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夫人臉色扭曲，在不甘地嘶罵聲中，被強硬地送了回去。
四周圍一時間，全是嗤笑聲。
“真難看……”
“還豪門貴婦，太丟人了……”
“穿的在人模人樣也改不了骨子裏的低賤……”
陸哲眼睛裏閃爍着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姜暖，給爺爺賠完罪，馬上滾出陸家！”
姜暖眼神譏誚地瞥了他一眼，“誰告訴你，我是來給陸老爺子賠罪的？”
陸哲雙拳握得“咯吱”作響，“你氣的爺爺死不瞑目，卻在他死後連一聲抱歉都不願意說，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
陸哲並不想讓姜暖來陸家。
但是陸老爺子那雙至死都沒有閉上的枯眼，這幾天一直在他面前晃。
滲的他心慌甚至恐懼，總覺得不安。
他是不得已，纔想逼姜暖來給陸老爺子賠罪的。
姜暖撩了一下頭髮，柔弱的眉眼，綻放出一抹耀眼的笑，“我的良心，可不就是被你們這羣狗吃了嗎？”
她直視陸哲，驀地冷笑一聲，“我沒錯，憑什麼要道歉？”
白夫人淡淡地開口，“無論如何，死者爲大，在陸老爺子的葬禮上，作爲晚輩，你這樣無禮鬧事，是想讓老人家連走都不安穩嗎？”
白夫人一出聲，瞬間引起了此起彼伏的附和聲。
“姜暖，無論緣由如何，你氣死老爺子是事實，道個歉就完了，何必還要生事？”
“姜暖！快道歉！”
姜暖神情溫淡，“我沒錯，錯的是死去的陸老爺子和陸家人，誰也沒有資格逼我低頭道歉。”
她瞥了一眼白夫人，眼底掠過暗諷，“難道在白夫人眼裏，這個世界上的對錯是由輩分高低決定的，年齡大的，就可以胡作非爲，年齡小的反抗就是錯？”
白夫人還是頭一次遇到一個晚輩，敢當面跟她剛的。
頓時被氣笑了，“自然不是，對錯是由理法決定的，但據我所知，陸老爺子生前對你很好，即便他真的有什麼對不住你的地方，但他已經被你氣死了。
對於一個真心疼愛你的長輩，你連一個安寧都不給他，這已經不是單純的長輩晚輩問題了，而是做人的原則和底線。”
姜暖雙手合十，拍了兩下，“好一個對錯都由理法決定，既然白夫人都這麼說了，那我也不客氣了。”
她話鋒驟然一轉，目光落在白夫人身上，多出幾絲鋒銳，“那請問白夫人，我究竟哪裏得罪你了，值得你一而再再而三地，用白家權勢整我這個晚輩？”
白夫人眼神變得危險。
四周圍的氣氛變得微妙起來。
不少人想起了姜夫人進監獄時，網絡上爆出來的，白夫人以權謀私針對姜暖的新聞，當時可是鬧得沸沸揚揚。
姜暖絲毫不懼，冷笑一聲，“在今天之前，我根本沒有見過白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