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是沁到骨子裏的寒,像是寒冬裏的冰刃,掃在身上的時候,血管都是冷的。

    “老公,他還說了,他長得不差,我跟他走,我不喫虧。”走廊裏,蘇晨夏的聲音再次響起。

    她的音色一直很好聽,因爲被下藥的關係,這個時候酥酥軟軟的,只是聲音,都快把人骨頭都給酥掉了。

    景行臉上的表情凝固,面具下的臉,冷成了冰山。

    蘇晨夏都叫他好幾聲老公了,但是,他卻一次也沒糾正過。

    一條手臂勾住她纖細的腰,他的聲音淡淡的,“寶貝,他眼瞎了,咱們別跟着他瞎。”

    他毒舌的時候,也和顧景寒一樣,沒幾個人招架得住。

    他在攻擊那人的長相。

    “你說誰呢”年輕男人被他惹到,很想衝過去直接揍人。

    可都已經走到了蘇晨夏和景行身邊,拳頭都捏緊了,卻沒揮過去。

    “說的就是你”景行冷冷地擡起臉龐,也沒閃躲的意思。

    年輕男人和他的目光對上,心裏有些虛。

    他好歹也活二十多年了,還沒見過哪個男人的目光,像景行這麼凌厲的。

    甚至什麼都不需要做,只是一個眼神,就能把對手給震懾住。

    年輕男人不瞭解景行的身份,怕惹到不該惹的人物,琢磨了琢磨,硬生生把這口氣給嚥下了。

    “誰動的手腳”景行視線從他臉上收回,轉而落在了身邊的蘇晨夏臉上。

    他指的是,蘇晨夏被下藥的事。

    蘇晨夏茫然。

    景行又將目光掃向了年輕男人。

    年輕男人被他這麼一望,臉色白了下,慌亂否認,“跟我沒關係我正好撞上她的時候,她就這樣了。”

    景行眯着眸,不動聲色在觀察他的反應。

    年輕男人似乎很着急,一個勁兒的想要澄清。

    他看起來,確實不像是在撒謊。

    景行還準備說點什麼,身邊的蘇晨夏卻撐不住了。

    手緊緊地抓着他的臂彎,蘇晨夏貼着他的身體在磨蹭。

    兩人現在還在走廊,隨時可能有人進出的地方,她卻管不了那麼多,身體不受控制地就貼上了他的身。

    落在他身上的手揪着他衣服薄薄的布料,她似乎是想脫下來。

    嘗試了幾次,沒脫掉,柔軟的手又沿着他鈕釦間的間隙,探入了他的襯衣裏。

    腦袋埋在景行的胸膛,緊咬着脣,她痛苦地發出了低聲的輕吟。

    嬌滴滴的聲音,聽得一邊站着的年輕男人骨子都快酥麻了,心裏更是憤怒。

    靠,把他到嘴的肉搶去就算了。

    這兩人現在還準備在他面前上演激情秀了

    心裏酸得不是滋味,可是,又奈何不了景行。

    年輕男人站一邊,臉色有些臭。

    蘇晨夏意識是模糊的,還在往景行身上湊,手在他胸膛緩慢地摸索着,她忽然一把將他的脖子勾了住。

    夠着身,臉龐緩緩地傾向他,蘇晨夏想要去吻他。

    景行冷漠的俊臉,微微僵了那麼一下,將她的手腕扣住,不想她這樣的一面被任何其他男人看見,抱着她就往船上的休息室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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