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比上一次還要冷。
之前幾天只是姜暖單方面冷，而從昨晚開始，厲郗辰的情緒，也陷入了一片暗黑般的死水中。
姜暖覺得自己的思維似乎被撕成了兩半。
一半滿懷着對厲郗辰的愧疚和對自身的譴責，瘋狂地逼着她去妥協。
另一半卻以一種滲透壓般沉重的方式提醒她，若是答應了，以後再也不見大哥哥，她不止會遺憾，還會後悔。
還沒捱到一天，姜暖就再也受不住這種壓抑死寂的互相冷暴力折磨，趁着厲郗辰煮飯的空擋裏，偷偷溜出門去了帝皇
……
太陽鑽出了雲層。
微冷的空氣經過一夜光合作用，透着清新。
姜暖將兜帽戴上，遮住了臉和頭髮，小心翼翼地步下計程車，忍着腳上的疼痛往帝皇大門方向走去。
“姜暖！”
當聽到自己的名字傳入耳中時，姜暖下意識擡眸看過去。
一樣東西迎面砸過來。
姜暖反應極快地後退一步，那個東西砸在她的腳下，“啪”的一下，碎裂，膿黃色的液體流出來。
空氣中頓時多出令人作嘔的腥臭味兒。
是臭雞蛋。
姜暖小臉發青。
她潔癖作祟，爲了躲開那個臭雞蛋，硬是忍着疼痛飛快地挪了地方。
剛包紮好的傷口，又裂開了。
姜暖痛的顫了一下，目光冷冰冰地朝着聲源地望過去。
“真可惜……”
“差一點就甩她一臉……”
“不是說腳受傷了嘛？動作那麼利索，哪裏有半分傷員的樣子？爲了博取男人的憐愛，裝的吧，果然是矯揉造作的女表！”
目光狂妄，神情囂張，都用厭惡譏誚的眼神盯着姜暖，一看就是專門來找茬的。
姜暖視線從爲首的女子，略有幾分眼熟的面容上掠過，目光冷意透骨。
那女人站在臺階上，脣角勾了絲蔑視的笑，“不好意思，姜二小姐，手滑了，你這麼美麗善良，才華橫溢，就不要介意了。”
語畢，她神情一狠，將手上把玩的半瓶水，朝着姜暖的臉，狠狠地砸過來。
姜暖這次沒能躲開，被砸重了額頭。
她擡手捂住了被砸痛的地方。
那女子拍着手，誇張地大笑，“開個玩笑而已，沒想到真的砸重你了，你有手有腳又是活的，幹嘛不躲啊？聽說姜二小姐人美心善，應該不會介意我們開的這種小玩笑吧？”
四周圍頓時一片轟然大笑聲。
帝皇正進出的員工們，有人看不下去，怒着神情要上前，被身邊的人拉住了。
“別多管閒事……”
“他們怎麼能這樣欺負人？！”
“你知道他們是誰嗎？爲首那個女人，是白綰靈的堂姐，白家跟姜暖之間的仇怨，你又不是沒聽說過，至於其他幾個，家世雖然不及白家，但也是大家族的少爺小姐，隨便拎一個出來，都是眼珠子似的存在，我們得罪不起……”
“我去找霍眠！”
“霍眠在也沒用，霍家跟白家本就差不多，她還能爲了姜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