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姜千雪都被驚的擡起了頭，臉色煞白。
陸夫人腦子“嗡”地一聲，滯住了，片刻的震驚後，瘋了般要撲過來撕姜暖，“陸家的股份，怎麼會在你這個小賤人手上？難怪陸氏會忽然倒黴，原來是被你暗中掏空了……”
她惡狠狠地瞪着姜暖，恨不得吃了她，“你把股份還給我們，不然我一定告到你將牢底坐穿！”
姜暖神情不變，淡定地開口，“我手上的股份，是陸總親手送出，白紙黑字印章一樣不缺，你告到那裏都沒用。”
陸夫人猙獰的表情僵在臉上，雙眼睜大到極致，見鬼了一般轉頭瞪陸哲。
陸哲瞥開了眼神。
當初爲了攀附權貴，他送給天京城貴人的股份，卻到了姜暖手上，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嘛？
姜暖的男朋友，果然……
姜暖看着陸夫人，冷冷一笑，帶着幾分明顯報復意味地開口，“說起來，陸氏會有今天，陸夫人可是頭等功臣。”
陸夫人對上她平靜到讓人毛骨悚然的眼神，不知道爲何有些心虛氣短。
她眯了眯眼睛，“……你什麼意思？”
姜暖柔柔一笑，目光極冷，“忘了陸老爺子的葬禮上，我說過的話？不是陸夫人整天罵我小賤人，罵我狐狸精，罵我覬覦陸家的財產，罵妄圖進陸家的大門，還幾次三番想動手教訓我……陸家怎麼會有今天？
我說過，我會把陸家的東西搶過來了，讓你們陸家人也嘗一嘗被人踩在腳底下肆意羞辱的滋味，怎麼，你們這麼快就忘了？”
雖然沒有證據，但姜暖直覺，大哥哥會出手對付陸家，是爲了她。
陸夫人眼睛越睜越大，腦海中浮現出一個男人鬼魅的身影。
那是她此生見過的，最令人畏懼的存在。
她像是窒息般憋紅了臉，“……是你讓你男朋友做的……”
姜暖心知對方誤會了，也懶得浪費心思解釋。
她彎脣一笑，美的張揚又肆意，“是有怎麼樣？你們陸家人欺負了我這麼多年，被我報復，是罪有應得。”
她不想有人記恨大哥哥，哪怕大哥哥根本不在乎也不行。
她看着陸夫人越來越僵硬的臉，笑容越發明豔，“原本這百分之十的股份，我還在考慮要不要讓你們買回去，但是你剛纔又罵我了，所以我決定——”
在陸家人顫顫巍巍如臨大敵的注視下，她像個惡作劇成功的孩子一樣，輕描淡寫地說，“把它無償送給帝總。”
“你敢——”陸夫人發出一聲尖叫，雙眼圓瞪，張嘴就要罵人——
旁邊卻忽然更快地甩來一個寬厚的巴掌，將她狠狠地甩到了地上。
陸家的女眷們，一窩蜂地上前，對她怒目而視，擡手堵住了她的嘴。
瞪着她的眼神，完全是在看一個害蟲、掃把星。
陸父擦着汗說，“暖暖，你先別衝動，我們有話好好說，過去是我們陸家不對，我們像你道歉，並且保證以後會好好待你……”
姜暖瞥了眼被捂住口鼻劇烈掙扎的陸夫人，笑了笑，“我記恩，但更記仇，不止那百分之十的股份，我不會還給你們，就連陸家僅剩下的東西，也別想留下一絲一毫。”
“陸夫人，陸哲，陸家所有人，你們都睜大眼睛好好看着，陸家是怎麼一點點被摧毀的。”
“我要讓你們身敗名裂，一無所有，我要讓你們摔得粉身碎骨，後悔到死都難以瞑目，我要讓你們窮困潦倒，後半輩子都難以安生。”
“好好看着吧，高高在上的陸家人，這還只是個開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