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千雪眼裏涌出怒色,一瞬過後,又恢復平靜。
她笑了一下,兀自說,“那不過都是你的片面之詞,除非你將他藏一輩子,不然我總有辦法讓他對我改觀。”
姜暖臉上露出譏誚的笑容,“我的片面之詞姜千雪,你的臉怎麼能這麼大你當全世界的男人都跟陸哲一樣瞎,看不出來你究竟是個什麼噁心玩意”
姜千雪得意地反問,“難道不是這些年,不都是這樣過來的”
但凡只要是跟她們接觸過的,最後相信的人,都是她。
而姜暖,永遠都是被厭棄的那個。
姜暖聲音冷淡,“那些人,我一點兒都不在乎,我真正放在心上的,只有他一個。”
她眉眼微彎,驀地逼近姜千雪,聲音很冷,很低,“姜千雪,他是我一個人的,你要是敢把你那些上不得檯面的下作手段用在他身上,褻瀆他絲毫,我弄死你”
“你真應該感謝我,不然這個時候,你墳頭上的草都長高了”
懶得再看這張僞善的臉,姜暖重重地撞開她,朝着考場走過去。
身後,姜千雪陡然扭曲了臉色。
她看着姜暖離去的背影,握緊拳頭,眼睛裏多出一抹詭異。
沒辦法扭轉嗎
姜暖,你很快就知道,沒有任何事情,是我辦不到的
你註定了,會成爲我的墊腳石
考試進行的很順利。
姜暖是全校,第一個走出考場的人,她躲過大門外等候的媒體,來到一家餐廳。
聽到腳步聲,他深黑的眼睛看過去,眼底多出笑意。
姜暖走進包間,取下頭上的帽子,露出一頭烏木般的頭髮。
她撲倒厲郗辰懷裏,坐在他腿上,咬了咬嘴脣,“過了今天,我再也不讓你等我了”
考試兩個半小時,她捨不得他多等,只花了一個小時就出來了。
雖然不知道他具體是做什麼的,但讓他這樣的男人等待,簡直就是一種罪惡。
厲郗辰修長的手指,挑了一筷子魚,遞到她嘴邊,用一種能讓人耳朵懷孕的聲音說,“我可以幫你剝刺。”
姜暖臉紅,“我沒有那麼嬌貴。”
她要搶,厲郗辰先將筷子挪走了。
身高體力懸殊太大,姜暖是怎麼也搶不過他的,很識時務的放棄了。
厲郗辰輕柔地吻她的額頭,動作有些虔誠的意味,“你是最嬌貴的,有我在,就沒有人敢給你委屈受,哪怕只是一絲。”
姜暖心理一顫,這語氣,好像她是他捧在手心裏的絕世珍寶。
看着認真挑魚刺的厲郗辰,姜暖終於緩而堅定地,說出了那個糾結許久的話,“厲郗辰,我想知道你的身份。”
天京城內,實在沒有哪一個人的傳聞,跟他相符。
那他究竟是誰又來自哪裏
厲郗辰慢條斯理的將抽掉魚刺的魚,喂到姜暖嘴裏,不緊不慢的來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