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你找的是誰”陸離見她不耐煩的樣子,心裏升騰起一種莫名的酸。
蘇畫剛想回答,可想了想,她憑什麼告訴陸離
這可是她工作上的事,難不成也要全部向陸離報備
要知道之前陸離可從未過問過她工作上的事情。
更別說是像現在這樣堵在她公司門口了。
“我找誰和你無關,你趕快放手,我趕時間呢”蘇畫想要甩掉陸離的手,可偏偏他的手像鐵鉗子一樣彷彿鑲在她手腕上一樣。
“你不說,我就不放手”
好吧,論耍無賴,陸離是當之無愧的南波萬。
“說好了,我說完你就放手”蘇畫無奈的直翻白眼,沒辦法,她妥協了,再這麼拖延下去,黃花菜都涼了。
陸離沒有回答,只是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
蘇畫全當他不回答就是默認了,深吸一口氣,不情不願地回答道:“蕭峻焱,我要採訪的人是蕭峻焱”
好麼,聽到這個名字以後,陸離徹底的炸毛了。
他和蕭峻焱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從前他們確實關係很不錯,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可正是因爲蘇畫的緣故,他們兩個人徹底鬧僵了。
先不說之前陸宛凝說得那些有關於蕭峻焱和蘇畫的事情是真是假,哪怕是假的,他一想到蘇畫和蕭峻焱在一起,在一個空間,他就心裏不舒服。
好吧,看樣子,他比想象中更加愛蘇畫。
只不過,這種愛他察覺的有些遲了。
“好了說好了我告訴你,你就放開我的”蘇畫見陸離杵在那裏,還抓着她不放,只好皺眉想要甩開。
誰知,下一秒,陸離攥着她的手腕,一個寸勁便將她拉到了他面前。
他半眯着幽深的眼眸,審視着她,“蘇畫,你就這麼按捺不住麼我們都還沒離婚呢,你就到處勾三搭四”
確實,蘇畫身邊環繞的男人太多,先有一個蕭峻焱,後來又出現一個凌少颺。
天知道,一想到這些,陸離的頭都要炸了。
他覺得他自己就是一個矛盾體,明明下定決心要和蘇畫離婚,想停止心裏不該有的想法,可偏偏越是這樣,他就越是控制不住他自己。
“陸離你別把話說得那麼難聽我什麼時候勾三搭四了,我只是去採訪只有你纔會把每個人想的那麼骯髒不堪”一時之間,蘇畫也很生氣,實在是陸離的話太過難聽。
“好我不和你辯解但你不能去採訪蕭峻焱”好吧,陸離的脾氣也上來了,直接連拉帶拽的把蘇畫塞進了車裏。
“陸離,你瘋了吧,我都說了我現在有要緊事,沒時間和你去離婚”蘇畫見陸離坐在了主駕駛位上,啓動了引擎,猜想着他是想要着急和她離婚。
陸離不說話,一腳油門踩下,車子如離弦之箭一般射了出去。
看着他如刀削斧鑿般的側顏,蘇畫萬分無奈,她不知道這個男人搞什麼鬼,更不知道他要帶她去哪。
不一會兒的功夫,車子停在了一幢歐式小別墅的門前。
蘇畫皺眉看着車窗外陌生的風景,不由得開口問道:“陸離,這是什麼地方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麼”
陸離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直接下車,爲她打開了車門,拉着她的手臂把她拽下車。
“陸離你發什麼神經”蘇畫完全沒有反抗的餘力,完全被陸離牽着鼻子走。
陸離來到別墅的門口,伸手在密碼鎖上按了一串密碼,門應聲打開。
蘇畫也懶得再發問,她知道,就算她問得再多,陸離也不見得回答她。
她就這麼安靜地被他拉着。
正要走進去的時候,蘇畫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她第一反應這電話是蕭峻焱打來的。
正當她接起電話,要和蕭峻焱說明情況的時候,手機不翼而飛,一轉眸發現手機已經到了陸離的手裏。
“蕭峻焱,採訪取消”說完,不等電話那頭有迴應,陸離直接掛斷了電話,動作那叫一個乾淨利落。
蘇畫見狀,滿臉的黑線,“喂陸離,誰讓你接我電話的又是誰讓你把我的採訪取消的你知不知道,我們現在新專欄正等着這個採訪呢,我好不容易纔求峻琰哥幫我的,你”
好吧,許是蘇畫焦頭爛額的緣故,一股腦說出了那麼多抱怨的話。
“你採訪我,這總可以了吧”似乎是耳畔的碎碎念讓陸離有些不耐煩,他直接開口打斷了蘇畫的話。
“”不得不說,陸離的回答,真是出乎蘇畫的預料。
她的第一反應就是,她聽錯了。
對,她肯定是聽錯了。
她最瞭解陸離的,他最不喜歡的就是這些媒體社交,所以,不論是公司活動,他都勒令不允許記者採訪拍照。
記得上次陸氏集團週年慶晚宴,記者進場都要收繳照相機錄音筆這一系列採訪用具的。
足見正如之前陸離拒絕的理由很充分,他從不接受任何採訪。
“陸離,你說什麼”蘇畫怔愣了好一會兒,纔回過神來,不可置信的問道。
事實上,在陸離得知蘇畫要去採訪蕭峻焱的時候,他便在心裏打定主意了,無論如何,就算是償還他欠蘇畫的,他也要做蘇畫的採訪對象。
“我說,你可以採訪我”陸離篤定的回答,一雙深幽的眼眸盯視着蘇畫。
“你上次不是說,你是不會接受採訪的麼”蘇畫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變成了小聲嘀咕。
“怎麼我改主意了,不行麼”陸離從不喜歡被質疑,現在也是如此。
在他看來,他能破例接受蘇畫的採訪,真的是破天荒的事。
好吧,果然是陸離,光怪陸離,變化多端的,讓人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