暖，但也絕對不會原諒她這個母親。
她的餘生，都得面對女兒仇視的目光。
白夫人再也受不了這種誅心的打擊，整個人驟然軟了下來，白司寒慌忙扶住母親，扶着她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而此刻，高臺之上的姜夫人和姜千雪，已經徹底絕望了。
幾乎不用姜暖拿證據，姜千雪的前科歷歷在目，任誰都能知道，姜暖沒有說謊。
她偷了姜暖太多的東西，再偷一個恩情，又算得了什麼？
白家人不會放過她們的！
而底下的人，看着她們的眼神，已經到了無法形容的厭惡地步。
“太不要臉了！世界上怎麼會有姜千雪和姜夫人這樣噁心的人！”
“姜暖真是倒了八輩子大黴，纔會成爲姜家的女兒，這兩個不要臉的女人，簡直刷新了人的道德三觀！”
“姜千雪怎麼還不去死？她做了這麼多噁心惡毒的事情，老天爺怎麼還不收了她？”
姜千雪聽到那些鋪天蓋地砸過來的竊竊私語聲，看着同樣用厭惡冰冷的眼神看着她的陸哲，心臟泛起一陣陣冰冷的涼意。
她知道，她完了！
她不好過，她也絕對要拖着姜暖一起下地獄！
她煞白着臉，臉色猙獰地看着姜暖，“姜暖，你以爲你贏了嗎？你贏不了，在我面前，你永遠都是個笑話！”
姜暖輕飄飄地掃了她一眼，對於如今的姜千雪，她除了弄死對方，再也沒有多餘的情緒，她‘倨傲一笑，“在所有人眼中，你姜千雪，纔是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就爲了跟她爭，她什麼都豁出求了，落到了如今臭名昭著，人人喊打的下場，可悲又可笑。
姜千雪忽然瘋癲般地笑了起來，刺耳的笑聲颳得人耳膜生疼，不少人捂着耳朵，看着姜千雪的眼神，彷彿再看一個神經病。
“姜千雪不會瘋了吧？”
“她本來就是瘋子，正常人怎麼可能做出這麼多噁心又惡毒的事情，她早就該被送到精神病院去了！”
姜千雪捂着肚子，笑了很久，笑的眼淚都流出來了，她死死地盯着姜暖，眼神怨毒到恐懼，“姜暖，你欠我的，即便我一無所有，臭名昭著，也改變不了你欠我的事實！”
姜暖皺起眉，脣角一彎，“我欠你？你算個什麼玩意兒，也配讓我欠你？”
姜千雪似乎是被她高高在上的姿態徹底激怒了，眼神變得無比詭異和陰毒，她冷冷地說，“姜暖，你一個生父不詳，生母還不知道是個什麼東西的孽種，有什麼資格姓我姜家的姓？有什麼資格當我媽媽的女兒？當我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